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目送金石离开的背影,又不由莞尔一笑。心道:如此英俊潇洒、且智勇双全、年少多金而又前程无限的美男子,打着灯笼也难寻的紧啊!于公于私飞燕也非要你爱上我不可。于是径往府外行去。
第二日,用过早膳之后赵飞燕又来寻金石了。而金石以为昨夜赵飞燕已经撞了冷门板,以她帝姬的身份和高傲应该再也不会来了。今日也就没再出门躲避了,只在门前的大树下盘坐,修习吐纳之术,而正好让赵飞燕逮个正着。赵飞燕行到金石跟前,并未作声。自己寻一石凳坐下,只默默注视着金石。
金石睁开眼来,问道:“帝姬怎么又来了?昨夜难道我们不是已经都知道彼此心思了吗。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赵飞燕微笑道:“是金石首领知道飞燕的心思罢了,飞燕可是还未明白首领的心思呢?”
金石:“帝姬何故非要明白金石的心思呢?”
赵飞燕调皮地说道:“当然要啦!飞燕身为此次的招安正使,若是不能知悉首领的心思,又怎能知道首领到底要如何才能乖乖就范呢?”
金石:“我早已说过,招安一事已全权委托齐军师处理,他做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帝姬若想早日办妥招安一事,尽管去寻齐军师即可,来寻我只会白白耗费时日。”
赵飞燕:“你少拿飞燕当三岁小孩哄骗,如今三府只你一言即断,却非让飞燕与那齐先生白耗唇舌。俚语言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不来寻你却寻谁去?”
这话忒也气人,大有指着和尚骂秃驴之势,不过由飞燕如此可爱的人儿说出的话,却实在叫人难以生怒。金石面对赵飞燕这般娇柔的女子也无甚好办法,若强行发怒,不但显得自己气量狭窄,而且唐突佳人,有大煞风景之嫌。
金石想想,不若出几道难题使她知难而退是最好不过了。于是说道:“那好吧!我且问你三题,你需照实回答,若是随意敷衍于我,或是假意欺瞒,就还请帝姬回去吧!只能说我与帝姬道不同,话不投机半句多,如何?”
赵飞燕并不以为意,说道:“且问来听听!”
金石:“我这第一题就请帝姬说说当今皇上你爹爹,说说他作为当今圣上,可是一位合格的好皇帝?”
赵飞燕沉思了一会后,说道:“秉心而论,爹爹确实不是一位好皇上。飞燕平日甚少见他勤于政务,倒是整日沉迷风花雪月之中。爹爹他还不是一个好父亲和好丈夫,就连自己有多少子女都不知道。飞燕和母亲常年居于后宫,爹爹更是一次也没来问过。但始终是血浓于水,再怎么说他还是燕儿的爹爹啊!”飞燕的神情越来越低落,声音也越来越细小。
金石:“他若只是个普通人,就算再如何荒淫无道那也是他个人的事。但他却是一国之君,身负一国百姓之兴衰,一个民族之荣辱。国家有这样的君王,那是国之不幸,民族之不幸,我说的可对?”
赵飞燕低头默默无语。
金石:“我在问你第二题,你再说说你们宋氏宗族和当今朝廷的所作所为,是否对国家与天下百姓有利?”
赵飞燕:“这个飞燕真不知道,以前飞燕一直居于后宫,听到的也全是为朝廷、为爹爹歌功颂德的好话。不过,这次在外边的所见所闻却非是那般言语所说。一时间,却也不好妄作评语。”
金石:“好,这个先不提。我来问帝姬最后一题,帝姬可知今后大华国命运如何?”
赵飞燕干脆地说:“这个飞燕答不上来。”
金石气恼地说:“好!我来告诉你,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只怕大华国覆灭在即。到时大厦将倾,而覆巢之下又岂有完卵。必定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请问帝姬可能想到那般光景?”
赵飞燕:“金石首领,就算你说得对。又对着飞燕吼什么?飞燕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而已,你一个大英雄难道还指望靠飞燕来拯救一个国家吗?”
