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会意,对老者说道:“老人家,在下就是段一飞,有什么重要书信要交给我?”
老者闻言,一支粗糙的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黄色信封递给段一飞。这信封是用那种很厚实很精致的黄纸做成的,上面寥寥草草写着几个字:江宁府段一飞启。段一飞有些莫名其妙,谁会给自己写信?看这信封和字迹,都不算正规,里面的内容不知道是不是如老者所说十分重要。
老者将信交给段一飞,做完了自己该做的,转身告辞。段一飞也没有阻拦,他打开书信,里面只有一张纸,寥寥数言,字迹如信封上的如出一辙,十分潦草:
水影、木实擅闯茅山禁地,被擒于九霄万福宫。段都头如念昔日之情,速来救援。
段一飞看罢倒吸一口凉气,果不出毕节所料,水木此次探访茅山,果然被困。可是,既然他们已经被困,又怎么会发出求救信呢?难道这信是茅山道人所发?他们写这封信目的又是什么,引自己上钩?书信字迹不多,给段一飞带来的疑惑却不亚于一桩棘手大案。
“送信的人呢,赶紧给我捉回来!”段一飞对门外值班的衙役喊道。这节骨眼上,送信之人或许是唯一的线索。
工夫不大,几名衙役将老者押回府衙,老者一脸惊惧,胆怯怯的望着段一飞。
“这信是怎么回事?谁让你送来的?你又是什么身份?”段一飞目光冷冷的,一改第一次见到老者的随和,言语之间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老者完全被冰冷的目光震慑住,不敢丝毫隐瞒,说出了事情经过:“小老儿是扬子大街邓家鞋铺的一个杂工,今天早上鞋铺去了一位顾客,硬塞给我一吊铜钱,还有一封书信。说只要把这封信送到府衙段都头手里,这铜钱就归我了。”说完战战兢兢瞅着段一飞,好像在问,送封信来也犯法吗?
段一飞马上明白过来,看来送信之人是有意隐瞒身份,才找了这个老者做掩护。事情原委一时半会儿是搞不清了,除非亲自去一趟茅山。当然即便不是为了查找真相,水影、木实落难的消息被他知道,无论如何也要去走一遭,毕竟人家曾经救过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