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遇上了熟人,要不郭凤连家都找不到了。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多危险!”段一飞的母亲感叹。
段一飞听说郭凤已经找到,心里挺高兴,若不然郭大叔一家连年都没法过。至于郭凤如何会失踪,失踪后又为何突然出现,又为何会失去这几天的记忆,她失踪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谜团只能以后再说,人总算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也许等她记忆恢复以后一切便迎刃而解。
爆竹除旧岁,新桃换旧符。三百六十天一个轮回,终于又回到一个起点,周而复始的轮回不知不觉消磨着人生的进程,段一飞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了。人云三十而立,无疑他已到了“而立”的边缘。这次回家母亲不止十次要他尽快给她添个孙子,并且一再强调自己是土埋半截的人了,看不到孙子死不瞑目。母亲施加的巨大压力毫无保留地压在了段一飞和媳妇柳氏身上。
段一飞有时感觉很对不住这个过门多年的媳妇,这些年夫妻俩在一起的日子不超过五十天,这次回来一个月算是破天荒头一次。这些年柳氏扮演的最多的其实是女儿和丫头的角色,算起来她照顾段一飞的母亲已有好几个年头了,从过门那天起,媳妇这个角色似乎一直就是个陪衬。
这次回来,段一飞不止一次悄悄打量自己这个过门很多年的媳妇,他从来没这么仔细打量过她。过了年她已经三十岁了,岁月在她脸上或多或少留下一些印迹,这是一张标准的女人的脸,谈不上多么漂亮,但也绝不寒酸,属于耐看的那种,越看越有韵味,越看越有内涵。皮肤说不上白皙,透出一种健康的紫色,身材匀称,细腿蛮腰体态健康而修长,可能是没有生过孩子的缘故,虽说年近三十胸部依然圆润挺拔,整个人透出一种朝气蓬勃。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清清爽爽,从里到外透出一种健康,绝没有那种柔弱的病态。
这样一个女子,段一飞有时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对她的感觉敬多于爱,近乎于弟弟对姐姐的那种。在她面前他总感觉自己是一个孩子,无论他在外面多么强大刚劲,只要有她在,他就会感到自己还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