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的道理经验丰富的段一飞、毕节自然不会不晓,他们也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因为以现在的身体状况,力求第二次发力十分困难。
这倾尽全力的一推没有令段一飞、毕节失望,“轰”一声,巨大的铜棺应声翻到在两人对面。里面的抓挠声嘎然而止,瞬间整个空间一片沉寂,静的只剩下段一飞、毕节大口的喘息声。沉寂只持续了片刻,铜棺以更加剧烈的方式开始抖动,缠绕棺材的锁链咯咯直响,似乎随时有可能断裂,里面的东西随时有可能破棺而出。抓挠声愈演愈烈,在寂静的墓室异常刺耳。
段一飞、毕节已无心他顾,对铜棺里刺耳的响声视而不见,四只眼紧紧盯着暴露在外的洞口,昏暗的烛火下洞口显得深邃幽深。毕节将一根燃烧的蜡烛扔进洞里,很快蜡烛触到洞底,从距离上看只有一人来深。蜡烛没有熄灭,依然不知疲倦的燃烧,借着火光可以清清楚楚看见洞朝着一个方向横着延伸出去,这个洞通向哪里,究竟是不是造墓的工匠留下的出口?
这些看似很敏感很关键的问题,在此时的段一飞、毕节眼里都不是问题,横竖都是死,有洞口就有一线生机,无论如何要下去。不能从洞里逃生,便死在洞里。
铜棺仍在剧烈抖动,似乎随时有可能把已经翻倒的棺材重新正过来,棺材里刺耳的声音愈发响亮,充斥着整个空间。缠绕棺材的锁链咯咯声已到了极限,好像即将要断裂。
“快下去,没有时间了!”毕节大声喊道。
“你先下,我来断后!”段一飞也对毕节大声吼道。
“现在不是谦让的时候!”毕节一把拉住段一飞,硬把他推进洞里。
洞的垂直距离并不深,段一飞下到洞底伸手可以触到洞口,“毕大哥,快下来……棺材要翻过来啦!”
毕节双腿伸进洞口,剧烈摇晃的铜棺果然重新翻过来,重重的砸向洞口处的毕节。段一飞抓住毕节双腿,狠劲往下一拽,毕节整个人落到洞里,几乎同时,头顶轰隆一声巨响,铜棺严严实实盖住洞口。咔嚓……又是一声锁链断裂的声音,铜棺里的东西挣扎了这么久,终于挣脱开铜棺锁链的束缚。
段一飞、毕节没有任何退路,匆忙之中蜡烛都留在了洞外,他们摸索着找到横向延伸的地洞,顺着洞的走向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