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屋山下,一个不大的城池中,三男一女,每个人都一脸的高兴,正是那玄心宗泰奉道人派下山的吴杰,孙正,孙然,还有那淘气的沐青竹。其中那沐青竹却是乐的最欢的,虽然名义上泰奉道人吩咐是都要听吴杰的,可是实际上却是他们三个都要听那沐青竹的,她要到哪里玩,吴杰他们三个就要跟到哪里去。至于那泰奉道人吩咐的看看其他道门的动静,或魔道的动静,那就等于是下山游玩了,有什么动静可以看的。
四个人走那在小小的城池上,还是另很多路人侧目的,修行之人的气质怎么也比那些普通的凡夫俗子高上一些,于是乎也不知有多少路人为之侧目,大多数都是看那沐青竹的,至于那吴杰,孙正,孙然,则都穿着一身道袍没什么好看头,虽然长的都不错,只是有这师妹沐青竹在,他们三个还是自觉的跟在那沐青竹后面。
沐青竹还是穿着那黑白相间的花色长裙晃着,时不时回头问一吴杰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好象这几天沐青竹特别喜欢和那大师兄说话,而那孙正,孙然,却是理也不理,有时看他们两个还是使劲瞪眼睛,气呼呼的样子,看的这两兄弟莫名其妙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师妹,只能小心的跟在后面。
“大师兄,你说这青竹师妹是发什么神经了,怎么老是回头用眼睛瞪我们两个啊?”孙正悄悄的拉了下吴杰,指着那走在前面沐青竹小声的问到。
“因为青竹师妹喜欢瞪着眼睛看人,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吴杰想都没想,随口说编了个不错的说法说了出去,以前他们八人是最要好的一群人,每天没事干,就耍嘴皮子,说起这个来在行的很。
那孙正和孙然听着直翻白眼,这算什么说法啊,也没办法,自己愿意问,只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也不再多嘴,默默的跟在那沐青竹身后,看起来他们三个青年道士就象是陪那富豪的小姐出游来了。
这做不大的城池中也是鱼珠混杂什么都有,那些游方道士也有许多在这里混饭吃,见到沐青竹他们四人走了过来,就象那地皮流氓般的站在那里挡住了去路:“这几位道兄,这里的地盘我们先占了,要做法事,得先交点税钱。”几个游方道士围了上来,话是向那沐青竹后面的吴杰他们三个说的,还有几个还色的看着那沐青竹。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吴杰他们三个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孙然这时却问了一嘴,却把那些游方道士给问住了,也是互相看看,最后做了个砍的手势。
吴杰他们三个还没反应过来,但那沐青竹却反应过来了,把那几个银子全部倒在了地上,还有些铜板。吴杰三人呆呆的看着,看样子也明白自己碰上什么,只是奇怪这师妹怎么会就这样把银子交了出去。
沐青竹这银子一撒,旁边那些游方道士袖子里刚刚露出来的那破刀片什么的全都放了回去,疯狂去抢那地上的银子。
“师妹看起来太善良,这样对他们是有些便宜他们了,要是我不拍死他们,也拍残废他们,要不玄心宗的脸不都丢光了。”孙正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人疯狂的抢着地上的银子。
很快那些疯狂去抢那银子的人都发现不对了,他们无论使多大力气,那地上的银子和那铜板仿佛都重达千斤竟然是纹丝不动,但他们也不肯放弃再次使劲半天还是不行,才想把手拿回来,却发现手和地上的银子竟然已经长成了一体,已经牢牢的定在地上。
那些游方道士脸上都吓出了冷汗,眼神中满是骇然神色,他们自行骗以来还没见过真正有法力的道士,自以为所有道士和他们都是一个德行,只怪他们坐井观天,今日才撞到铁板,连开口求饶都不会了,个个表情痴呆,以他们那脆弱的神经竟然不肯接受眼前的事实,全是傻愣的模样。
