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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负心人(1)

这个世界有一个人的秘密,也有两个人的秘密,可是当有三个以上的人分享的时候,秘密就会烟消云散。

饭后白放老师,智晓亮,孟觉留在客厅说话;罗宋宋和师母洗碗,聂今在旁边削水果,泡茶,时不时还瞄一眼罗宋宋,眼角含笑。

“听说你和孟觉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在同一家医院?”

“嗯。”

“哪一天?”

“六月二十二。”

正在清理流理台的师母哎呀了一声。

“没想到你已经二十五了。想当初你妈第一天带你来学琴,扎个马尾辫,紧得要命,眼睛恨不得要裂到太阳穴上去。”

罗宋宋笑着说:“师母,哪有那么夸张。”

“可不是么,你的脸型梳点刘海才好看呢。”

三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聂今突然问罗宋宋道:“对了,我们琴行今年有几个艺术特长生,通过了格陵大的统测,快高考了,不知你们生物系今年准备招几个?”

罗宋宋一怔,想起自己确实和她说过自己在生物系工作,现在又不好提及自己已经不做了。

聂今趁热打铁:“你父亲罗清平教授刚刚升任院长……”

这段关于家庭父母的对话已经让罗宋宋不太舒服,乍一听到那个禽兽的名字,猛然一惊,碗险些滑出去。

院长?

罗清平几时成了院长?她当然不知道。她在底层挣扎,四处碰壁;他却仕途得意,平步青云——这个世界倒是挺讽刺。

“不知可有机会一起吃餐便饭?我作东。”

罗宋宋这时候还不明白聂今将话题牵引到这里的用意就是愚蠢——她虽然呆钝,但也明白人情世故里的弯弯绕绕构成的关系网,是礼尚往来的重要组成部分。

可惜她没办法亲身铺就这一条终南捷径,只能指点两三下。

“吃饭就算了。请人吃饭,不如请人流汗。”

聂今立即追问。

“不知道罗院长平时喜欢什么消遣?”

罗宋宋想了想,低着头切西瓜。

“他有一张月轮湖高尔夫球场的贵宾卡,是孟觉的大哥送的。”

话不必太挑明;聂今心领神会。

“多谢。”

她们一起把水果和茶盘端出去,但客厅没人,估计是去了教室。

正五月中旬的晚,地上暑气散尽了,觉着有些凉。她们穿过天井往教室走,空地上墩着大大小小的花盆,幽幽的芍药花香,混着聂今身上淡淡的果味香氛,令人心情愉悦。罗宋宋觉得还是应该和聂今说清楚,免得她以为自己真的神通广大,可以和格陵大的行政高层搭上线。

“聂今,其实我已经不在格陵大工作了。”

“哦?”聂今倒是不惊讶,“也是,数别人的钱,毕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那现在呢?在哪高就?”

她现在在超市收银,还不是数别人的钱。“报考了格陵爱乐的乐务,在等结果。”

聂今见她笑,不知是自嘲,以为得趣,进一步相约。

“你和孟觉生日快到了,打算怎样过?我哥有一艘游艇泊在百丽湾,虽然小了点,但是开五六个人的派对还是绰绰有余。”

罗宋宋受宠若惊,想到她这么殷勤不过还是为了招生指标的事情,实在无福消受。

怎么许达这样,聂今也是这样。罗宋宋竟然觉得有点惭愧。如果她和罗清平父女情深,倒不至于让这些人都失望。

她正想着怎样婉拒,突然一阵琴声从教室传来。音符如水银般泄出,止住了她和聂今的脚步。那旋律时如清溪缓流,时如海波荡漾,时如浪花翻腾,时如瀑布急泄,正是李斯特的《唐璜之回忆》。

“多棒的现场。”听得有些醉了,聂今梦呓般地赞了一句,“太难得,我从未听过智晓亮弹这首曲子。”

“不是智晓亮,是孟觉。”

她也好久没有听到这首《唐璜之回忆》了。

坐在钢琴前的果然是孟觉。他为人虽然懒散了点,但弹琴的时候还是相当专注,抿住嘴角,显出深深的酒窝,他不爱摇头晃脑,弹到动心处,也只是阖上眼皮,微微扬起头,有种与生俱来的傲气;一页弹完,站在一旁的智晓亮过来帮他翻谱,琴声突然一转,变成搞怪的《超级马里奥》,智晓亮吃了一惊,琴谱一下子滑进孟觉怀里。

“孟觉,弹得好好的,这是干什么?“

孟觉大笑着将琴谱接住,放回谱架上。

“你智晓亮在这里,我怎么敢班门弄斧。”见白放老师面露愠色,孟觉正正经经解释道,“最近在整理新药数据,归档入库,敲多了键盘,手指不太舒服,再弹下去就要抽筋。”

“行了,这是理由吗?”白放老师微愠,“孟觉,你就一点也不遗憾?生一双‘狮爪’的概率是万里挑一,也许常人看来很怪异,很难接受,但正因为你的手比一般人修长,有力,灵活,举重若轻,不弹钢琴去做别的任何事情都是暴殄天物!”

这话白放老师说过很多次了,次次气孟觉不长进也都是为了这个,罗宋宋赶紧上前相劝:“白老师,不要生气,吃块西瓜,很甜的。孟觉,你也吃一块。”

聂今靠向智晓亮:“什么是狮爪?我不明白。”

智晓亮伸出自己的手来比划给她看。

“一般人中指和掌心的长度比例在0.8到1之间,但是有些人的比例可以到达1.2,这些人当中又有一小部分人的大拇指和食指第一指节平齐,小指超过无名指第二指节,食指﹑中指﹑无名指一样长。掌心厚重,关节纤小,指腹浑圆,在原乐谱主音符不能改变的情况下,这种手型在创造各类装饰音时有很大的优势,只要有心,可以毫不费劲地将一首乐曲弹出千百种不同的风格。这就是具有王者气概的‘狮爪’。”

“我做琴行生意,也招过不少学生,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稀奇。这本来就只是民间说法,并不为主流认可。多数人认为这只是一种特殊的遗传现象。”

“听起来你也不相信。”

“本来是这样。但是这次和朱行素见面,倒是让我有点惊讶。”

“怎么?”

