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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千年劫至是红尘

“师父~~~~师父~~~~~”。待金石再回原地,星辰子早以不见。往事历历在目,犹如梦境一般。金石拿出乾坤袋和《浩然练气术》来睹物思人,黯黯说道:“师父,你真糊涂!都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了,我叫金石,唔~~~啊~~~”金石嚎啕大哭,哭的是稀里哗啦的。良久,金石腹中饥渴难当。抬头望望天,天空一片漆黑,都不知道是几时了。“遭了,我的牛。”拔腿就跑,,,,,,

出来已经一天了,牛也不见了。金石心里想道,依他娘的一贯作风,只怕一顿打又少不了啦。“咕咕”肚子又响了,金石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急着回家了。上红薯地里刨上几个大红薯,拾上一堆柴火就地烤起了红薯。火堆一生,睡意就上来了,红薯还没吃,金石就偎着火堆沉沉睡去了,,,,,,

当早上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金石才擦擦眼睛醒来。看着那堆燃尽的柴灰,才想起昨晚烤的红薯。扒出来一看,好嘛!一面黄来一面黑,撕开皮咬一口“呸呸,真难吃”!金石真是怀念他娘做的煎饼加稀饭啊!金石站起来,拍拍屁股往家走去,,,,,,

刚一到村头,水田里竟然躺着两个人,淡红色染红了半丘田。就是蠢子也看的出是两个死人,好像是村里的老王头和刘二叔啊,金石吓的尖叫:“死人啦!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连叫了几便,一点回声都没有,村里显得格外寂静。金石害怕极了,拔腿就往家跑。村口的晒谷场上横七竖八,或仰或俯又有村民的尸身,井边也有。金石只觉置身地狱之中,全身汗毛直立,“爹,娘”金石忙往家跑去。

刚到门口,饶是金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由得整个人好似被定身法定住了。只见他爹。娘就倒在厅屋中,地上血流四溢,而且已经发黑了。“娘——”金石跪在他娘尸体旁使劲推搡,但是他娘的尸体早已僵硬了。金石又推推他爹,也以死了多时了。突如其来的灾难就象晴天霹雳,让金石精神上一阵恍惚,但他现在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此时又能做什么呢?只能伤心,悲泣,无奈,,,,,,金石哭天抢地。不知道过了多久,金石才想起家中还有奶奶和妹妹。走进里屋一看,奶奶倒在床边。而妹妹则丢在墙角,墙上有一块发黑的血迹,好不醒目。又饿又累的金石遭遇连番精神上的打击,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几个时辰后,金石才苏醒过来,入眼只见一位陌生的大婶走了过来。

“醒了,饿吗?”农村人都实在,张口就问吃的。金石忙点点头,真是饿坏了。那大婶拿了两个大馒头递给金石:“快吃吧”。金石接过馒头就狼吞虎咽起来,还支支吾吾问道:“大婶,我爹娘,奶奶,还有妹妹呢?”

“都埋了,真是造孽啊!全村就剩几个活人啊!哎~~~”大婶无奈地直摇头。

原来在金石晕过去那段时间,从别的村过来很多村民。虽然这惨案他们无法阻止,但是善良的村民们还是自发地帮着收集尸体。又挖了大坑,把此次遇害的村民全部掩埋了。

“大婶,为什么我们村的人全部被人害死了,又是谁害了他(她)们啊?”金石又问。

“我也是听说的,说是离这里几十里外的地方有军队在打战,打输了的军队就到处乱跑。我听说可不止你们村遭了殃,这次死了不少人呢!只要是被军队的人撞上的全死了。”

金石望着面前光秃秃的大坟包,连块碑也没有。想哭已没有了眼泪,心里苦哇哇的!这让一个十一岁的小孩感到多么地无助和迷惘啊!别村几位大叔。大婶都劝金石,让他以后随他们过日子,好说歹说,金石只是不理。甚至还有两位大婶都强拉他了,金石也是犟着不去。到了傍晚入夜之时,别的村民都离去了,金石便在大坟包前坐了一夜。