路上的行人先是一副见鬼的神情,也不知哪个路人突然叫了一声:“这是真正的活神仙下凡啊。”一石激千浪,那些路人眼中见鬼的表情马上就变成崇拜的了,纷纷上前求凶问吉,或者上前讨符录,于是乎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手拿着银子看起来是要花钱购买他们的符录,他们四个没事画什么符啊,当年泰奉这几个高足都是差不多心意相通,竟然同时一个土遁消失在众人眼中。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吴杰四人就消失了,围在最里层的吓的坐在地上,场面乱的一塌糊涂,那些吓的坐在地上的行人也有聪明人马上改为跪的姿势:“仙长都已经回去了,他们会保佑我们平安的。”既掩饰了自己吓的的坐到的尴尬,又显出自己的急智,让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很是不错了。只是他也小看了那些其他平民,那些外层的路人见吴杰四人消失了,也都就走了,只剩下那个自以为很聪明的人跪在那里仿佛一副朝拜的样子,和那地上刚刚缓过神来的游方道士正求爷爷告奶奶的哭喊着,只是那双手仿佛生了根一样和那地上的银子牢牢的连在一体,动一下痛到筋骨。
那些去拿铜板的人相对来说还是好一些,只是两个手指被定那在铜板之上,一帮人哭喊够了,嗓子也喊哑了,只是那银子和那铜板并无丝毫松动的迹象,路人的行人都是嘲笑的看着他们,换了一拨又一拨,都把他们定为得罪的活神仙的罪人,臭鸡蛋,烂菜叶飞了他们一头一脸,已经整整两天他们在那里动也动不,也无东西可吃,那样子看起来还挺可怜的,只是并没有人去可怜他们。
最后实在有人受不了,有个去捡铜板的人拿起一把破刀就要剁自己的两根指头,却突然发现自己那两根手指终于能动了,竟然一下拿了下来,随后其他人的手也都纷纷拿了下来,再看那地上的银子和铜板已经没了踪影。
至此这些人才都松了口气,全部瘫倒在地上,两天保持着那样一姿势已经使他们血脉阻塞,躺在地上,每个人身上都是那酥麻的感觉,每都人都在那里喘着粗气,却无人去提一下两日经历之事,伤疤是一种刺痛,谁还忍心再去回忆那昨日之苦。
从此这群人以后再见那金钱之时,已是十年怕井绳,再去不敢伸手去抓去拿了,日子虽过的清苦,但想到从前的苦难都是咬牙硬挺下来。乃是两日钱财苦,三分思人生。
清贫渡时日,回首之时悟。
那时才惊见自己坚持至今。
仍然是那坐不大的城池,一坐小小的客栈内,吴杰,沐青竹和孙家两兄弟嘲弄的看着窗外那人流,仿佛很难忍受那世俗的喧哗,吴杰和孙家两兄弟这时候还是站在那沐青竹的后面,而那沐青竹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看着孙正和孙然,也不知发着什么脾气,总是每过几分钟就使劲瞪他们两个一眼。
那孙正和孙然再次互相看看,实在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吴杰看着有意思忍不住笑出声来:“青竹师妹,他们两个脸上长花了吗?”孙正和孙然也连忙点头,表示同那大师兄的问题一样,看样子被瞪的都不敢开口问了。
只见那沐青竹见那吴杰笑着问着,仿佛是更加生气了,连那嘴都撅了起来,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只是看那吴杰的眼神并不象是生气的样子。
“你们都出去,人家要睡了,一个笨蛋,两个蠢蛋气死我了!”沐青竹先是娇嗔看了吴杰一眼,又是使劲瞪着孙正和孙然就把三人都轰了出去,“啪。”的一声关上了门,门外三个人都是莫名其妙的商量了半天最后得出一结论师妹可能犯神经了,只是以前好象没有见这师妹有这样的毛病,也不知这病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