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续光:“我已下令凤翔府关月,徐宝丁二人,提十万大军依黄河而守,金丹国大军必不得过,此一路不足为惧也!吐蕃遗种唃厮啰最盛,惟西夏亦畏之。唃厮啰曾孙投降后又反攻下青唐城。大华便采取安抚政策,给他赐名赵怀德,知鄯州,其弟邦辟勿丁瓦赐名赵怀义,知湟州。此兄弟二人也有觊觎我西北之意。但他们的宿敌仍在,我已送信给龟兹公主及诸大首领,让他们牵制这两兄弟,他们必不敢轻动。目前,潼关已为我所得,东边禁军一路必阻于潼关难以得过,久之,所费甚大不得不退去,此一路又去了。我已下令给利州郡的秦富将军,只要益州兵出,马上发兵取益州、巴州两郡,断其归路,阻其粮道,此一路又去了。剩下东冬国一路原本持观望态度,见其余四路无功,也必偃旗息鼓作罢。”
金石:“好一个安居退五路啊!军师果然大才,得军师我之幸也!军师还有没别的事了?”
齐续光:“暂时没有了。”
金石:“很好!我回去了。”转身回房继续修炼去了。
齐续光摇头道:“有此主公不知是我之幸,还是我之不幸啊!”要做的事儿太多,没空在这耽搁,转身忙去了。
果然,朝廷出动十万大军被阻于潼关天险将近月余丝毫不得寸进,无赖之下只有退去。而北方金丹国由严宗望率领的十万金丹国骑兵绕过太原府沿黄河南下,却被关月设伏兵偷袭而损失了二万余人马后,又退了回去。而南方益州郡与巴州一方和吐蕃一方则各有牵制而不敢妄动。东冬国见无机可乘便也按兵不动,因此五路人马俱都无功而返。
时以至寒冬,距离潼关一战已不知不觉过去了月余。
这一日又来敲金石的门了,金石行出来问道:“军师又有何事来寻我?”
齐续光:“主公啊!你老窝在这屋子里,将一切事情都撇个干干净净也不是个事啊!怎么说你也是大西北的首领大人,总该时不时露下面吧,要不然大火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金石:“那好吧!军师要我往哪方行走?”
齐续光:“兴元府今日来了不少各方头领,你就往议事大厅走走吧!”
金石:“议政?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齐续光:“主公只管前去便是。”
金石:“好吧。”便随了齐续光往议政大厅方向行去。
一步入大厅,人真不少,来了怕不下数百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牛角,秦穷等人自不必说了,但还有很多没来的,都在守卫边防重地。例如:关月,鲁大,张超,秦富等等。金城姚平忠也来了,他身旁还跟随二人。都生的高大威猛,一股军人悍然之气扑面而来,无疑必是军中铁血人物。
姚平忠介绍道:”这二位就是属下先前提到的西兰州领事吴杰,吴林两兄弟。”
吴氏兄弟齐声道:“见过主公。”
金石连忙扶起吴氏兄弟:“吴氏昆仲无须多礼,西兰州乃对阵东冬国的前沿阵地,今后还有多多仰仗二位将军之时。”
吴氏兄弟连忙应道:“但有差遣,无敢不从。”
诸葛风云此时领着一个大个子过来了。
金石抢道:“诸葛军师辛苦了,一战下蒲津关,再战取潼关,此后必传为佳话。不愧为武侯传人,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才啊!”
诸葛风云:“少给老夫戴高帽,不吃你这套,过来给你介绍个人,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潼关守将,有着‘大华第一武将’之称的吕奉先将军。”
金石闻言仔细端详了吕奉先一阵子,只见他头戴紫色八楞壮帽,身高九尺开外,面白如玉,目若朗星,剑眉入鬓,阔口长髯,堂堂仪表,上穿数排金纽踅褶紧身衣。腰系一条翠罗丝涤。下穿蓝蝴蝶大花蹲裆滚裤,足蹬一双薄底云靴。确实有轩然之姿,凌然之态:“吕将军果然龙凤之姿,大华第一武将当之无愧啊!”
