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等闻听此时,一个个唉声叹气,干着急没有办法,朝廷要罢杨大人的官,他们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离破案时间只剩下一天,短短的一天,十二个时辰,破案简直天方夜谭。
第二天……
分散下去的二十队人马始终没有异常情况上报,段一飞、毕节骑马四处暗访,也未发现北来的异常车辆船只。两个人骑着马沿扬子江南岸并马而行,毕节有些着急,“段都头,是不是贼人真的迁到北方去了,不然不可能现在也没有动静,看看这季节,冬残春近,留给他们的时间可不多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则更少,只有这短短的一天!”
段一飞心里也着急,不过他表面还能沉住气,“也许一会儿就会发现情况也说不定,我相信我的直觉,贼人决不可能转移去北方。”
“所有的港口、路口都有暗哨,难道他们会飞过来不成?”
毕节不时发些牢骚,段一飞听他说到一个“飞”字,突然眼前一亮。
这么多天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江北,贼人会不会绕个大圈从南边过来呢?段一飞想到这,料到自己的排兵布阵有漏洞。回想以往跟黑衣人几次交手,对方绝不是一帮乌合之众,甚至常常不按常规出牌,自己能想到这一点,对方必然也能想到。
段一飞将想法告诉毕节,后者严肃地点点头,“从上回假韩彭那条苦肉计来看,对手的智谋深不可测,绕过江北而从南面进入江宁地界可能性极大。我们能想到的,对方恐怕早就想到,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实施了。”
两人简单交流一下看法,立即调转马头,朝城南奔去……
“就我们两个人去,人手是不是少点,万一遇到麻烦也不好对付。我看是不是在附近抽出一队人马,也好有个照应。”毕节道。
段一飞摇摇头,“不必,我们只是探路,又不是去打架。万一有可疑情况,暗地里跟踪就是,不一定要跟他们玩命。”
毕节点头表示同意,二人顺着官道一直朝城南而去。
正午的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大地,没有一丝风,没有一朵云,整个大地沉浸在太阳温暖的怀抱,一扫前几日冰冷阴寒之感,春天正迈着蹒跚的步子一点一点临近。
官道上人来人往,难得的好天气,出门走动的人明显增多。段一飞毕节快马赶到城南,又往前走了约十来里,二人勒住马。这里是一条官道岔口,往西通往芜湖,往南直达镇江,是大型车辆自南边进入江宁的必经之路。正值晌午,官道上人来人往,大车小辆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