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引燃了土丘上丛生的灌木和稀稀疏疏生长的常绿乔木,本来一卷而过的大火开始长时间燃烧……
段一飞命令所有人打起精神严阵以待,贼人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突然出现。
不到半个时辰,火势渐燃渐小,整座土丘黑漆漆一片,布满尚散发余热的草木灰。枯草和灌木被大火横扫干净,土丘周围光秃秃一览无余,不要说是人,一只兔子也无藏身之地,这正是段一飞想要的。
火焰渐渐熄灭,贼人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从古墓里钻出来四散突围,四下一片寂静,偶有未燃尽的树枝发出啪啪的爆裂声,缕缕浓烟从光秃秃黑漆漆的土丘上滚滚升起,周围死一般沉寂,好像一场大火烧掉了这里所有的生命。
毕节从不远处挤到段一飞跟前,“段都头,贼人在古墓里没有动静。”说完用略显焦急的眼光扫向段一飞,等待着他下一步行动。
段一飞伸手指指墓道口,对毕节道:“选出五十人砍柴砍草,堆在那里烧,直烧到里面的人出来为止。”
数十人领命而去,不大一会儿古墓出口的柴草堆积如小山,几支火把往上边一扔,烈焰瞬时窜起数丈……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太阳已经完全破壳而出,清晨的阳光洒向大地,整个原野映着晨辉泛出淡淡地彩色光芒。唯有这座土丘漆黑炙热与周围极不协调。
洞口依旧平静如常,愈是如此,段一飞的心愈不平静,莫非老巢另有一个出口离此地极远,远远超出包围圈之外?转念一想,这不大可能,贼人经营这个巢穴不过半月光景,短时间内不可能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莫非这座废弃的古墓本身就存在这么一条超长的通道?也不对,以土丘为陵墓在春秋战国时最流行,留那么一条超长距离的通道也不符合当时的造墓风格。莫非里面根本没有人?也不对,毕节亲眼所见,里面至少有五十人以上,以毕节的江湖经验,不可能让五十多个人全部溜走而毫无察觉。
段一飞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问毕节一句:“毕大哥,你确认里面的人没有溜走?”
毕节肯定道:“绝对没有,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不可能。当然,若是古墓另有出口,我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