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主公,以俺看来,不如就此称帝算了,反正将来推翻了宋氏王朝主公也将称帝,不如并做一处,岂不省事?”
齐续光:“牛角,你不懂就不要瞎参和了。就算主公将来即便称帝,所应一切仪式又岂能就此而免了,还须依照上古建制行事才名正言顺。”
金石:“昔有汉室曹公曹孟德,拥土地万顷,带甲百万,上将千员,兀自不肯称帝。我今成就不足曹公之半,又岂敢僭越,称王足矣!”
齐续光:”主公可曾想好‘王号’与治所所在地?”
金石:“从未想过,这里如此多贤良大才在,还怕想不出个‘王号’么?”
牛角第一个出头:“主公,你叫做金石,不如就叫‘金王’最是贴切。”
秦穷:“金王,不好听啊!听着像吐蕃的金光法王。还是‘石王’好听点。”
牛角:“不如叫‘金石王’怎么样?”
诸葛风云忍俊不住:“呵呵,不如叫‘美猴王’更好听。”
齐续光:“严肃点,你们怎能拿主公的‘王号’来开玩笑。主公生于汉地,又白手起家于汉中,不如取汉为王号,称‘汉王’可好?”
刘俊:“不妥!不妥!昔日汉王刘邦就封于汉中,有着‘汉中王’之称,今主公又取‘汉王’怕是有重复之嫌。”
叶常:“主公既是统一了西北之后,再行封王,理所当然该叫‘西北王’况且此号既贴切又大气,属下认为最是恰当。”
金石:“叶常之言甚和我意,‘西北王’但凡西北之地皆王属之地,大善也!”
齐续光:“既然王号已经定下,就当选出治所之地,以便于中央集权而管理地方。”
金石:“这个之所之地还是定为兴元府可好?我在这里住的很舒服啊!”
诸葛风云:“主公你既已称王,一切皆国事,再无私事可言,又怎可因私而废公。依老夫看来,京兆府为上古大都,又为两朝国都,其地理位置和军事用途不言而喻,当为首选。”
刘俊:“诸葛军师此言差矣!京兆府确实如军师言道一般,但此时确是不合时宜。首先京兆府紧邻潼关,现在我们和宋氏王朝又势同水火,朝廷无时无刻不想着攻打西北之地,一旦潼关有失,京兆府必首当其冲。而京兆府又位于东部边缘之地,北方支援极为不便,因此我建议治所就该移于天水郡最为恰当,其余且不说,就说其地理位置居于正中,四方兼顾,稳如泰山。”
金石还偏向于兴元府,不愿做声,所以治所之地还未有定论。堂下众人更是各持己见,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见地,直争了个不可开交。
最后还是由齐续光出来下了定论:“我个人认为刘俊大人所言最中肯,因此我也觉得将治所迁往天水郡当为最佳,主公,你觉得如何?”
金石在众人中最了解的莫过于齐续光了,可能是相处的时间最长吧!深知其为人稳重,所出之言皆是深思熟虑过后。他想留在兴元府无非是日久生情,有所依赖罢了,迁就迁吧!也没多大事,无非就是换个地方打坐而已。便顺着齐续光之言道:“我早已有言在先,齐军师主内,诸葛军师主外。既然治所一事已有定论,就依齐军师之意吧!”
齐续光:“那好,就命天水郡刘琦大人负责修建所应配套工事,即日将治所迁往天水郡。”
牛角:“俺听说封王之时还要举办什么封禅大典的是不是啊?”
诸葛风云:“胡说!封禅,封为“祭天”禅为“祭地”即古代帝王在太平盛世或天降祥瑞之时的祭祀天地的大型典礼。《五经通义》云:“易姓而王,致太平,必封山,禅梁父,天命以为王,使理群生,告太平于天,报群神之功。”所以封禅活动实质上是强调君权神授的手段。”
齐续光:“诸葛老先生说得不错,西汉太史公在《史记·封禅书》中给出了帝王封禅所必需的条件:即太平盛世或天降祥瑞,帝王在当政期间,只要具备二者任何一个条件即可封禅,但二者之间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帝王贤明、天下太平、天降祥瑞三者之间应该是一种相互依附的关系。《史记·封禅书》中记载“每世之隆,则封禅答焉,及衰而息”,也就说,帝王当政期间要有一定的功绩,即使得天下太平,民生安康才可封禅、向天报功。而这两个条件我们是一个也不具备,谈什么封禅,传出去只怕要传为天下耻笑耳!”
