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与赵龙领着本部军二万人走在最后,也要回师关中去了,主力大军都走了,他们也没有多大作为了,本还想借这次机会一路打进中都城,好救出失陷在那里的牛角和秦穷呢,此事又不得不暂时押后了。
赵龙问道:“主公,我们的军马当发往何处?”
金石:“赵大哥,你先将这二万大军领至潼关去吧,并以副统领的身份先代替吕奉先驻守在潼关吧。吕奉先一干人等也暂时先关押在潼关,待我回去之后,再另行安排。”
赵龙:“主公难道不打算回去吗?”
金石:“我与赵飞燕那丫头约好了,只待此间事了,便去上京城接她,如今过去这许久了,也该是我履行承诺的时候了,赵大哥只管领军前去,我便随着丘家军前去,不久后我便归来。”
赵龙:“主公,此事有些不妥啊!以你现在的名声入上京城犹胜过入龙潭虎穴啊!那时岂不又是一场千里大追杀,以属下看来,还是悄悄行事为妙啊!”
金石:“赵大哥提醒的是,到了前面我便与丘家军分开来行,扮作寻常人物前去,也就是了。”
赵龙率队离开后,金石又随丘家军同行了数十里地。至一处小镇之后,金石辞别了丘元帅及众人,轻装简发,一人一鹿脱离开大队,径往一条岔路而去。
反正暂时没有什么大事,因此金石骑鹿慢慢前行,并不催赶。越过朝歌郡又数十里后,途经一处村庄。村庄内此时鸡飞狗跳,牛鸣羊嘶,并有各种人声参杂在内,混乱不堪。
显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了,既是遇上了,就不能不管,加之金石艺高人胆大,无所畏惧,便提鹿直往村中行来。
村子里一伙强人正在行凶作恶,牵猪,担羊,扛粮,劫财,还强抢人口。两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被一帮汉子横拖竖拽着,尖厉嘶嚎,衣裳都扯烂了。而那些汉子或“嚯嚯”大笑,或呵斥怒骂,只无一人手软。后面跟着几个村民,一老妇跌跌撞撞拼命抢上来,大声哀求:“别抢走我的孙女啊!你们快住手啊~~~~”
不待近身,一名粗鲁汉子一脚将那老妇踢倒,还恶狠狠地骂道:“大爷能看上你家闺女,是你的福气,再敢追上来,本大爷一刀就劈了你。”
金石骑着鹿往一方空地上走去,那里明显有两名像是小头目的汉子站着。现在的金石已经不是刚刚出山时的毛头小子啦,杀人过万的‘不败神王’对杀人这种事情兴趣也大减了,依着以前金石的性格,看见这些欺压良善的恶徒,不待分说便会统统打杀。
行到近前:“你们的运气很不好,撞见我了,赶快命令你的手下,停止一切作恶的行为,哪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吧!”
那小头目细细的打量了金石一番,见是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哥,骑着一匹黄灿灿甚为怪异的麋鹿,手无寸铁,口气却很张狂。
这头目倒是个玲珑角色,知道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的道理,这人敢独自出头,未必就没有所持。于是便收敛了三分,和声问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又为何来架这梁子?”
金石:“本人金石,不为什么,只因看不惯而已。”
“金石,哪位金石?莫非是传言中的‘不败神王’么?”
金石:“不败神王?我有这名号吗?”
“那你是名震关中的‘西北王’吗?”
金石:“这个说的好像就是我了。”
“原来真是‘不败神王’真身驾到,小的给您见礼了。”说完还给金石跪下了。
旁边那名汉子还没醒过神来:“头儿,他到底谁啊?”
“你快跪下,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金石:“好了,我并不是为了来你们这里炫耀的,赶紧叫你们的手下停手吧。”
“呃,呃,小头目站起来,使劲吹了声口哨,四面八方的小喽啰就都朝这边走过来了。
聚拢一看,也有二三十人之多,而且每个人手中或多或少都拿着点东西。金石见人来的也差不多了,便说道:“你们都把抢来的东西堆放在一起,然后哪来的就滚回哪去,以后也不得再来,若给我下次遇见,一棍打杀。”
小头目点头哈腰的应道:“是,是,绝不敢在您老人家面前放肆,小的们这就离去,以后也不敢再来,不敢再来了。”
其余的小喽啰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见头儿也服软了,自己还强出个什么头啊,便依言将抢来的东西都堆放在一起。
那些村里的百姓见有人为他们出头了,不由又胆壮了起来。刚刚被踹倒的那位老妇奔到金鹿面前,就给金石跪下了,许是先前听见那恶人叫金石作什么王,便喊道:“大王啊!请为老妇人做主啊!”一边喊还一边磕头。
金石忙从金鹿背上跳下来,去扶那老妇人:“老人家,别这样,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
老妇人在金石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泪流满面地说道:“请大王救救我的大孙女儿吧!我大孙女儿前两年嫁到周王后庄,两日前回娘家来探望老身,也是被他们一伙的强人给劫走了,可怜她还有个未满月的幼儿在家无人喂养啊。”
金石:“老人家您莫急,先站到一边上,待我问问他们再说。”然后看着那小头目,目露凶光:“老人家说的可是真的?”
小头目赶紧答道:“回大人,这个可能有,这段时间庄子里捉了不少的女人,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确实有。”
金石:“哦,听你说来,可见你们的规模还不小啊,给我详细说来。你们到底有多少人?老巢在哪里?为首的又叫什么?”
小头目嬉皮笑脸:“我们这点人哪看在您‘不败神王’大人的眼中啊,只要您老伸出哪怕那么一根小指头、、、、、、”
金石:“少在这里耍贫嘴,快些说来。”
“是是是,我们庄上共有三位大头领,两百来号弟兄,庄子就在离此三十里之外的聚义庄上。”
金石:“前面带路,去你们那个‘庄上’看看去。”
小头目:“这、、、、、、”
金石:“怎么,不愿意?”
小头目:“没,没,哪儿敢呢!好吧,那大人就跟我们来吧。”
说是跟他们走,却是金石骑鹿走在最前面,不知道的还以为金石就是这支土匪的头儿呢。走了近两个时辰,就来到了小头目所说的‘聚义庄’了。
所谓的‘聚义庄’既像是村子,又像是庄院。本是一大片的房屋合成的一个村子,偏偏又全用围墙全部围住,只留前后两道门出入,说起来倒像是个小型城池。
小头目对金石说道:“大人现在此处稍等片刻,且容小的先去庄上禀报三位头领。”
金石:“你一个人去吧!”
“哎”小头目便撇下众人,独自往庄子里面报信去了。
不一时,庄子里出来一大拨人,为首的是三个汉子。其中一位四十上下,浓眉方脸,头裹方巾的大汉对着金石一抱拳,唱到:“不知道乃鼎鼎大名的‘西北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见怪!见怪!”
此时,事情还未明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金石也不好一见面就发飙:“阁下就是这‘聚义庄’上的大当家了吧?如何称呼?”
“正是,在下晁盖,人送绰号‘天王’是也。这位是我二弟吴用,称作‘军师’。而这位红发红面的正是我三弟,江湖人称“赤发鬼”刘唐的便是了。
金石:“见过三位当家的了,只不过此行我乃是为了问罪而来,倒不好与各位走得太近了,咱们先公后私,先将公事了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