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之余,刀还在下沉,血人跳出圈外,下面还有那个女子。段一飞这一刀结结实实砍向那女子柔弱的身体,这一刀力道太大,他根本没想到会砍空,所有力气全部灌于刀上,此时想及时收刀几乎不可能,钢刀挂着啸声砍向女子……刀刃离身体还有一寸,啸声嘎然而止,石破天惊的一招终于被收住,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世上恐怕没有几个,这就叫收放自如。
血人恼羞成怒,利爪一样的手指朝段一飞噬去,左七右八,两只手同时罩住段一飞十五处大穴,虚虚实实,令人分不清那一爪才是真正的致命一击。段一飞刚刚收住刀,调息未定,面对这排山倒海的攻击亦无破解之策,只得后退数步避开攻势。血人欺身而上,两支利爪一上一下,直掏段一飞喉咙和前心,段一飞招架不及只得再次后退……
短短十几回合,段一飞已是气喘吁吁,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招式,亦未见过如此轻快的身法。单是招式诡异还好应付,大不了以怪制怪,最可怕的是人家的身法,快得简直不可思议,轻快的身法加上诡异的招式,令段一飞左支右继、险象环生。往往是血人攻出五六招,段一飞才能还回一招,劣势之明显一目了然。若非大殿空间狭小,血人身法无法全部施展,段一飞恐怕更难为继。
兵器的撞击声从另一个角落传出,不知何时韩彭已与数名黑衣人交上手,仗着人多势众黑衣人很快占据上风,韩彭虽是功夫不弱,终究身单力薄。
又斗数合,段一飞已然浑身是汗,呼吸愈发急促,无论招式还是身法明显慢了半拍,本处劣势的他已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在做最后的支撑。另一边韩彭已受伤多处,满身鲜血看不清到底伤在何处,黑衣人虽有几个倒在血泊中,其他人仍是攻势如潮杀机毕露,利刃环绕之下,韩彭随时有可能身首异处。
段一飞心头一凉,暗道不好,莫非自己要葬身此地。稍一犹豫,血人一双利爪已经攻到,哧……左臂膀衣衫顿开,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一阵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与此同时血人的双爪又到,朝段一飞的太阳穴抓去,段一飞身心俱疲,再想躲闪已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