吕奉先貌似不屑,不答反问:“听闻首领大人既非皇室后裔,也非四世三公,何以闯下这番名头?打下如此多地盘?”
金石:“咳,咳,这个以后将军自知。”
这时又有两人近前行礼,其中一人道:“属下秦州刘俊,这位是我堂弟刘錡。”
金石:“刘琦将军我们早已见过,莫非你就是那‘用人不疑’的秦州刺史刘俊么?”
刘俊:“正是”。原来刘俊有一日,到后花园散步时,见一老兵躺在太阳底下,就用脚踢了踢他,问他何以慵倦到这种程度?老兵爬起来从容地回答说,没事可做,只好睡觉。刘俊问,你会做什么呢?老兵答,什么事都会一点,就像回易之类的事,也略微通晓。回易。刘俊说,我给一万缗铜钱,你去海外跑一趟如何?老兵答,不够忙活的。张俊说,给你五万怎么样?老兵答,还是不够。刘俊问,那你需要多少?老兵说,没有一百万,至少也要五十万。刘俊欣赏他的勇气,立即给他五十万,任其支配。老兵首先打造了一艘极其华丽的大船,招聘了能歌善舞的美女及乐师百余人,到处收购绫锦奇玩、珍馐佳果及金银器皿等,征募了将军十余名,兵丁百余人,按照拜访海外诸国的宴乐礼节,演练了一个月后,扬帆渡海而去。一年后满载而归,除珍珠、犀角、香料、药材外,还有骏马,获利几十倍。当时诸将都缺马,唯刘俊有马,军容显得特别雄壮。刘俊非常高兴,问老兵,你怎么做得这样好?老兵便把这次海外贸易的经历详细作了汇报。刘俊嗟叹称许不已,赏赐特别优厚,问他能否再去。老兵回答说,这是闹着玩的,再去就要失败了,您还是让我回到后花园照旧养老吧。在这段故事中,刘俊能拿出五十万给一个自称能做外贸的老兵,且不问如何使用,这种大气魄足以让老兵从容施展自己的聪明才智。这就是放心、放手所激发出来的人才效应。当然,在放心、放手之前,还有个识人的问题。
金石:“二位大名闻名久矣!我这个首领还真是不称职啊!直至今时今日才得聚首,真是怠慢各位将军了,还请勿怪才是啊!”
刘錡:“多谢首领赞赏,我们兄弟二人所做之事相较于首领大人如萤虫比之皓月,不足为道。”
金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刘将军之言太客气了。”
又有一人哈哈大笑近前来说道:“久闻金石首领乃不拘小节,光明磊落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金石寻声见人,见来人是一介翩翩儒士。时至而立,风采照人,只是不识。便问道:“这位先生,请问高姓大名?”
儒士抱拳道:“闻名久矣!只是未得相见,属下延安府叶常便是。”
金石恍然大悟:“是啊!怎么先生也来了?今日当有大事发生,只为何我一人独独不知?”
齐续光笑道:“谁让主公整日躲在房中修炼天人之术,致我等凡人不闻不问,哪知天下风云变故啊!”
金石呵呵讪笑两声:“齐军师就莫在打趣我了,还请实情相告。”
齐续光:“主公但请上座,再听我慢慢道来。”
众人分出一条路来,金石乃往议事大厅上座行去,只待金石坐下,下方众人排排站立。
齐续光才说道:“自潼关之战起,我方已北据延安府,与晋州,汾州隔河相望。西至金城,西兰州与东冬国相交。南占利州郡与阴平古道以至延伸到巴蜀境内。东抵潼关天险以拒宋氏王朝。所占之地已横跨数千里之遥,所拥平民百万众,大军数十万。然而,却无一个统一的管理机制。所聚之人都没有个名分,因此而人心涣散,各行其事,强作敷衍了事,这对于今后的发展极为不利。所以,这次我以主公名义的身份将各地的管事者都召集过来,就是要主公定下一个完整的体制,给各位定下一个名分。”
金石:“齐军师所言不错,但具体却要如何做呢?”
齐续光:“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建立政权。只有有法可依、以法治人、依法而循,才能制规则,行法治,才能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