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接着说。”
“第五……第五嘛,富丽堂皇的马车,高大雄壮的骏马,绫罗绸缎做的棉被,这一切显得太招摇,太做作,太不真实。这些价值不菲的棉被竟不用任何东西遮盖,任其布满尘土,更令人起疑。”
“有道理,接着说。”
“第六……这个……第六嘛,我还没想好……”
段一飞见毕节一口气说出五大疑点,伸出了大拇指,“毕大哥不愧是**湖,分析的果然在理,我看还有第六个疑点,就是那赶车的车夫。你看他们那衣服,明显比我们穿的还厚实,头上还带着棉帽,这像是从南方来的?我看是从北方来的……”
两人谈话之间,三辆马车已经走远,不过由于马车行进速度不快,二人眨眼即可追上,故而段一飞、毕节谁也不着急。他们牵着马走上官道,看看马车留下的车辙,车辙印极深,无疑车上载着分量不轻的东西,这更加印证了先前推断。
毕节跨上马扬鞭要追,段一飞一把拉住,“毕大哥,切记打草惊蛇。”
“嗨,段都头你也太小看你毕哥哥了,我岂不知道打草惊蛇之理。你看那车走得老远了,前头不远有好几个路口,全是弯曲小路,一旦马车拐进岔道,可就不好办了。”毕节急切道。
段一飞淡淡一笑,对毕节的急切不以为然,“那三辆马车目标巨大,量他也躲不到哪去,更何况地上还留有车辙。”
“我看不如这样,我留下来跟踪马车,你去府衙挑两个机灵一点儿的衙役前来替换我,尽量用生面孔,你我都跟黑衣人打过几次交道,不宜长久跟踪。这可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有不足一天!”毕节对段一飞说道。
段一飞点点头,毕节说的十分在理,本次行动关系重大决不能有任何闪失,他自己,杨彬,整个江宁府再也经不起任何闪失。这么重要的事本不应轻托他人,无奈他和毕节都是熟面孔,为保万无一失,也只有从府衙挑两个生面孔来了。
两人并马而行,远远跟在马车后边,约莫走出二里多地,马车突地旁边一闪陡然从官道上消失。这时候晌午已过,官道上行人车辆依旧络绎不绝,对于陡然消失的三辆马车,在旁人眼里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段一飞、毕节见状手里的马鞭狠狠在马屁股上抽打几下,马匹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良驹,一击之下立即四蹄腾空疾驰而去,转眼赶到前边的岔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