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哪里钻出来那么多蛇来,还全一根筋的听那死狐狸的指挥,怪不得“聚福源”的老板会说这里有蛇出没呢,之前看不到,都差点忘了还有这茬了。
那么多蛇,看着都让人心里发毛,啦刺刺的。
蛇群在守墓狐的指挥下开始暴动,蛇风蛇气的猛吞吐着黑色的蛇信子,像是一把叉子,眼睛还他娘盯着我们看。
蛇群通过守墓狐的指令,弯摆着蛇身,拱起脖子,整个就一攻击的姿势,张开一百八十度左右的口,然后腾飞而起,像是一道道的闪电向我们飙射而来,见到这阵势,我慌忙抽出之前捡到的西瓜刀,手疾眼快的砍向飙蛇过来的蛇。
蛇实在是太多了,一波接着一波,怎么砍都砍不完,不一下子我的跟前就已经堆起一截截血肉模糊的蛇身子,还在不断在蠕动。
咋回事啊?这蛇都是泥做的吗?咋都畏不惧死的呢?还大有越聚越多的趋势,咋办才好啊?
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小喽啰悲伤欲绝的大叫着:“麻子,大有…”
原来那叫麻子和大有的小喽啰被蛇咬到了,躺在地上抽搐着僵硬的身体,口吐白沫,翻着白眼,跟羊癫疯差不多。
那小喽啰想冲出去拉回麻子和大有的尸体,可是已经淹没在蛇群里,无法要回,那小喽啰无奈的垂下手,眼中满是泪水。
怎能不流泪,这都是一起打拼,出生入死的兄弟,又怎能不伤心。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两条毒蛇腾空飞起,射向愣在那站着的小喽啰,小喽啰想闪躲的时候,却已然来不及,小喽啰所幸闭上眼睛等死,很安详。
不过,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纹着一只麒麟的手臂迅速的抓住那小喽啰的后衣领,接着猛的把小喽啰向后拽,然后一道光闪过,两个蛇头顿然落地。
那小喽啰张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后的人,说:“基哥…”
基哥怒声着说:“你不要命了?”
那小喽啰说:“基哥,麻子和大有…”
小喽啰话都没说完,只见他一口白沫溢出来,蹬着腿脚子在抽搐着,接着脖子一歪,跟着他的兄弟麻子大有脚步去了。
基哥摇了摇那小喽啰,叫道:“小志,小志…”
但是,那叫小志的小喽啰再也没有了平时的欢声笑语,静静地躺着,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我们都不知道小志是怎么死的,话说基哥不是杀死了飙射过来的蛇吗?咋的死了?
我们顺着小志看去,谁知道小志的小腿肚儿上竟然还粘着一条一米多长的毒蛇,死死的咬着小志不放。
基哥挥起刀照蛇就是一刀,那蛇顿时断为两段,但是蛇头还紧紧的咬着小志不放。
黄毛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看着周围到处都是蛇,显然被吓到了,蹬着脚往后退了几步,黄毛随后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死去了的其他兄弟,然后黄毛眼睛瞪得大大的,机械般的扭过头来,愣愣的看着基哥,几滴眼泪流过脸颊。
基哥无奈的低下了头,并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随后,黄毛擦干眼泪,拿起刀,一脸坚毅的加入了战斗。
在目前来看,从蛇群出现到现在,除了我、道士和大胆人员齐全之外,基哥他们也只剩四个人了,其他的都已经去佛主那里化缘了。
蛇越来越多,像潮水般涌过来,把我们围的团团转,墓碑上的守墓狐得意的看着我们,看着我们在垂死挣扎,我奋恨恨的大声叫道:“大胆,枪给我…”
大胆也不说话,把枪扔了给我,然后才说道:“射死那****的。”
我接过枪,对准守墓狐,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说:“****的…”
“嘭”的一声,子弹脱膛而出,快速无比的射向守墓狐,我笑了,因为我相信我的枪法,这一枪绝对的爆头。
当大家都等着看守墓狐被爆头的那一刻时,谁知道接下来,守墓狐并没有被爆头,只是微微一偏头,闪过了子弹,我们瞪大着眼睛,张着口说不出话来,在场的每人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简直神了,不可思议,守墓狐居然可以躲闪子弹,啥情况?
道士吞了吞口水,啐骂了一声,说:“草,啥玩意啊?这都能?”
我看了看手中的枪,再看了守墓狐,然后说:“是不是打偏了?”
道士说:“不是,那玩意邪气着呢。”
旁边的基哥说:“这么厉害?估计我们都要折这了,他娘的又围上了。”
黄毛慌张的说:“基哥,这咋办啊?”
这时,大胆好像想起了啥似的,蹲下来打开背包,然后在背包里拿出了一包东西,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差点忘了还这东西了。”
我一看,暗骂,草,咋那么笨啊,咱不是有硫磺吗?这玩意对付蛇那是顶顶的,真是人一乱了方寸,他娘的都忘了思考。
大胆拿着硫磺围着我们走了一圈,接着往每个人身上再洒上一点,这才放心下来。
果然,在大胆做完这一切之后,汹涌暴动的蛇群马上停止了攻击我们,即使有几条越过蛇群游过来,但是一碰到硫磺马上就歇菜了,软塌塌的翻滚着。
蛇群只能围着我们,既不攻击也不褪去。
看到这情形,我对着守墓狐得意的说:“死狐狸,没招了吧,哈,等这天一亮咱就安全了。”
守墓狐也没想到会这样,说:“哼,没想到啊,你们居然还有那破玩意,既然如此,那只能这样了。”
我说:“告诉你,别搁老子手里,老子要你千年等一回。”
守墓狐说:“啥千年等一回?不用了,你们与明天的日头无缘了。”
我骂了一声,说:“你娘的…”
我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守墓狐却大笑起来,接着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本来包围着我们的蛇群,在这个时候纷纷的退去了,一下子居然一条都看不见。
难道老狐狸怕了?认怂了?不会吧?以它那阴险的性子不可能放过我们的,肯定又是什么阴谋。
我看着道士和大胆,道士和大胆也看着我,都搞不懂发生了啥事情。
基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咋回事?”
我说:“不知道,看看再说。”
基哥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先走了。”
我说:“也好。”
这时,守墓狐邪笑着说:“走?还想走吗?”
守墓狐说完,伸起爪子,然后使劲一掌拍在墓碑上,墓碑瞬间一沉没入泥土里。
接着,我们脚下轰隆隆的在震动,摇摇晃晃的,差点站不稳,当时还以为是地震了。
谁知道,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突然脚下一空,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