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脉玉虚宫内,张千寻再次从入定中醒来,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一张坚毅的脸上带着他独特的沉着和独有的凌厉的气质。出了那玉虚宫,张千寻朝着各个峰头的洞天走去,洞天里面住的都是昆仑派的长老,也都是张千寻师叔师伯一辈份的人物,乱七八糟的老道一大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张千寻都是一一拜会,而长老之类的老道见是师侄来了,也不敢怠慢,这个师侄可是昆仑上山最红的人物,现在的威望看起来比起闭关的掌门赤风道人都高,早已经成为内定的准掌门接班人了,加上张千寻独特的性格,他们还真怠慢不得。
“师侄来此是为了何事?”这些长老也是有些惊讶,这位师侄一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所以这长老连忙发问。
“我要下山一趟,有些事情放不下心,我下山后,昆仑的事情请师叔帮分担一下!”张千寻说到,话语间那凌厉的气质也显露出来,这老道看起来不答应都不行。
那老道听后,苦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张千寻把这老道负责的细节说了一下,然后转头就走,每个洞天都跑一下,不厌其烦的给其他老道一一嘱咐。用了几个时辰吩咐完昆仑的事情后,就直直的出了昆仑的护山神阵,一道剑光也是冲天而起,转瞬既逝,那速度看起来竟然比御剑飞行还要快上几分
时至六月,江南之水草更加丰美,牛羊遍地分布在丰美的水草之中,天上的鸟儿来回飞过,还有的竟落在牛羊的身上,来回跳着。
大概离牛羊几十丈开外的地方静静的坐着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一把红色的长剑插在草地上,看起来显的是那样孤傲。六月的气温已经很高了,只是该男子周围的气温却不高。孤傲的身影浑身都散发着阵阵冰冷的气息,不时的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散发出来,一圈一圈的扩散着,扫地上本来长势很好的草儿被冰冷的气息压弯了腰,吃力的挺着自己脆弱又坚韧的腰杆,此人正是那离涑州而去的叶秋禅。
方圆几丈之内,所有草儿都是弯着坚韧的腰,叶秋禅如一尊佛陀一样也不知坐了有多少天了,附近放羊的先生这些天总能看到这白色的身影,虽然觉的有些奇怪,但还是忍住了好奇心并没有冒昧的去打扰,因为上次他刚走进该白衣身影十几丈远时就能感到该白衣身影自然生成孤傲冰冷的气息,和时而暗淡时而浓厚的血腥之气,这放羊的先生只是普通人,当然不会傻的去自讨没趣。
一片红叶出现在盘坐着的叶秋禅手中,此时时刻是正当午时的时候,而放羊的先生这些天也是每当午时的时候总能见到红叶出现在该白影手中,每次都是如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物品一样看上一时辰,午时过后那片红叶就不见了,好象是被该白影收了回去。
空气中不知何时传来一股凶煞气,草地的上的羊群都是“咩咩。”的朝远方跑去,羊群有些混乱,放羊的先生连忙把羊群归在了一起,总算是没出大乱子。
插在叶秋禅身边的红色长剑开始轻微的抖动,正在拿着一片红叶观看的叶秋禅,神色一凝把这片红叶收了起来,两眼放出凌厉的光芒,身上发出冰冷的气息更加浓厚。
叶秋禅拔起那插在地上的长剑,朝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凶煞之气而去。远处放羊的先生眼睛一花,这些天一直坐在哪里没动地方的白衣身影已经到了远处,再一刻只剩下一小小的背影了,速度快的惊人,放羊先生虽然知道这个白衣身影古怪,但也没见过这么快的速度,吓的愣在那里,毕竟只是生长于乡间的老者,没见识过修行之人。
远处的草地上有片小小的树林,此时树林中的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不知多少具尸体,大部分是尼姑,其他的都是穿着道袍的小道士,每个尸体都是天灵盖的地方破了个大洞,而且全身精气也都被吸干,只剩下一副皮囊。
一个黑衣的老者站在林中,浑身散发着丝丝的凶煞之气,一脸戏谑的看着跪在面前苦苦求饶的几个小道士还有旁边哭的一塌糊涂的尼姑,看起来活着的人也就剩这么几个了。
“求爷爷饶了我吧,小道再也不敢得罪爷爷你了,求爷爷放了我了,我给你做牛做马!”一个小道士头也不敢抬边磕着头边求饶着,看样子可怜的很。
“求大仙前辈放过小的吧,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你老人家,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把小的当屁给放了吧!”旁边那位更绝,狂拍马屁,头同样不敢抬,浑身哆嗦着磕着头,看他穿着的道袍象是茅山的小道士,旁边的几个尼姑只知道抱着头大哭什么也不会说。
