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儿在段一飞家里忙前忙后准备晚饭,看着她轻快忙碌的身影,再回想起妻子柳氏,原来她们是何等的相似,都在为自己而心甘情愿的忙碌、付出。女人难道全这么傻?也许只有她们在遇上自己心仪的男人之后才会如此,傻得不计较一切。自己真的值得她们这样吗?一个成熟稳重端庄秀丽,一个清纯可人善解人意,这两个女人面前,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取舍。他隐隐意识到,迟早有一天他会面对这个艰难的抉择,这对他来说仿佛是一生最不愿面对、最不好解决的事。
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桌面,碗儿拉着段一飞坐下,自己也坐下,两个人开始了新年后的第一次晚餐。段一飞一路劳累吃的有些无精打采,碗儿却津津有味,不时往他碗里夹东西,似乎很为自己的厨艺得意。
这顿饭吃的时间不短,从傍晚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碗儿将餐具收拾好,本想多待一会儿,见段一飞无精打采的样子,知道他这几天一路奔波身体疲乏,于是起身回家。她家离府衙近在咫尺,也不用特意去送,抬脚即到,自从血尸沉入河底,整个江宁地面一派安宁。碗儿走了以后,段一飞和衣躺在床上,一阵疲劳的酸痛传遍全身,昏昏沉沉之中很快睡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江宁府依旧出奇的平静,不要说命案,连鸡毛蒜皮的小案子都不多见。段一飞抓住难得的平静,恶狠狠的休整了一个月,吃得饱睡得找,这种惬意的日子在他印象里好像很久不曾有过了。连他自己都感觉身上的肉比以前多了,脸色也亮了。除了在府衙当值,他抽时间在一家铁匠铺打造了一支剑鞘,那把“秋风落叶扫”携带起来方便了不少。夜深人静,就在自家小院联系老者传授的七星剑法。
他学武开始就使刀,乍一使剑还真不习惯,虽然牢记住了剑招,但是真正施展起来还是不流利,看来要想真正成为剑术高手,还需要多下功夫勤加练习。自从豆腐张与段一飞有过那番长谈,他正式将碗儿托付给段一飞保护,这样一来碗儿来段一飞这里似乎更有了底气。有时候碗儿夜里也在他家留宿,段一飞在院里舞剑,她就在旁边给他沏好茶,手舞足蹈的给他加油。有时候心情愉快,他还手把手教给她几招剑法,一开始只是闹着玩,没成想碗儿学的还挺认真,时间长了耍起剑来竟也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