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着的脸上停顿一下,仿佛刚记起来这回事似的,赵恒披满阳光的脸笑了,说:“没事,你就站在那里,不要耽误时间!”
我们一行5个人站在那里快速摆好了队形,赵恒在前面喊着“左一点右一点”啪的给照了,赵恒刚按下快门,胡铁飞就挺着脸对苏灿说:“我们合一张,行不?”
苏灿也不冷落任何人,说:“好,来一张吧!”
我们几个人一看这情形,自动闪开,赵恒又嚷嚷了一通,喀嚓一声给照了。
大家正要围拢过去,探讨一下共同爱好什么的,苏灿却对着赵恒说道:“我们也来合一张吧!”
赵恒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站在对面笑着迟疑,我看见了说道:“赶快过来啊,我给你们照!”
赵恒笑着往苏灿这边跑,我从他手中接过相机,赵恒站在苏灿旁边有些不自然,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苏灿却很是开心的样子,紧紧挨在他的旁边,在照相的时候,我分明看到苏灿和赵恒紧紧挨在了一起,这绝对是苏灿无意识的动作,但就我看来,两个人如同相互依偎,苏灿轻轻挨着赵恒的肩,我有些不自觉的笑了笑,迅速按下快门。
闪光灯一打,赵恒和苏灿马上分开,我们大家都围上去,赵恒问道:“相片洗出来以后我们马上给你寄过去,你的地址是?”
苏灿从口袋里掏出笔,刷刷写下来,递到赵恒手中,上面还留了电话号码,赵恒小心翼翼的将小纸条收起,折好放在裤袋里,说:“放心吧,照片会给你寄到的!”
苏灿在那里笑了,说:“都是一个部队的,当然放心了,你不寄过来,我自己来取!”
胡铁飞一听,吓道:“啊!可别,你要过来取,班长要练我们的,平时不惹事还得挨练呢!”
胡铁飞站在那里嘿嘿的笑,大家又站在一块儿聊了十来分钟,无非是部队的一些事情,平时干些什么,有什么打算什么的,因为时间紧,赶紧就散了。
场地清理完后,苏灿她们鱼贯登车,我们目送客车离开操场,胡铁飞紧紧的盯着窗户玻璃,我故意指给他看:“嘿,苏灿在前面窗户那里坐着,看到了没有?”
“哪、哪儿?”
我说:“不过没有回头,回一下头多好,整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那才叫地道呢!”
大家在一块儿笑了,近一个多月的训练让一场演出的冲洗,疲乏消失了一半,我们挂着笑往回走,路过饭堂,将相机送给阿杜。
阿杜一点都不含糊,接过相机站在饭堂门口嚷嚷:“胡铁飞,妈的给老同志说,是不是找女兵照相去了?我刚才都看见了!”
听到这,我们都大惊失色,这在部队可是犯错误的,阿杜看了看我们几个人的脸,满是严肃的说道:“***,花花肠子倒不少,给老子说你们用,结果自己跑着和女兵合影去了!”
胡铁飞一看情形不对,笑着上前:“老同志,你小点声小点声,到时咱一人给老同志买包烟,啊!”
我们都一起附和说:“是啊是啊,老同志!”
阿杜又反复无常的笑了,接过相机看了看,说:“妈的,和女兵照相叫上我啊,有事我给你们扛着!”
胡铁飞又活跃了说:“这种事哪能让老同志垫背呢!”
阿杜擂他一拳:“你小子真行啊!”
胡铁飞乘着他笑,说:“老同志,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能走露风声!”
“都快成地下党了,滚吧,我年青的时候又不是没弄过!”
我们都放下心来,几个人高兴着往班里走,班长还没有回来,好不容易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坐在班里咂磨了半天,耳边还回荡着女兵的歌声,心里都喜滋滋的。
班长回来后,什么也没说,中午吃完饭,还是跟往常一样带着我们去训练,至晚上练完体能,班长躺在床上问我们:“今天节目看得不错吧?”
我们心里没底,怕班长知道了照相的事,沉默了一会儿,胡铁飞说:“班长,演得真不错,那女兵好看,站在那里就像拔军姿一样的衬着!”
我憋住了笑,看班长是个什么态度,班长翻身将将被子掖了掖说:“弄半天你是光看女兵了,对不对?”
“没、没有,我既看节目又看女兵!”
班长说:“行,睡觉吧,看得高兴就好!”
我心里想,不信你看了女兵不高兴,翻一个身,躺在床上美滋滋的睡了。
不知到了晚上几点,“嘟——嘟——嘟”,一阵急促的哨音响起,犹如一道利剑划破夜空,刺到我们耳中,我一听这哨音,不是紧急集合又是什么,哨音的敏感让我的神经聚然收拢,全身突然像痉挛一样绷起,我揭开被子跳身下床,手中已经提起了衣物,嘴中叼着腰带,搂着裤子,手中还扯着鞋子,我将被子一裹,被包绳往外一抖,打一个活结,竖绑住被子,夹着被子就往外跑,边跑边将手中的背包带绕着圈,将被子捆好,等站到区队长面前的时候,背包正打好,还在塞着绳子呢,区队长正冷眼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