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突然意识到,这座楼的设计太过诡异,如果不是店伙计领着,自己根本找不到上下楼的楼梯。看来今夜的行动比想象的要困难得多,他暗暗做好最坏的准备。
蜡人像好像很重,三个店伙计抬着走的很慢,段一飞亦步亦趋在后面跟着。二楼到三楼的楼梯很长,不是直上直下,而是转了好几个圈。看着前面三个伙计慢吞吞的样,段一飞暗暗合计,上一次三楼就要二十两银子,每天有一百人上来就是两千两,十天就是两万两……提到银子,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掏出来的二十两银子还在自己手里攥着,店伙计根本没有向他要钱,上一回可不是这样……
难道是店伙计忘了要钱了?不可能,上一次可是先交钱才领路的。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心头升起,他提醒自己打起十二分小心,可是已经晚了,脚下楼梯板突然陷下去一块。段一飞感觉脚下一空,紧跟着整个人从楼梯上坠下,好在他反应十分灵敏,身体下落的空当胸中使劲往上一提气,整个身子轻飘飘落地。落地时感觉脚底板被什么东西一扎,低头一看地板上布满带刺的铁蒺藜,若不是他落地轻飘脚底早已经被刺出血窟窿。
段一飞抬头看看周围环境,他掉下来的地方根本不是二楼,整个空间看不到任何摆设,地板与天花板距离很近,也就一人半高。几盏昏暗的油灯挂在天花板吊着的灯台上,豆粒大小的火苗不足以照亮整个空间,看不清这里到底有多大。
这是怎么回事?从三楼掉下来竟然不是二楼。段一飞有些莫名其妙,抬头看看,漏下来的地方已经复原,看不出一丝缝隙。如果硬往上顶,用强大的力道顶破天花板冲出去,他不知道这么做成功的把握有多大,一旦冲不出去,重重落下的身体肯定会被地板上的铁蒺藜刺伤,况且对方既然设计这个陷阱,就不可能不防人从底下跳上去。看着地板上密密麻麻的铁蒺藜,连抬脚走路都不方便,他拨出腰刀在地板上拨了拨,铁蒺藜纹丝不动是嵌在地板上的。
段一飞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看来自己一进蜡像馆大门就被人家注意到了,之所以没有马上动手,目的就是要把他引到这里。既然对方有意将他困住,那么这个地方肯定不那么容易突破,搞不好会有什么机关埋伏。想到此他反倒平静下来,静静观察着周围可能发生的变化,防止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