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宗弼:“此三人本太子一定要得到,否则便起倾国之兵来夺,丘元帅可要衡量好孰重孰轻间的利益得失啊。”
丘飞轻哼一声:“照狼主之言,若将此三人交于殿下,贵国便永不来犯了吗?莫要自欺欺人了,太子殿下醉翁之意不在酒,个中之事你知我知。休要说这些无用的,人是不可能交于你的,要战只管来战”。
严宗弼:“本太子自领军一路来此,途经贵国数个州府,无一人一马敢出来相阻,皆因知晓我金丹国势大,力不可挡而明哲保身,丘元帅何不能顺应天意,又岂敢逆天而行?”
丘飞:“想不到狼主殿下还是位能言善辩之人,可惜丘某自幼得母训斥,将‘精忠报国’四个大字刺于儿背,其心坚若精钢,早已视死如归。丘某这里倒是要奉劝狼主殿下一句话,我大华国泱泱数千年传承,藏龙卧虎之地,非是你等蛮夷之邦可以觊觎的,妄动刀兵只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请狼主殿下三思而行啊!”
严宗弼:“好个视死如归的丘飞元帅,倒叫本太子见识了。此次前来我军善没有做好攻伐的准备,不过本太子在此承诺,一个月之内,保管叫丘元帅识得我金丹国大军的厉害,就此告辞!”转身就走。
丘飞:“狼主请别急着离去。”
严宗弼:“莫非丘元帅还想留下本太子不成?”
丘飞:“非也!是反王金石有一句话要本帅转交一句话于狼主殿下。”
严宗弼:“哦,丧家之犬还敢相吠?”
丘飞:“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的原话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金石还会去中都城找他的。”竟一字不差。
严宗弼:“哼!不消三十年之久,本太子便会给他好看的,丘元帅后会有期了。”便带着大军缓缓离去了。
丘飞对手下说道:“派人继续严密监视金丹国大军动向,直至退出我国境内。”
其下有一军士接着,应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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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赵飞燕、赵龙与其手下幸存的五十余名白马军士兵被押至西辅郡之后。赵飞燕自有豪华的馆舍供其修养,其他人就没有这般福气了,全部被送往了阴冷、黑暗的大牢之中。
牢中金石与赵龙又享受着特别的待遇,各占一间牢房,比之那些白马军士兵二十多人同挤一间牢房,待遇那是天差地远了。
经过半月间的恢复,金石的身体康复已经差不多了。这还得多亏了赵飞燕每日都叫来最好的大夫,用上最好的良药,并尽可能多得带来丰盛的食物。
如往常般今日赵飞燕又带着五、六个侍女,提着大篮小筐的食物往监牢来探金石与其众人。
赵飞燕轻车熟路带着小跑来到关押金石的牢门前:“金郎,金郎,燕儿又来探你啦!”
金石在牢中打坐,闭眼还未做声。可隔壁关着的赵龙却取笑道:“帝姬殿下,你来的这般殷勤,我看你在这牢中呆着的时候还长过在外面,叫的这般紧张作甚,在这牢笼之中,金石他又跑不了。”
本就有救命的恩情在,经过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赵飞燕与赵龙也是熟络不少,赵龙也敢开赵飞燕的玩笑了。赵飞燕撅着小嘴,撒娇道:“金郎,你看赵龙将军又来取笑燕儿了,你快帮燕儿出头啊。”
金石睁开眼来:“燕儿,我不是叫你多休息,多调理调理身子吗,这些送饭的小事叫下人送来不就行了吗。”
赵龙:“金石啊,你是真不知,还是装傻充愣充大头啊?公主殿下若是见不着你,哪能安下心来调养身子啊,公主殿下你说是吧?”
赵飞燕扭捏的将眼神瞟向金石,对赵龙调侃她的话语不答,只当做默认了。
在狱中金石与赵龙曾一度谈到关月其人,而赵龙与关月乃是结拜的异性兄弟。而那时金石也是将关月称作关大哥的,因此便也称赵龙做大哥了:“我看赵龙大哥的心情是格外好,竟敢连番取笑燕儿你啦。今日给他带的酒水我看就免了吧!分给那些军士饮用就好了。”
赵飞燕认真的点点头,应道:“嗯!”
赵龙鼓着眼睛,楞了一下:“呃,我说金石啊,你这样做可太不厚道了啊!想在逃亡的路上我可是供应你二人吃喝了二十余日,现在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可对不起‘西北王’这个称号啊。”
赵飞燕:“赵龙将军,你是供应我与金郎二十多日饮用不假,可是燕儿此时却照顾你们五十多人半月来的吃喝,这又该怎么算啊?”
赵龙:“能劳帝姬殿下亲赐食物,是我等的造化不假,但是你们也不能恩将仇报啊!”
金石:“呵呵呵呵,与赵大哥相戏耳,赵大哥对我与燕儿有救命大恩,金石这一辈子都会铭刻在心的,又怎会做出恩将仇报之举?燕儿,就将带给我的酒也给赵大哥饮用吧,我今日不想饮酒。”
此时的赵飞燕哪有半分公主架势,就像个乖巧的小媳妇,温柔地应下:“哦!”
赵龙拿着小酒壶:“这才有点王者气势嘛,不过这酒壶也太秀气了,内中所藏之酒还不够我一口喝的。”
赵飞燕:“赵将军,你就知足吧!难道你让我们姑娘家每次来都抱一大酒坛子吗?再说了,抱着个大坛子,还怎么拿别的吗?”
赵龙:“那倒也是,好了!我这里有酒有菜,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你们请便啊!”
金石:“我看赵大哥是怕我们打扰你独自享用了吧?”
这边,赵飞燕神情暗淡下来,轻声对金石说道:“金郎,燕儿有事要对你说。”
金石:“哦,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我们二人已是经历了生死磨难过的人,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吗?”
赵飞燕:“金郎,是这样的。今日宫里来人啦,说是奉了我父皇之命让燕儿即刻回宫,还说我母妃因思念燕儿久未回去,所以病倒了。”
金石:“既如此,燕儿还是速速回宫去吧。”
赵飞燕:“可是,可是燕儿却不舍得与金郎分别。”
金石:“还记得先前我对你说的吗?我一定会尽快去接燕儿的。”
赵飞燕:“好吧!燕儿今日就随宫中来人一同回去了。金郎可一定要快些来接燕儿,也要自己保重身体哦”。
金石:“燕儿只管放心去即可,我金石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决不食言。”
待众人都食过之后,侍女收拾完家什之后。赵飞燕恋恋不舍望着金石,三步一回头,留恋之情不言自表。但再不舍,终将还是要离去,再长的路,也有走到尽头之时。伴随着赵飞燕等人的离开,把所有生气也带走了,大牢之中又回到了阴冷、黑暗之中。
在阴暗的墙角边,此时鬼鬼祟祟躲着两个人,一个高些,一个矮些,都藏在墙后面探头探脑往大牢之中张望。
高些那人轻声说道:“彭员外,牢中之人可是你要找的人?”
矮的那人虽然恨得直咬得牙齿‘咔咔’作响,但也压低声音说道:“不错,就是金石那厮,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他。吕将军,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高些那人:“是的,我要找的人也在这里,正好我们一去将其除去,倒省了一番事了。”
矮的那人:“不错,我们当用何计,可以稳稳的除去二人呢?此二人可都是武功超绝,不可一世的人物,传言这金石更是万人难敌的硬角色,可要慎重对待啊!”
高的那人:“彭员外言之有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且出去再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