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去办。”毕节答应完没有马上离开,凑到段一飞跟前神秘兮兮地说道:“碗儿他父亲病了,你是不是去看看。豆腐张为咱们连生意都丢了,我看还是……”
“好好,我自有分寸。”没等毕节说完,段一飞摆摆手堵住了后半截话。毕节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身离开。
自从豆腐张一家搬到城里来以后,段一飞还从未登过门,现在人家病了,过去看看还是在情理之中。在街上买了几份礼物,径直朝豆腐张临时的家里走去。他家离府衙很近,也就三步两步的距离,段一飞上前轻轻叩打门环,不一会儿里面传出轻快的脚步声,开门的正是碗儿。见段一飞突然造访,略微一愣,然后一脸的兴奋,“段大哥,赶紧进来说话。”边拉着段一飞往院里走,边朝屋里喊:“爹,段大哥来啦。”
豆腐张和夫人张氏同时接出屋外,脸上堆满笑意,热情的把段一飞让进屋里。碗儿沏好茶端上来,段一飞和豆腐张坐下来闲聊。
“段都头,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看看老朽,我还以为把我给忘了呢。”豆腐张对段一飞说道,显然对他的到来很意外,也有些受宠若惊。
“这个……”段一飞暗暗纳闷,毕节说豆腐张病了自己才登门的,不过看豆腐张这举止神态哪里像有病。翻回头一想才明白过来,原来毕节把自己给耍了,这个毕大哥,真是老没正经。豆腐张问到这了,还不能不回答,又不能如实回答,只好编了个瞎话,“自从张老爷一家搬到这里,一直公务繁忙没有登门拜会,心里过意不去,今儿得空,特地来拜会。”
豆腐张闻言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赶紧吩咐张氏母女准备午饭,今天要好好跟段都头喝一杯。时间不长几样小菜摆上桌面,豆腐张频频敬酒,俨然把段一飞当成救命恩人看待。弄得段一飞倒有些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像自己这次来另有所图似的,心里暗暗埋怨毕节,这事办的太不地道。
豆腐张心里高兴,酒喝得有些高了,脸红的像一块大红布,舌头也开始打卷。酒占满了肚子里的空间,肚里的话开始往外倒,东一句西一句连绵不断,段一飞勉强听着,也不好意思离开。说来说去,谈到了城东的阎王庙,段一飞突然想起了毕节早些时交待给他的一件事,教他向豆腐张打听一下阎王庙的一些情况,尤其是二十年前的阎王庙,到底怎么回事。毕竟豆腐张的家离阎王庙很近,他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对当年的情况或许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