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寻找出路,他缓缓移动脚步,双脚放在铁蒺藜之间的空隙里,一步一步向前移动,试图发现什么出路。灯光昏暗看不见任何供出入的地方,这里好像没有窗户,外面明亮的灯光一点儿照不进来。段一飞满心疑惑,从外面看三层楼都有窗户,为何会突然多出一层,并且四周还是全封闭的。这个蜡像馆绝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墙壁里响起轻微的锁链声,段一飞的神经顿时紧绷到极点,他知道那是机关运转的声音。几声响亮的弹簧声打破沉闷,嗖嗖嗖……四支冷箭从四个不同方向射来,好在他已有准备,手中弯刀一挥,刀光闪现,四支冷箭被拨出身外。刀还没有收住,又有四支冷箭从另外四个方向射过来,箭矢带着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啸声,不要说箭本身,仅这啸声就能令人胆丧。段一飞瞅准方位手里弯刀再度出手,冷箭与弯刀相撞,发出一阵脆快的响声,瞬间四支冷箭七零八落。
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中间容不得半分停顿,段一飞额头上开始冒汗,呼吸有些急促。地板上密布的铁蒺藜使他不敢轻易挪动脚步,本来应手的大号钢刀也没有带,为了不引人注意,只带了一把一尺二寸长小号腰刀,刀身窄且短,防御范围无疑缩小不少。身体不能随便移动,兵器又不应手,这极大限制了他的发挥。他不敢想象,倘若八支冷箭同时从八个方向射来,他是不是可以全身而退。
稍令他心安的是没有冷箭再度射来,他不再耽搁,瞄准一个方向一路走过去,倒要看看房间的尽头是什么样子,为何这一层会没有窗户。
走着走着,头顶天花板传出微微响动,紧接着天花板突然断裂,一团白花花的东西直砸向头顶,段一飞不敢怠慢,手里弯刀一举向上磕去。等弯刀与上面掉下来的东西一接触,他才知道中了圈套,暗道不好!不过为时已晚,被弯刀划破的东西是一只布袋,里面满满当当全是白灰粉。灰粉倾泻而下,再躲已不可能,灰粉如一层浓雾,根本没法躲,霎时被淋了满头满脸,眼睛传出一阵灼热的疼痛,再想睁开已然不能。
这节骨眼上,墙壁里又传出弹簧响动,嗖嗖嗖……几支冷箭再度袭来,段一飞心头一凉,这次再想全身而退万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