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放下水、木不去想,问毕节黑衣人一事查到什么线索没有,毕节说此事至今没有头绪,自从血尸沉入秦淮河,整个江宁府一下子安静下来。城南一战黑衣人被杀二百余人,这绝对不是小数目,足以令贼人元气大伤,血尸也极有可能已经沉尸秦淮河,如此一来,虽没有斩草除根,贼人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最令他们担心的还是黑衣人的幕后主使,这人隐藏极深,接二连三的事件中从来没有露过面,此人不除,后患无穷。特别是联想到幕后之人可能与巫山派和唐门有关系,更令段一飞、毕节头疼不已,这两个门派门徒不多,却不是任何人能招惹得起的。还有,血尸每次出手,必然会出现奇怪的笛声对其操控,笛声听起来普通至极,无非就是渔阳三挝的调子,不过却能操控血尸的一举一动,段一飞、毕节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或许笛声中渗入了某种浑厚的功力。当然这不是他们最关心的,他们在意的是吹笛子的人是不是就是幕后主使呢?
还有通过杜百善的案子,他们基本可以断定府衙内部有黑衣人设下的奸细,并且此人的身份既不一般,最起码在府衙称得上上层人物。段一飞问毕节暗中观察的这些天是不是有所收获,后者一脸无奈,这么多天一直没有发现谁的身份可疑,当然怀疑的对象一直重点锁定在张家兄弟身上。
两人一直谈论到傍晚,越说心里越沉重,毕竟摆在他们面前的疑团实在太多,真正要真相大白,需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每揭开一个疑团,或许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扪心自问,他们能活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吗。
“好了,今天就谈到这,段都头连日赶路,想必一路奔波劳累,还是早点歇息吧。”毕节强扫心中郁闷,挤出一些笑意对段一飞说道。
经毕节这么一说,段一飞还真感觉有些乏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府衙,各自散去。
段一飞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在江宁的家。碗儿听说他回来了,老早就来到他家收拾好一切,见他提前回来,欢快的像一只燕子围着他转来转去。看见碗儿清纯欢快的样子,段一飞心头一阵莫名的激动,他这才觉得自己原来是想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