“大仙?你们刚才不是还要什么替天行道,斩妖除魔吗?”那浑身散发着丝丝凶煞之气的老者被地上小道士一句大仙叫的笑出声来,却猛然间停止了笑声,抬头朝着树林之外看去,树林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孤傲的身影,浑身散发的那冰冷的气息,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甚至比起地上浓厚血腥之气丝毫不差。
黑衣老者看着立在十几丈外的孤傲的白衣,戏谑的眼光已经收回,但眼神也是发亮仿佛看到了什么希奇的东西,越打量越是感到有意思。
“来者可也算我魔道中人?”这老者试探着问了一句,似乎奇怪的很,老者的眼光也是不一般竟能看的出来的这位白衣人似乎是那道,魔,双修,这样的人别说没见过,一般是都没听说过。
“一半算的上是吧!”叶秋禅奇怪的也不动手了,兴致不错和那老者聊起天来。
“你来此可是也为替天行道,来斩妖除魔!”黑衣老者看起来也不是立即动手,都是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问着,似乎两边都有些顾忌,也是两个人也都是不做没把握的事,冒然出手总是不行。
“路过,看热闹,看这些人怎么替天行道!”叶秋禅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小道士和抱头哭泣的尼姑,脸上还是那冷冷的表情。
黑衣老者听着好笑,伸手一抓,一个哭的正欢的尼姑就被抓到手里,还没等到尼姑叫声来,天灵盖就已经破了个大洞,随后开始精气外泄,一会就成了一具干尸。
旁边的小道士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了,只知道磕头,连求饶的话都被吓的咽到了肚子里,而叶秋禅也只是冷冷的看着,不阻止,也不说话,仿佛在欣赏一副闹剧一样。
黑衣老者满脸调笑的找着下一个目标,目光微微一偏,落在地上吓的手脚发软的小道士身上,老者目光偏移的一瞬间,叶秋禅那把红色的长剑“铿。”的一声出了剑鞘,毫无任何征兆,扑天盖地的金色光芒瞬间把这老者锁定,一团金色的剑光急速而去,黑衣老者也不慌张,伸手一抓随便抓起个道童挡在身前。
金色剑光快的没任何停顿直接穿过连惨叫还没发的小道士身上,此时老者这才是吃了一惊,连忙再次抓起个小道士挡了过来,同时身上黑气暴涨,一个黑色的叉子也是拿在了手里,一股股的黑气冒出。
这第二个小道士的命运好象比起第一个还惨,叶秋禅剑上金光直射小道士前胸,黑衣老者的冒着黑气的叉子则是朝着小道士的背后拍去。
一团耀眼的金光和一团黑气滚滚的叉子同时从小道士身上穿了过去,撞在了一起,强大的灵力波动震动的不知道有多远,而地上不管是尸体还是没死的道士尼姑都纷纷化成尘埃,连一点骨头渣都没剩下。
一道金光和那黑气接触之后,叶秋禅急速后退,黑衣老者也是退的也不慢,空气中突然出现片片红叶,叶秋禅那把红色长剑的剑光突然开始光华流转,层层红色光华分出不知道多少道红光,分别射到片片红叶之上,片片红叶光华一闪纷纷朝着黑衣老者飞去。
“江南叶家,红叶真诀!”黑衣老者吓了一跳,连忙布下一圈一又一圈的黑气,远远看去就象这老者在画圈,环环相套,最后渐渐形成十三个大小不等的旋涡流转起来。
接着那把红色的长剑直上云空,也是急速转动,慢慢变成一片巨大红叶形状,跟在前方片片红叶后急射而去。
黑衣老者的布下的层层黑色旋涡和片片红叶一接触,光华大做,每接触一下,老者手中的黑叉就抖动一下,然后那把长剑化成的巨大红叶朝着最中央的旋涡的第七个插了进去,黑衣老者大惊,连忙再次后退,手中黑色的叉子再次一搅动,四周开始动荡,五行之中的土之灵气迅速波动,老者面前升起一个屏障,接着又是一层土之屏障。
只是好象不起什么作用,红色长剑幻化的红叶如捅破一层纸一样轻易的破开了黑衣老者层层屏障,老者鲜血狂喷,看起来肉身是毁了,一道黑光望空就走。
叶秋禅的后着连绵不绝,红色长剑还未收回,叶秋禅手里又多了串佛珠,也没见其他动作,佛珠射出三十六道金光朝天而去,空中传来一个绝望的叫声:“北禅六祖,你是神秀门下!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空中远遁黑光升起佛珠击的粉碎,后面的片片红叶跟过去后,黑光早已被打的魂飞魄散,连六道轮回都入不得,闪着道道红光的红叶见没什么东西了,下一刻消失不见了,佛珠也同时没了踪影,只剩下巨大的红叶慢慢变回红色长剑的模样回到了叶秋禅手中。
此时的树林一片废墟,所有的尸体包括那黑衣老者的肉身都是连渣都没留下,叶秋禅还是冷冰冰的站在那里,下一刻一道剑光射向空中,树林中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