第二日,天阴沉沉地下着小雨。云屏山星辰子殒身之地,金石孤零零地跪在地上。不顾天上下着雨淋湿了衣裳,也不管地上的泥弄脏了裤子。双目是泪如泉涌,对着天空大声喊道:“师父,我爹娘还有奶奶和妹妹都是好人,可是他(她)们全被坏人杀死了。你教我不要杀人,要做个好人,难道只准坏人杀好人,好人只能被坏人杀吗?我不要,我要报仇!我要杀光天底下所有的坏人,杀——杀——杀——。”金石此时歇斯底里,双目血红,杀声回响天地。

“阿弥陀佛!”这时宣起一声法号。

金石扭头看去,只见一灰袍老僧,头戴斗笠,持一根禅杖缓步走来。老僧走到近前,单手持礼:“老衲乃金光寺主持,法号:澄光。小施主何故戾气如此深重,须知上苍有好生之德,岂可以偏概全。众生皆有向善之心,还望施主勿妄生杀念,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金石一愣,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十一岁乡下小子,那听得懂这大套大套的。

一时间,澄光自个也反应了过来,好像有点太摆谱了。又道:“不知小施主如何称呼啊?”

“我叫金石”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好名字!不知为何你说出刚才那般话来?可是有何缘故?可否说与老衲听听?”

金石闻言是未语先哀,泪如泉奔,张口大嚎啊。澄光大师并不出言相劝,只在旁边默默注视着金石,以待云收雨歇。金石或可是感觉到了澄光大师的可亲和慈爱之心,哭了一会,便将心中苦水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与澄光大师听了。

澄光大师听完金石所言,双手和什道:“罪孽,罪孽,善恶到头终有报,轮回未来皆因果啊!如此说来,你在世上亦如无根飘萍,不若随老衲回金光寺去,如何?”

“我不去,我不当和尚,我要为亲人报仇。”金石坚定地说。

“如今别说报仇,你又当如何生存下去。就你如今身不过五尺,力无可缚鸡,又当如何报仇?再说老衲也非让你出家为僧,可收你为俗家弟子,你看可好?”

金石想了想,也是无奈,又觉得这老和尚确实和善,便应下了。

“金光寺”乃天下有名的佛学圣地,高山古刹,香火鼎盛,殿宇雄伟,菩萨庄严,佛塔林立,寺中僧侣众多,每日梵音高唱,暮鼓晨钟。金石随澄光大师走了足足五日路程,怕不下三,四百里方才来到金光寺。入寺之后,橙光大师带着金石径自去了藏经阁。到了藏金阁后,一白眉老僧迎上前来与澄光大师对施一礼:“主持师兄云游归来,来我藏金阁欲为何来?”

澄光大师并未应答,而是先让金石先参观一下藏金阁,实则是欲与慧光大师单独对话。金石便对两位大师弯腰施了一礼,朝大殿里面走去。

澄光再对慧光言道:“我本不欲归来,因此子才冲冲而归。”

“哦,此子有何特别之处吗?还请主持师兄明示。”

澄光大师严肃地说:“我观此子身具仙灵之气,他日必非池中之麟啊!”

“喔,,,,,,”慧光惊讶一声。

橙光大师继续言道:“但此子背负亡家之恨,戾气深重,杀怒无边,恐非天下之福。我佛慈悲,欲渡天下一切苦厄,能此时化解此子戾气必乃造福天下苍生之举。”

“师兄慈悲为怀,大善也!”

“望慧光师弟善待之,他日结此善缘也是功德无量矣!”

“阿弥陀佛”!

就这样金石便在这金光寺中安定下来,但他并没有剃度出家,也不参加寺中一切佛事。只是每日谨守藏金阁中即可。每日天一泛白,就需打扫藏金阁内外。藏金阁虽然很大,好在天天清扫,工作量也不是很大。早饭过后,慧光大师会亲自去指导金石学习,直至午饭。下午金石独自在藏金阁学习,抄写经文,还充当管理员的职责。晚饭过后的时间,属于金石自由时间。金石就这样过着简单,重复而又充实的生活。

藏金阁中,一年后,金石能自己阅读经文了。

二年后,金石正在抄写经文《大悲咒》一手漂亮的小楷,喜得慧光大师在一旁直捋胡须。经过这两年殷实地学习,金石的学问是一天一个阶梯。这也是慧光大师是真心想把他导入正途,不遗余力地教他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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