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你先回去,现在就回去!”
“分队长,这、这……”赵恒根本没想到,不知所措。
“执行命令,马上!”分队长盯着他,眼里闪出一丝不易查觉的温暖。
赵恒站在原地不动:“分队长,我不需要照顾。”
分队长一拍桌子,随后低下了头:“这不是照顾,这是对你的爱惜,明白吗,你上次受伤,我心中有愧,有愧啊!”
“队长,我是一名战士,是战士就要战斗在最一线,我不能到这个时候临阵离开,这无异于是逃兵。”
分队长再抬起头时已是满眼怒火:“你是战士就更要执行命令!”
赵恒将胸脯挺得直直的:“队长,我是血狼分队的一员,我也要执行师长的命令。”
分队长爆炸了:“我是你直接领导,你首先得听我的,出了问题我负责,其它人可以冒险,但是惟独你不能再出问题,师长追究下来我解决,杨班长、孙强!”
“到!”
“将赵恒送往火车站。”
赵恒双眼闪着热泪和我们握手敬礼:“分队长,我自己走!”
“不行,必须送。”
赵恒被班长和孙强强行给拉到了车上,直奔火车站。
1小时后两人回来,分队长直视两人:“送上车了?”
“上车了。”
“好,下面布置任务。”
“分两组,两辆车。我、杨班长、莫天柱、卢超一辆车为A组,孙强、林光、胡铁飞一辆车是B组, A组为后翼,B组为前翼,王某由B组押送,中途每两小时换车不换人,王某手下三儿有可能截车,我们必须考虑到,包括其它突发事件,也有可能发生,一点原则是守住目标,保证安全。这次任务难度大、有危险,所以大家切记谨慎,记住,战友的血,不能再流了!”
大家慎重点头。
次日凌晨,暮色中,两辆切诺基停在市局门前,清点装备,整装待发,王某已由公安干警押送出来,一行人急促上车。
分队长轻声下令:“登车。”
车辆左拐,直驶107国道。坐在旁边的J市市委副书纪王某戴手铐,鼻梁上架一幅眼镜,圆脸上升腾起一幅焦灼的情绪。
我所在B组车辆在前,A组车辆紧跟其后50米,行进到400公里处时已至河南X市,四周峭壁林立,两旁的山把天空切成一条飘带,道路显得深遂而又悠长,分队长拿起手台再次提醒:“此地路势显要,大家注意防范。”
车速已有所减缓,孙强紧握方向盘,将车慢慢并线至路中,我和胡铁飞分别蹲于右前、左后位置观察,将王某置于中间看守。
胡铁飞持枪问:“发现情况没有?”
此地段更需提高警惕,我眼睛由近及远观察道:“还没有。”
“轰隆隆!”巨大的声响传来,一转眼,十几块滚石从路旁立壁上冲将下来,“老同志,有埋伏。”我提枪猫腰,将人质按下,“吱”孙强急刹车,离合一踩,车辆迅速后倒,前方石块急速下坠,一块石头已将车前盖撞瘪。
电台马上响起:“注意注意,前方山头有敌人,后面发现可疑车辆。”
这已经是前堵后追了,A组、B组车辆直接靠拢,形成掩体,我看了一眼王某,他的脸上无惊无喜,喃喃着:“来了,终于来了!”
我质问:“谁来了?”
王某眼里一阵迷茫:“走不掉的,该来的都来了。”
两辆车刚靠拢,后反光镜出现一辆尼桑越野,此车竟然加速前进,势头直抵我们车辆,分队长大叫一声:“不好,快散开。”
A、B组车呈刀劈之势直奔两边稻田,稻田与路面落差有近三米,车辆窜进稻田,巨大的震动带来一阵弦晕。
分队长果断判断:“敌人是冲嫌疑人来的,但却并不顾及嫌疑人安全,看来另有情况,大有抢杀嫌疑人可能。”
尼桑后面还紧跟着一辆丰田,两辆车直接摆成直线,加上两边崖壁上的反坏份子,情况十分危急。
我们迅速携装备下车,半蹲于车身后,观察情况,但地势太低,又被敌人分隔于两边,敌人及有可能采取逐个击破。
“嗒嗒嗒!”一窜子弹打来,像雨点子般钻进稻田和车身,使我方不能还击,王某木然的低着头,头发凌乱:“我知道他们会来,他们是不会轻易让我离开的。”
胡铁飞将狙击枪靠于车轮处,手持微冲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某的头发耷拉于眼镜上,惆怅的说道:“都是利益集团冲突,如果我被带回北京双规,将会牵扯出其它利益方,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誓死阻止我返京的原因。”
我抄起电台汇报:“血狼3号呼叫,此伙犯罪人员目的是阻止王某返京,现在对方火力压制很猛。”
分队长果断命令:“无论如何,誓必保证目标和自身安全。”
上面有人叫器:“出门赶早,遇人赶好!你们听着,我们只要人,交出人,决不再纠缠。”
我们怕暴露具体方位,不敢回话。
四周不在有声音,胡铁飞屈身夹枪于右侧,抄起满弹夹塞于弹袋中,说:“不能拖延了,你保护好人质,我想办法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