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龟兹使团离去了,金石又唤人将这对娇艳的姊妹花领去后府。才开言问道:“齐军师,为何你要使眼色要我留下那一双龟兹姐妹啊?这其中又有什么缘故在啊?”
齐续光:“主公有所不知,龟兹公主此举有着多重含义。当然取悦主公为其一,美女娇娃谁不爱啊?更可况这貌美如花而又奇货可居的西域美女呢?”
金石:“军师将这对姐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我情愿将此二女赐予军师,随你安排可好?”
齐续光:“可惜属下无福消受,主公且听我说完。其实这样安排更多是为了政治上的需要,那龟兹公主或是有求于主公,又或者是有别得目的。此二女即可为质,以表诚意。更多地却是为了给龟兹公主留下一个耳目在这里,那龟兹国名存实亡,现在留于东冬国境内寄人篱下,想必日子也是不好过。龟兹公主意欲奋发图强,改变现状,以她现在的实力与东冬国无法相抗衡,所以必先寻找外援,而像主公这般的新兴势力则是最好的选择。两地又受东冬国相阻,通行不便,所以这二女就成了其中最好的纽带。说白了,此二女就是那龟兹公主留在主公这里的细作。还有一点,主公刚才已经得罪了人家使者娑陀婆了,若再不给点面子,将会如何?主公自知。”
金石:“嘿!军师又在幸灾乐祸是吧?真想不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多门道,算了!就留着吧!反正飞燕也快来了,就留给她当侍女吧。”
齐续光:“这就是政治,苏大学士尚且有着‘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的感慨,况呼其余人。”
就这样西北王府多出一对异族姐妹花,虽然这对姐妹再不是当时跳舞的那一身装束了,但还是长裙轻纱,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府中众人皆感稀奇,争相观看。府中有一人却有些不悦了,她就是金石半路上认得‘大姑’金小翠。本来她爹爹留在兴元府了,可她却不愿意随她爹爹,非要跟着金石搬到天水郡来居住,说是要见识见识。
金大坚更是难不得金小翠攀上金枝变凤凰,受制于身份所限,也许将来正室捞不着一个,但难免日久生情,混个偏房也挺好的不是?所以不但不阻拦,反而劝金石道:怎么说也是一方王者,身边没有个贴心人儿斟个茶,递个水,跑跑腿的那怎么能行呢。不但不阻拦,反而竭力助成。金石倒是无所谓,多个人在身边也多些生气。
等到金石回到府中,金小翠就黏上来拉住金石的大袖:“金大哥,那两个狐媚子是哪儿来的?怎么到府中来了?”
金石:“什么狐媚子啊?那两名女子是龟兹女王送给我的。”
金小翠:“送给你做什么的?”
金石望着金小翠一张小脸紧张兮兮的,故意说道:“哪能做什么啊?不就是给我暖床的丫头么。”
金小翠:“啊!你怎么能、、、、、、”
金石:“能什么啊?怎么说话说半截儿啊?”
金小翠:“没什么,那金大哥是想娶其中一个呢?还是两个都娶了。又或者是全收作小妾啊?有没有托媒人下礼?定了吉日没有啊、、、、、、”
金石:“停停停!我说你这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金小翠低下头,揉捏一方手帕,羞涩道:“我,我、、、、、、”
我了半天,金石急了:“我什么啊?你倒是说话啊,不说我就走了。”
金小翠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道:“我是想说,人家要做这王府的女主人。”
声音虽然小,奈何金石耳聪目明,还是听见了:“什么?”
金小翠左右扭捏,低头不语。金石:“翠姑啊!不是我故意敷衍你啊,你该有所耳闻,这王府女主人早已有人了。就是当今宋氏王朝的淑德帝姬赵飞燕,我两早已相约白首,这、、、、、、”
金小翠抬起头来,双目含春道:“这个人家也早就知道了,那我不做这王府的女主人了,我给你做暖床丫头可以吧?咱不要那两个狐媚子好不好啊?”
金石:“翠姑啊!你今年多大了?”
金小翠:“人家过了年就是十四了。”
金石:“是虚岁十四吧?才多点大,个儿还没长齐呢,就想嫁人了啊?再吃几年长饭再说吧。”
金小翠:“可是,可是。人家有两个姐妹才十二岁就嫁人了啊?我今年十四了,为何却不能嫁人呢?”
金石:“傻丫头,十二岁就嫁人的那是穷苦人家,养不起女儿才早早将女儿拿了换钱使的,你看哪个富贵人家早早将女儿嫁出去的?现在你既然认了我这个哥哥,又岂能还如当初般想法。我告诉你,没有十八岁我不许你嫁人。”
金小翠:“啊,只要金大哥愿意娶我,十八就十八吧。”
金石:“唉!我说翠姑啊,你怎么就盯上了金大哥呢,金大哥有什么好的啊?”
金小翠:“金大哥人又帅气,又是大英雄,又是王爷,总之什么都好。”
金石:“王爷有什么好的?将来等翠姑长大了,我让你嫁给皇上,好不好?”
金小翠拍着小手欢呼道:“好!金大哥你说话可不许赖,我就要嫁给皇上,人家要做皇妃,不!做皇后。”
金石:“好,皇后就皇后,谁不让翠姑做皇后,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时有一个守门的军士急匆匆朝金石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大王,大王、、、、、、”
金石朝军士嚷道:“乱叫什么啊?搞得我真似个山大王似得,慢慢说,什么事?”
军士:“快!快!王府门外有一位重伤的姑娘急着要见王上,我看她快是不行了。”
金石拔腿就往府外跑去,出了府门只见一辆破旧的使骡子拉着的四轮板车,板车上铺了一层稻草,而稻草上则躺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家。只见她一身装束不同于平常,乃是宫装打扮。只是她胸口上****着一支箭矢,此时已是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了。
金石顾不得男女之间有大妨,上前抓住那姑娘的肩头,一边摇晃,一边高喊道:“姑娘你醒醒,快醒醒啊!“
摇晃了一阵子,那姑娘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气息微弱道:”你可是金石?”
金石连忙答道:“正是,我就是金石,姑娘找我是所为何事?”
“金石,快、、、救救、、、淑德帝姬、、、、、、”
金石:“飞燕,飞燕怎么了?”
那宫女已难以言语,只见她嘴唇艰难的蠕动,已经发不出声来了。金石赶紧将耳朵紧紧贴在那宫女的唇上,就是这样也只听得半句话:“帝姬被咸阳太守抓走了、、、、、、”
金石大喊道:“为什么要抓她?又抓到哪儿去了?”
那宫女只说完这半句,头一歪,不再言语了。金石赶忙抓住她的手腕摸摸脉搏,可是她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金石正感心中惶然,忽见那赶车的汉子。连忙喊道:“快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那汉子惊恐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见这姑娘受了重伤,躺在路边。于是上前查看,却发现这姑娘还没死。这姑娘从头上取下金银首饰给我,叫我连夜将她送来天水郡去见一个叫什么金石的人,还说见到金石后,还有厚赏于我。其实赏不赏的也无所谓,我也是见她可怜,便将她送来了,其余的我是真不知道。”说完还拿出一只碧绿的手镯,一只黄金珠钗和一对银耳环。并说道:“这就是那姑娘家给我的,全都在这里,如果你用得着的话,尽管拿去就是了。”
金石:“大哥,你是好人!真要谢谢你将这姑娘给送来见我。这些首饰大哥你就留着,我再叫人领你去领上五百贯钱,就当是我报答与你了。”
大汉:“这个、、、这个不用了吧!”
金石:“要的,要的。”便让军士领大汉去找齐军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