金石仿似被泼了一盆冷水,激动的心情瞬间跌回冰点。真是天生一物降一物,被飞燕这么一句话,说的金石脑中空空如也,一时竟麻木地不知说啥好呢。她说的好像不错,自己一个大男人怎能向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去抱怨、去发泄心中的愤怒。不过又好像哪里还有一点不对劲,一时竟想不起来。
也不知道赵飞燕什么时候走到金石坐前,蹲下身子,竟主动握住金石的一只手。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金石双眼,深情款款地说道:“国家有如首领一般的好男儿在,飞燕不需要担心什么。只要能躲在你宽阔强健的臂膀之下,就算再大的风雨,一定都能保得飞燕平安无事的,是吧?”
金石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松开赵飞燕的双手。一时间竟神情慌乱,仿佛被调戏了的小姑娘:“帝姬你~~我们~~~”
赵飞燕依旧深情望着金石:“飞燕美吗?”
金石:“很美。”
赵飞燕:“那你愿意爱上飞燕,保护飞燕吗?”
金石:“愿意~~不过、、、、、、”
赵飞燕:“不过什么啊?听齐先生说,最近你在跟他学下棋,正好飞燕也喜欢下棋。走,飞燕陪你下几盘。”说完,不由分说拽着金石起来朝屋中走去。
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张纸。重山难度,薄纸易穿,何况赵飞燕这般无敌的人间大杀器,金石怎堪抵敌?进到屋中,两人跪坐于棋盘两端,不一会就摆开了战局。金石刚学此术不久,本就稍逊赵飞燕一筹。再加上赵飞燕莺声燕语,软语声声扣心弦。笑靥如花,花不迷人人自迷。眉目传情,情到深处难自禁。把金石电了个不辨东南西北。三局下来,金石是兵败如山倒,而一发不可收拾,甚至临输前一着,还恍然不知。屋中时不时传来赵飞燕的惊呼声:“噢,你又输了,金石是个大笨蛋。”
连着几日,金石是别的什么事也别做了。光陪着赵飞燕玩了,今日东山捉鸟,明日西涧摸鱼,后日北原放风筝、、、、、、
今日阳光明媚,天空中白云朵朵。赵飞燕一大早就来了,直嚷嚷今日要骑马。金石寻思也有些时日未亲近那‘乌雅追风马’了,便一口答应了赵飞燕,也好趁机与坐骑亲近亲近。岂知赵飞燕却不会骑马,硬缠着金石教她。金石也答应了,于是带她前去马厩选马。赵飞燕却选了一匹才出生半年多的小马驹,不过这马纯白色,无一丝杂毛。又于赵飞燕特投缘,一见赵飞燕便用头来蹭她,一副亲切的不得了的模样。赵飞燕也喜爱这马,还好飞燕身体轻飘,即使未成年的小马驹也能驼得动她,不然,可就是中看不中用罗。金石手把手教了飞燕一个时辰后,飞燕也能稳稳地驾驭她那匹小白马了。于是金石骑上自己的大黑马与骑上小白马的赵飞燕“滴答滴答”慢悠悠的往城外行去。
赵飞燕看着比自己高出三尺余的金石,心中老大不满,小嘴一撅道:“金石,你偏心。你看你比飞燕高上那么一大截,飞燕与你说话还需仰着头,太也不和谐了。”
金石:“那有什么办法?小白马是你自个选的,这会又嫌他矮了。我这“乌鸦追风马”不但性子烈,而且还认生,可不敢让与你乘。万一发起狂来,把你甩下来,到时候摔出个好歹来,却如何是好?”
赵飞燕到:“那飞燕就与你共骑一乘,飞燕坐你前头即可。”
金石一怔,心跳都不由快上许多,揽美入怀中,这个要求真是让人无法拒绝。于是,金石轻舒猿臂将飞燕揽上自己马背,一股淡淡的处子体香和浓郁的发香味混合着冲入金石鼻中,闻之令人陶醉。同样的,一股男人体味也让赵飞燕脑中处于空白之中。就这样,两人都陶醉在彼此的气息当众,任由马儿带着他们自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