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话未说完,韩彭撅着嘴先不乐意,“我说段都头,你这抠门的毛病啥事改一改,羊肉都吃到肚里变成大便拉出来了,你还瞎心痛什么呀。”
一直没发言的毕节一脸疑惑,问道:“我们听到惊叫之后,屋里的情况已经发生,段都头是如何降住那恶魔的?”到底上了些年纪,一句话问到点子上,众人齐刷刷把目光再次聚焦在段一飞身上,包括韩彭在内,都等着段一飞揭开最后的谜底。
原来段一飞在全羊馆买下两大桶猪羊血之后,不顾雨天道路泥泞,直接骑快马赶到豆腐张家。由于雨实在太大,几仗外的情况根本无法察觉,韩彭、毕节一直不知道段一飞就在附近,豆腐张一家早早熄灯入睡,段一飞见状没有敲门,静悄悄躲在屋檐之下。怪风袭来之时,韩彭、毕节刚好下去避雨。一股强壮的劲道吹开豆腐张家卧室的窗户,敏锐的段一飞心里一动,暗道这邪物果然来了!当他提着两只血桶飞身钻入内室的时候,那股强烈的劲道已经开始在碗儿身上肆虐,碗儿牙关紧要,一副虚弱的身子光溜溜平躺在床上,精神极度萎靡,已完全失去反抗的意识。奇怪的是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觉一团冰凉潜伏在碗儿周围。
段一飞片刻不敢耽搁,身**进屋里的瞬间,满满一桶鲜血毫无保留朝碗儿泼去,泼出的鲜血瞬间形成一道血幕,完完全全罩在碗儿身上。鲜血过处,一个浑身血污类似人形的躯体陡然显现在碗儿身上,似乎要吞噬整个少女的灵魂。段一飞没有停顿,第二桶血照着那邪物劈头而下,血珠四溅,床上、地上,身上到处鲜血淋漓。段一飞伸手自腰间拔出二尺五寸长桃木宝剑,单臂用力朝邪物后背直刺过去。这一剑劲力十足、速度奇快,惊变只在转瞬之间,那邪物显然未料到有人偷袭,那把剑不偏不倚正中邪物后背。随即,邪物发出一声撕人心肺的嚎叫,从碗儿身上滚落而下,段一飞乘势再要出招,那邪物却以奇快的速度飞出窗外,速度之快连段一飞也不禁咋舌,心中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是偷袭,不然绝难伤到邪物分毫。
段一飞单手握剑,先不管碗儿如何,拧身一跳飞出窗外,朝邪物逃跑的方向追去……
地板上几个血脚印正是段一飞留下,那两桶血泼中邪物的同时也溅了碗儿浑身。此时豆腐张夫妇方才被尖利的叫声惊醒,夫妻俩睁开眼见满屋血污,女儿成了血人,豆腐张惊吓过度登时昏死过去,张氏则瘫软在床边,除了尖叫,身体再不能动。韩彭、毕节破门而入后,见到的现状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