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俺怎么分不清敌我?演习的时候你就是敌人,你小子又是牢骚满腹的,刚才你们不是想把俺和胡铁飞往死里整吗,我还没问谁扔的催泪弹呢?”
卢超高兴了:“第一个是莫天柱扔的,然后、然后第二个是我扔的……”
“**,你们可真够狠的,就这样对待兄弟们,扔一个还不行非得扔两个?”
赵恒接过话说:“何止两个,你问问他第三个是谁扔的?”
“还有第三个,第三个谁扔的?”
卢超阴着笑了:“老子不扔的话,不亏大了,你们自卫器的威力比这催泪弹可大多了哟。”
胡铁飞说:“你也太狠了吧,不过我也想将自卫器拿出来,都怪林光没事先打招呼。”
我对胡铁飞说:“下次吧,下次有机会俺好好整他们,他们这样对待兄弟,简直太不靠谱!”
八一这天我们提前收操,一块儿吃了饺子,对于我们来说,这顿饺子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它不光是为了记念节日,更具有意味的是8月的到来使我们燃起了希望,这是距离结业不远的一个季节,所有的训练科目都己接近尾声,按照计划,我们将进行最后一次**拉练的练习,总结考核完毕后将完成狙击手全部训练内容,奔赴一线执行各种任务。
**训练的时间是20天,沿途会有各兄弟小分队的老兵追击我们,我们必须逃脱他们的追捕,并在归定时间内狙杀到自己的目标才算合格,要不然很有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被请回原部队,被狙杀的目标由特种防暴队的人员把守,我们必须通过层层阻碍将目标狙杀成算合格。此次行军路程大概400公里,刚开始时是单兵拉练,等我们各自狙杀完自己的目标,在第十天时各小队汇合,然后共同到达终点站,当然这段路程里少不了沼泽、野兽以及小分队人员的追击,但俺指定不能被他们逮着,听班长说,被他们逮着除了一顿暴打就是拿你当驴使,那太丢人……
早上正准备从基地出发,阿杜在食堂里叫住我和赵恒,满是神秘的说:“给你们点东西偷偷带着,有用!”
我满是好奇的问:“什么东西啊,老同志?”
阿杜闪身进了后厨,一会儿从里面拿袋子包了一小包东西,递出来说:“盐,带着它,到丛林后会用得着。”
赵恒是欣喜的捧过来,说:“谢谢老同志,你想得可真周到。”
“谢什么,到时给其他人分一些,你们别他妈独吞了就行。”
我说:“哪能呢,这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是酒肉什么的,嘿嘿,老同志,那俺们可能会考虑考虑!”
“放屁,盐还不是好东西?你小子在丛林里走20天不补充盐试试,让你小子焉屁,你不要给老同志拿过来。”
我赶忙说:“好东西好东西,谢谢老同志。”两个人乐颠颠的走后,马上跑厕所里给分了,一人拿报纸包一些放在口袋里面准备出发。
我们配备的是八一,一颗实弹50发空包弹,信号弹,外加野战刀 ,医药盒,棉线,针,鱼钩鱼丝,细铜丝,发烟弹,绳索,镁条,不湿火柴,牛油蜡烛,水壶,背囊,备用袜子,压缩干粮,雨衣,伪装网,指北针,手表,望远镜等等,带着这么多东西,背囊塞满后腰都直不起来,总共负重应该有近40公斤!
米—8直升机将我们运往空中,飞行了将近两个小时,隔段时间按每人坐标命令跳伞降落,除了手中的地图,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是属于哪处地界,但我始终执着的认为是在河北某地,即使飞机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小时。
在1000米高空,几粒洁白的伞花在空中飘散摇晃,刚开始我们之间还能互相打招呼,困难却紧接着迎面而来,伞慢慢下落,降落伞正好将我挂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冠上,让我摇摆不定,树冠距离地面大概有10几米,跳下去肯定不可能,但凭双手却怎么也接触不到其它树干,我从肩上取下携带的八一步枪,装上军刺,正好能抵到斜对面的一根树干,将枪对准树干用力一推,使自己的身体大幅度的摇摆,就这样来回推了几下,我顺势抱住了对面的树干,顺利跳了下来。
林海波动,巍巍峨峨,野地里灌木丛太多,处处齐腰深,脚下的落叶足以将脚裸全部陷下去,踩上去软绵绵的感觉,太阳的光线打下来也是豪无力度,都被遮天敝日的树枝给挡住了。在飞机上我已经制定好行动方案,我拿出指北针,观察了一下周围地形,在地图上标出目标距离,初步预计每天行进18公里,到第十天时按期会合。为了保存体力,我将步幅加大,每走一步身体尽量前倾,现在只有一颗实弹,干粮和水也只能供正常维持两天,其它的东西都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开始两天走得还算顺利,基本上一天走十二个小时,有时没地方休息就在树上过夜,白天走得太安静就在丛林里喊两嗓子口令,过过当指挥员的瘾——自我感觉不错,还像那块料。晚上睡不着就下五子棋,自己给自己下,屁颠屁颠的两边跑,一会儿充当自己一会儿充当对手,没事闹着玩呗,再闲下来的时候就用画图笔画陈雪的模样玩,等着出去后将俺的杰作交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