本是一个笑谈,谁知金石却言道:“封禅好,我虽无帝王之名,却有帝王之实。正好借此封王之机举行封禅大典以昭告四方,大西北我金石强势崛起,当有与各国平等对话的权利。”
齐续光:“主公,这个只怕、、、、、、”
金石:“齐军师不必再言,我主意已定。哦,对了!该去哪里行封禅大典呢?”
同样齐续光也是最了解金石的人,知道其一旦拿定主意,就是九牛也拉不回的人,劝也白劝。
诸葛风云:“自秦始皇起,古往今来,封禅大典只在泰山举行,别无他处。而我们则不可能去泰山,但京兆府有与泰山齐名之山,就是华山。”
金石:“好,就由我来开继世元,华山封禅千年之后未必就是一笑谈,其后也未必只有我一人做此举,我期待后继有人,随我脚步。现在大家就去准备吧,三日后前往华山封禅,所有人一律到场,不得缺失,散会!”
各人都已散去,唯独齐续光,诸葛风云不去。金石知晓二人有寻根问底之意,便主动开言道:“其实我的意思有几点,一:就如先前所言,强势崛起,让各国知晓我金石的大名,引起各国高层注意,以取得与各国平等对话的权利。二:封禅华山必先经过京兆府,你两也知道,自从潼关一战,钟老大败回府之后,一直抱恙在床,加之年岁已高,我早就想前往探视,正好借此时机以偿心愿。三:我一直醉心于修炼,平素甚少管事,还是这一次齐军师叫我来议事,我才发现与各方管事之人,领军之将接触太少。如果不是今日,只怕这许多人连一次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也正好借这个机会与众人熟络熟络。”
二人知晓了金石的意图,虽说这次华山封禅的决定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伦不类,甚至是不着调。但有着金石的一番道理,且当作是胡闹一场吧!谁让是他金石封王呢,华山封禅就华山封禅吧!两人也离开做准备去了。
三日后准备就绪,一行人直往京兆府而来。再怎么说也是封禅大典,总该有些摸样,随行也有两三千人,所准备的物件也是繁琐,就不再细表了。
再数日抵达京兆府,金石领一些重要人员前去探视钟道。钟府之中,钟道躺在塌上。眼窝深陷,双目无神,有着大大的黑眼圈。腮帮子也窝进去了,皮肤苍白,人瘦得不成形态了。
金石一见,大吃一惊,连忙躬身握住钟道一只手:“哎呀!数月不见,钟老怎的竟成这般模样了?”
钟道睁开无神的眼睛,望见是金石来探,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有了点力气,但说话还是颇为艰难:“主公,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是老朽、、、、、、”
金石:“钟老,你什么也别说了,且安心养病。”金石又回头高声道:“为什么不见大夫前来问诊?快把最好的大夫全部找来为钟老看病啊!“
钟道:“主公,不用了。老朽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气数已尽,无力回天了。”
金石:“不,钟老你什么都别想了,只管安心休养,肯定会没事的。”
钟道见金石很是着紧自己,心中颇感安慰:“尽人事听天命!只恨无法随主公征战天下,看不到天下安定的一日了,心中甚为不甘啊!主公且叫其他人回避,老朽与主公说几句贴心话。”
金石乃挥退众人,搬张椅子贴在钟道耳边听他言语。
正是马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亡其言也善!钟道慢慢细细说了一大推,什么防人之心无可无之类的。金石只管听话和点头,只带钟道说累了,累的睡过去了。再轻轻将钟老身子放平,盖上被褥。并招来伺候的下人,吩咐他找来最好的郎中为钟道开药治病,并且悉心照料之后,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