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木先生朝段一飞一乐:“段都头,杨大人找我还有事,在下先走一步。”冲段一飞及众人微微一抱拳,转身走下楼梯。楼梯口留下一道飘逸的身影,这人尚若年轻几岁,又是一个风流倜傥的才俊。
张文被八木先生叫走,大厅的众人长出一口气,事情这样结束最好不过,还有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吗?没有,在场所有人都暗中庆幸,幸好八木先生及时赶到。
豆腐张已被人扶起,走路一瘸一拐,显然那一脚踹的不轻。大伙儿再待下去已无意义,于是陆陆续续告辞而去,一场宴会就这么草草收场,不欢而散……
偌大的大厅只剩下段一飞、韩彭、毕节和张家三口,气氛陡然冷清。天色已晚,豆腐张寒暄几句,领着夫人张氏和女儿碗儿匆匆回家。韩彭、毕节亦起步离去,段一飞叫住二人,“我还有些事情和二位商议,不如到我家坐坐。”二人点头,随段一飞走出秦淮酒楼。
段一飞家离江宁府衙不远,只隔着一条小巷,说是家,其实就是他租的几间民房,白天府衙办公,晚上此地休息,他母亲、夫人不在这里,都在几千里之外的东京居住。三人很快来到段一飞住处,长上灯,韩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平常只感觉八木师爷怪怪的,没成想关键时刻还能帮咱们一把。”
毕节接言道:“八木先生少言寡语,但城府极深,思维敏捷,以前有不少棘手的案子都靠他的主意才破的。”
段一飞一摆手,“先不说这个,八木先生这份情,以后还了就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跟二位说。”
“何事?”韩彭、毕节同时问道。
“还是豆腐张那女儿,碗儿那事。”
“碗儿?这事不是已经结了吗?”韩彭、毕节有些不解地盯着段一飞。
段一飞一声轻微地苦笑,“结了,哪那么容易。实话告诉二位,祸害碗儿的那个邪物我那天根本没有捉到,更未制服它,被它跑了。”
韩彭、毕节心里一惊,异口同声问道:“那天夜里,你追出去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夜里我确实用两桶猪羊血将它泼出原形,但那家伙实在厉害,道行极深,被我两度偷袭仍能安然逃脱,动作之快超出想象。若非我偷袭在先,恐怕不是它的对手。清清楚楚见它向西逃窜,只追出几十仗便再无踪迹。”
“那碗儿会不会有危险?”韩彭有些担忧。
“这个邪物到底什么来头,为何要祸害一个女孩子?”毕节又问。
段一飞料到他们会如此问,随即答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邪物修炼的是一门奇门功夫——采阴补阳**。”
“采阴补阳?”韩彭、毕节同时惊呼。
“正是,采阴补阳。这是一门上古流传下来的邪术,传说男人吸取少女体内的元阴之后,经过运功调息,元阴之气可转换为元阳之气,阳气盛则体不衰,从而达到长生不老、亦或起死回生的目的。功力亦会成倍增长。那些被吸取元阴的女孩子,因体内元气耗尽,最后会油尽灯枯而死,被称为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