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这敏感的时刻,冷不叮防的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我们都吓了一个激灵。
靠,你妹的,这谁啊?还没完没了了不是?
虽然心里极度不爽,可也没法呀,这夜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听到声音后,拿着手电的人都朝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照去,我们顺着大雨手电的光亮看了过去,一看之下,哎呀妈呀,我去,我道是谁呢,原来又是那老狐狸,咋的还没死呢。
看到这老狐狸,我既然感到没那么害怕了,反而觉得有一点点的小兴奋。因为之前我接触过一次,而且现在大胆和道士都在我身边,更是踏实了很多,然而几个小喽啰就不同了,被吓了个不轻,有的还大声喊叫,甚至有的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到这种情况,基哥顿时脸上无光,黑着脸,心想,他娘的平时比谁都狠,打过架,砍过人,一遇到这老狐狸就吓得跟软脚虾似的。
于是,基哥一怒之下,大声的骂道:“都他娘叫唤个啥啷啷,不就只老臭狐狸嘛?怕啥?
虽然基哥一脸的镇定,但是也只是顾作而为而已,从他的话里,我可以听的出来,其实他内心也害怕的很,只是作为大哥,在自己的小弟面前,不能退宿,也不能怕,即使怕也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以后还咋混啊?
从基哥的表现来看,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玩意吧,他也是人,一颗心,一副臭皮囊,能不怕吗?
不过,小喽啰们哪见过这会说人话的玩意啊,还忒娘的大,长的这样狰狞恐怖,跟鬼似的,能不吓人嘛?
说老实话,我也是平生仅见啊,如果不是道士说过这玩意是啥鸟守墓狐,我现在还害怕着呢,只是再次见到这货,我却有种想冲上去跟它真刀真枪的干一架的冲动,但是这玩意会魅惑人,忒难整了。
这时,躺在地下的黄毛醒了过来,幽幽蒙蒙的,当他看见蛇坟墓碑上站着的老狐狸时,又他妹的被吓晕过去了。
基哥看见黄毛这没用的货后,气狠狠的一脚抽了过去,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草,他娘真是废物。”
话说,墓碑上的守墓狐居高临下的审视了我们一圈,说:“既然来了,都留下吧。”
我上前了一步,面对守墓狐,说:“哟,你这老货中了一枪还没死呢,我还以为你找阎王聚会去了呢,不过就你这长相,估计阎王见到你也没了胃口。”
守墓狐听完后,大怒,说:“小畜生,刚才没弄死你,我真是后悔啊。”
我说:“这样啊,老货,要是刚才你打死我了,谁来给你送终啊。”
我又说:“不对,阎王这人厚道,可舍不得你死,要是你死了他还得天天面对着你,额,如果换作是我,估计也会没啥胃口。”
守墓狐大怒,跳搔着脚,说:“啊…气煞我也,小畜生我要生撕了你…”
我说:“老货来啊,我就在这呢,就怕你没那个胆。”
守墓狐说:“哼,我让你得瑟,待会你就会后悔的。”
守墓狐说完,双手…啊,不对,是双抓,守墓狐双抓张开向漆黑的夜空里举起,嘴里咛喃的大声吼道:“出来吧,山里的使者,发泄你们的怒火,让这群可恶的盗墓贼陪着地下的神一起长眠吧。”
我见这老货神叨叨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过看这架势倒像是在做啥牛神子祭祀,也像是在祈祷,不管了,它也不是哪吒,还能生出个三头六臂不成?
不过,这时道士转过来,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小心了。”
我不以为然的说:“不会吧?就这破玩意还能整出个啥气候来啊?”
道士说:“你不懂,这是一个古老的仪式,总之小心就是了。”
我见道士满脸认真,若有其事的样子,也只好点了点头,说:“好。”
接着,道士突然想起了啥事似的,从怀里抽搐两张小红三角符,把其中的一张递给我,说:“拿着,对你有用。”
我接过来,左右翻看,说:“啥玩意啊?我不用这东西,拿回去。”
道士说:“给你你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说完,把另一张给了大胆,大胆二话不说就挂脖子上了。
既然道士把话都说这份上了,而且大胆也这样做了,我只好把小黄符揣进怀里挂在脖子上。
估计有人会问,小红三角符咋能挂脖子上呢?呵呵,这就不懂了吧?
这小红三角符乃是红布所做,做成等边三角形的形状,顶角上弄一红绳子,像是一件挂饰,所以也叫挂符,辟邪用的,挂符两面都画上符印,挺神秘的,在农村里经常见,特别是在一些小孩身上。
这挂符,在道家里就特别常见了,有些人,如果觉得自家孩子撞邪了,一般就会到道士那求上几挂,然后就拿回这东西给孩子带上。
还有一种情况,说的是神婆,俗称问仙。
扯远了,言归正传。
几分钟过后,老狐狸还没停下来,基哥看了一下我,小声的说:“啥情况?”
我没说话,用嘴努了努,示意说,你不会自己看呐,问啥问啊?我也不知道啥跟啥呢?他娘的。
我扭头看向道士,说:“啥情况啊道士?装神弄鬼的,这也不是个事啊?要不我过去一刀结果了它得了?”
这时,道士却是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说:“嘘,你听…”
旁边的大胆也小声的对我说:“你有没有感觉现在起风了,而而且凉飕飕的,然后你再仔细听听这是啥声音啊?”
你俩搞啥呢?神神秘秘的,不过话又说回来,确实是起风了,正如大胆说的那样,凉飕飕的,鸡皮子都来了,然后我按照他俩的话,侧着耳朵细细的听着。
突然,一种像是下雨的声音,稀刷刷的,漫山遍野都是,当时我还以为是下雨了,还特别仰面感受一下的,但是又不是下雨,怪了,啥声音嘛?
在我还在迷茫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喽啰大声的尖叫着:“蛇啊,好多蛇啊。”
基哥可能正烦着,没头气的骂道:“叫啥叫啊?不就是蛇嘛,至于那么大声吗?”
那名小喽啰退到基哥的身前,手指着不远处,怯怯的说:“不是,基哥你看。”
基哥顺着小喽啰的手指看去,一看之下,骂了一声,说:“我去,咋那么多蛇啊?”
我和道士大胆三人寻声看去,也着实被吓了一跳,震撼呐,妈呀,哪来这么多蛇啊?四周围都是,不知几何,一眼望不到头,密密麻麻,蛇叠着蛇,吐着蛇信子向我们包围过来。
这时谁也没管谁是谁了,之前还你死我亡的干架,现在我们却背靠背的挤在了一起,将还在昏迷的黄毛他们放在中间,以免他们被咬到。
墓碑上的老狐狸停下了仪式,得意的看着我们,说:“你们都得死。”
我说:“老货,别得意的太早,迟早我把你给烤了吃。”
守墓狐说:“小畜生,你还嘴硬,我看你待会就硬不起来了,你们都去死吧,哈哈哈…”
守墓狐说完,包围着我们的蛇,张大着口嗖嗖的飙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