金石心中更是惶急不安,所得线索不过只那已故宫女口中的半句:淑德帝姬被咸阳太守抓去了、、、、、、脑中不由浮现出那个又矮又瘦,一脸谄媚的咸阳太守曹远国。他为何要捉赵飞燕呢?难道他也要造反?以飞燕为质?他要的到底是什么呢?哎!费解。不管什么原因,既然问题出在那曹远国之处,解铃还须系铃人,就当先找到他才能解决问题。金石正在思索对策之时,齐续光闻讯赶来了。
齐续光:”主公,出了什么大事了?”
金石:“齐军师来得正好,正要去寻你。是飞燕出事了,有一名宫女前来报信,不过她已经死了。具她言讲,飞燕是被咸阳太守曹远国掳去了,具体原因却不知为何?”
齐续光:“主公,此事太过突然,其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金石:“事关飞燕,纵使明知山有虎,岂能不往山中行。我立即启程前往咸阳,希望能找到飞燕的线索。”
齐续光:“主公,不可意气用事啊!但为冲冠一怒为红颜,置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于不顾。你这一去,归期不定,而我们此时内部不稳,外部又正处在一个四面群狼环顾的局面之中。若是主公有失,或长久不归。没有你在此稳住局势,我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全盘崩溃啊!”
金石:“军师勿劝,我决心已定,不得不往啊!我与飞燕有今世之约,一语不守何以守天下啊?当今局势全拜托齐先生与诸葛先生两位军师了。若是天不佑我,大不了重回之前的一无所有也就是了。”
齐续光:”主公一诺千金本是美德,属下知必不能使主公回心转意,只是再三提醒,还请以大局为重啊。”
金石:“先生语重心长,我铭刻在心,只要救得飞燕,我立马归来,这里就辛劳先生镇守全局了,我这就去了。”于是金石回去换了衣裳,草草打点了一个包袱,唤人去拿‘紫金双龙棍’并去牵‘乌鸦追风马’来。
齐续光:“主公,此举不妥啊!”
金石:“为何?”
齐续光:“如今主公早已扬名海外,白衣黑马,双龙紫金棍早已成为标志了,你这一身行头前去查探,岂不是打草惊蛇,化暗为明吗?所以我才说不妥。再说,所谓人多好办事,你这只身前往,全靠主公一人,怕是有许多不便啊!”
金石:“先生提醒的是,我也是心慌意乱啊。当如何做才是?”
齐续光:“主公因先换掉白裳,头发也要稍作改变,弃了这棍子,或是换成别的兵器。还要换乘一匹马,再带上一二人跟随,然后可往矣!”
金石:“对,还是先生考虑周到,先生你看带谁去最好呢?”
齐续光:“主公还真是方寸大乱啊!张超现在留在兴元府,天水郡就剩下牛角与秦穷最合适,你就在带此二人前往吧。”
金石想想:“此二人都不太靠谱,不过胜在人忠厚,对我也比较忠心,好吧!就此二人了。”齐续光连忙让军士去叫牛角与秦穷去了,不一时二人骑马而来。金石又叫两人换了衣裳,留下惯用兵器,只每人一口戒刀,化做平常护院打扮。
牛角见金石平常惯穿的白衣也不穿了,连马匹也换了,又要自己与秦穷这般打扮,便问道:“主公,你这改头换面的,是往哪方玩耍去啊?”
秦穷:“难得有机会随主公出去玩耍,你这黑厮问这么多做什么啊?不见主公是怕人认出来么,你见过做贼的有自报名号的么?”
齐续光:“不得胡言!路上主公自会与你们说道,你二人一定要护住主公周全,早早归来。如果主公有失,你们二人也就不必回来了。”
秦穷:“军师你就放心吧!谁敢老虎头上拨毛。有我们二人在,必定保主公无虞。”
牛角:“就主公那一身武艺,谁保护谁还两说,军师你就别瞎担心了。”
金石:“就此别过军师,我且去了。”
秦穷与牛角也抱拳告别齐续光之后,三人跃马扬尘朝东往咸阳而来。
齐续光长叹一声,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富贵荣华如浮云,玉食锦衣终凡尘。须待一日铅华去,不要江山要美人!”
天水郡距咸阳城约有六百里,但金石心急如焚,快马扬鞭之下,只花了一日半功夫便赶至咸阳。马不停蹄直至太守府第,那咸阳太守曹远国早已领府中军士逃去了,府邸之中现时除了一些寻常的下人,竟连一个护院,衙役之流也未曾见到。
金石俓如大厅之中在主位坐下,叫牛角,秦穷二人将太守府所有人全部招来相见。经过一阵子折腾,将所有见到的人全部找来了,也还有百十口人。牛角,秦穷二人犹如两座凶神分别站立在金石两旁。
牛角:“大家静一静,不要怕!听俺说。这位就是西北王阁下,叫大家来也没多大事儿,也就是问问大家。有谁知道这咸阳太守曹远国逃到哪儿去了?”
下面众人你看我,我看她,竟无一人作答。
秦穷:“你们同住一府,曹远国与那么多人同时离开,如此大的动静难道竟无一人知晓吗?快些招来,免得大刑侍候,到时候自讨苦吃却是自个讨得,休怨他人。”
有一老妪答道:“大官人,非是我们知情不报。我们家老爷离去那晚,确实有不少人知晓,只是他要去向何方?又意欲何为?我们做下人的又哪里敢问啊!因此实是不知,就连现在我们还不知晓老爷去了何处?还当是出去公干了。就请大官人高抬贵手,放过我等无辜人吧。”
金石:“你们二人就连问个话也不会,还真是有用得紧呢,我自己来问吧。”
秦穷、牛角二人便不再言语。
金石看看下方众人,拿出一锭十两的银锭让大家都看见。然后说道:“这样吧!谁能回答我的问题,这锭银子就归谁了,怎么样?”
银子谁不爱?都眼巴巴地盯着金石手中的银锭子,恨不得吞到肚子里才好呢。金石见正面问不出什么,就打算旁敲侧击从别的地方下手:“我的问题就是你们老爷平日里都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反常的举动’大家伙都在思索。忽然一个汉子大声说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那样子就像那锭银子已经铁定是他的啦。
金石:“哦!说来听听。”
“我有一次请常给老爷看病的张郎中吃酒,喝得半醉之时我听到张郎中说道。老爷得了不举之症,不能房事,事后张郎中还千叮咛,万嘱托,让我千万别说出去。这算不算反常,大官人那银锭子该给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