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从洞口下去,首先得把压在上边的铜棺移开,如此巨大的铜棺少说也有几千斤,段一飞、毕节体力充沛时想把棺材移开也不容易,更何况现在他们身体极度虚弱,气力已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
铜棺仍在不停地左右摆动,幅度很大,里面的东西在拼命的挣扎试图挣开铜棺束缚,段一飞、毕节要做的就是顺着铜棺的摆动幅度用力往一个方向推,借助铜棺的摆动和自己的推力将棺材推翻。这是唯一的移开铜棺的方案。至于铜棺推倒后里面的东西会不会挣脱出来,这已不是他们此时需要考虑的,死亡就在眼前,这是唯一的一次希望。
他们现在其实就是在赌,拿自己的命赌最后一把,赌棺材底下的洞口就是出口,赌自己残存的体力能够支持到最后。生命攸关的最后关头,能够有机会最后赌一把已经不错,不少人临死时连跟命运赌一把的机会也没有。
两人互换了一下眼色,进行赌博前最后一次沟通,他们没有说话,仿佛每说一句话都会消耗他们很大的体力,而这时候保存体力是最重要的。
两人伸手扶住极度抖动的铜棺,双手没有立刻用力,顺着铜棺的摆动方向伸缩了几个来回,感觉好棺材摆动的节奏。当铜棺又一次向自己相反的方向摆动时,段一飞大声喊了个“起”字,四支手一齐用力向外推去。
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搏,这一次努力如果不能把铜棺推翻,他们的力气也将耗尽,再想来第二下决不可能。这一次不能成功,明知道棺材底下就是出口也不可能再出去。这一点两个人都十分清楚,所以他们在推动铜棺时力量已用到了极限。
他们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两人谁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一推灌输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胸口一阵发紧,嗓子眼发甜,血液在胸口翻腾,几乎要顺着喉咙喷涌而出。
若要一次发力就推翻左右摆动的铜棺,速度要快,要一鼓作气,一旦拖泥带水力量跟不上,摆动到极限的铜棺就会向相反的方向摆过来,那么整个努力就会化成泡影。所以要推翻摆动的铜棺力道不仅要顺着棺材的摆动幅度,而且发力要快,力求一推即倒,否则的话一推不倒铜棺马上又会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