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尊蜡像,死的,没有生命,你不可以乱来。心里不停地召唤警醒,手还是不由自主朝着蜡人抹去。
这只是一尊蜡像,死的,没有生命,碰一碰没什么大不了,这与一根蜡烛没有区别。另一种声音又在耳边萦绕。两种声音彼此交错互不相让……
终于,后一种声音占了上风,段一飞一支手结结实实摁在蜡人像的胸部。
那是一种酥软润滑肉质感极强的感觉,令人无论如何不相信那是蜡做成的。他手掌摁住的部位,在手掌的压力下不失时机的凹了进去。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店伙计在二楼那轻薄的动作他也看在眼里,知道这蜡人像有弹性,可是当自己实实在在接触蜡人的一瞬,还是被极富肉质感、弹性十足的感觉深深震撼,这样的蜡人简直如同鬼魅。
段一飞的手没有过多停留,一碰即离,心里如同撞鹿,大脑一片空白。
哼……哼……隔壁传出沉闷而奋亢的呻吟声,很明显这是一个男人发出的,段一飞也是过来人,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听到这种声响,他一阵恶心,心里熊熊燃烧的小火苗瞬间熄灭,心头一凉,整个人恢复了平静。人冷静下来,知觉恢复正常,这时他才听到不光是隔壁,隔壁的隔壁,对门,对门的隔壁……到处充满那种沉闷而奋亢的呻吟声,这声音无一例外全是男人发出的,刚上楼时心神不宁,没有太在意这种声音,现在心静下来,满耳朵都是那种恶心的声音。
段一飞当然知道男人发出的那种声音意味着什么,再看看平躺着的蜡人像,他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三楼这一个个独立的小房间是做什么用的,明白了区区一个蜡像馆为何能收取数十两银子的看钱。门口停着的那些个高头大马、八抬大轿也就见怪不怪了,这些达官显贵有的是银子,图得就是玩得尽兴、新鲜、刺激,蜡像馆的主顾无疑就是他们。
恶心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浪高似一浪,段一飞胸口发紧差点没吐了,他突然感觉这个狭小的房间肮脏无比,脏的无法立足,包括仰卧在床上的那个蜡美人,刚才还令他心神大乱不能自拔,现在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这个蜡人像表面看起来美艳之极,却不知被多少禽兽一样的男人染指过……想到这胸口再一次发紧,晚上吃的那点东西差点没吐出来,他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否则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