“她也拥有一双‘狮爪’。”

孟觉正开心地啃西瓜,突然被西瓜子噎着了,大咳起来;罗宋宋放下果盘,来帮他拍背。

还是师母心疼孟觉:“老白,你不要一见到孟觉就老调重弹。吓得他以后再不来弹琴你就高兴了?”

“好吧好吧,今天谁也不弹了,大家去客厅坐坐,看看电视,聊聊天。”

待他们在客厅安顿好,师母拿了手袋就出门打牌。聊天实在是个技术活,该说的也已经在饭桌上说完,不该说的,当然要私下进行。白放老师开了电视,像击鼓传花似的,一支遥控器推来让去,结果不小心转到一个电视购物的频道后就按不动了。

局部的马赛克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更别提还有声声娇喘,和一个男人亢奋的画外音。

“……服用XX胶囊,同时征服老婆,秘书,情人,小姨子……全球第一男性壮阳产品……请拨打400电话……”

罗宋宋,孟觉,智晓亮,聂今四个正值青年的男女瞬间僵化。

“才几点,就放这种广告。”

“连药准字都没有拿到,买它才傻。”

遥控器也僵化了,在罗宋宋手中怎么也按不灵;智晓亮和孟觉都伸手来拿,罗宋宋受宠若惊,也不知道该递给谁;不过迟疑了几秒,电视中的淫词秽语直往耳朵里钻。最终智晓亮拿走了遥控器,孟觉直接跑到电视机前换了台。

“电池不行了。”

“看旅游频道。”

再看了会电视,罗宋宋一望壁钟,竟然已经九点,即刻坐立不安——庇护所每晚八点至十点半有热水供应,十一点准时熄灯,她再不回去就赶不上洗澡了。

孟觉知道她的心思,放下茶杯告辞;大家互留了电话,智晓亮,聂今留了下来,和白放老师还有生意商谈。

“白老师,我们走了。”

他们一路上很沉默。经过六号楼前的垃圾站,一群下晚自习的高中生喧哗着经过,宛如他们当年模样。

“那张模拟卷再借我看看。”

“不是b,是d。老师讲过了。”

“你?你不迟到就好了!”

孟觉和罗宋宋出了路口等公汽,左等右等也不来,两人便慢慢往前走,行至新华路和民主路的交界处,果真是堵得水泄不通。

“我们再往前面走走吧。”

走到前面去也还是堵着呀。罗宋宋心里想着,但没有说出口。用一段长长的散步来缓冲倒是不错的方法。夜色里,孟觉的眼睛大且亮,流露出永远纯粹而专注的神气。他的娃娃脸,容易让人有种好相处的错觉。于是自从工作之后,他总爱下意识地抿着嘴做出肃然的神态。这样一来原本的富贵风华,又添了三分正直。

街边有人推着车卖棉花糖,罗宋宋多看了两眼,孟觉以为她想吃,便掏出皮夹。罗宋宋按住他的手:“哎,我不想吃,只是挺好玩。”

孟觉莞尔,还是买了一支,蓬松绵软得好似公主的美梦。

其实他对她一向体贴关切;但是不知为何,这次会让罗宋宋的心猛烈跳动——她身边的这个人,伴了她太久,无声无息,如影随形。

影子的存在,就是为了提醒她,她的世界里仍旧是有一点点光的。

他们站在友谊和爱情的分界线上已经八年,前进还是后退,迟早要个了断。

“对了,还没问你——今天面试怎么样?”

“不知道。”她有些矛盾,面试官确实对她客气,但那应该不是智晓亮的原因。

她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孟觉,孟觉沉吟了一会儿,笑着摸了摸脑袋。

“不奇怪,我一直认为你有仙女教母——就好像苏玛丽有笔友莫馥君——暗地助你。”

罗宋宋扯下一丝棉花糖,放进嘴里,甜到入骨。

“对了,我有件事情要你帮忙。”

“什么事?”

孟觉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我要回家去住一段时间。你有空的时候帮我去打扫一下云阶彤庭的那套公寓行不行?”

“怎么突然要回家去住?”

孟觉唉声叹气:“二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编辑,要协助爸写自传。全家总动员,集思广益,我懒得两头颠簸,还不如回去住——田螺姑娘,发发善心吧。”

她把外套口袋打开,空空如也:“看,我所有的秘密都已经被你掏空了,把钥匙放进来吧。”

孟觉正要再说些什么,一辆本田CRV滑到他们身边,车窗降下,副驾上坐着智晓亮:“才走到这里?送你们回去吧。”

开车的是聂今:“是啊,上车吧,反正都要过海。罗宋宋是住大学城?”

“不用了,我们随便走走。”孟觉和罗宋宋异口同声拒绝。

“那我再打给你。”

智晓亮也没有强求。在他看来,孟觉和罗宋宋就是一对普通压马路的情侣,虽然他隐隐地有些不适。

本田很快汇入车流,向前驶去。

聂今和孟薇很似。都是女孩子开SUV,有型有格。

智晓亮靠着座椅闭目休息,冷漠得如同一尊大理石雕像。

聂今有些疲倦,刚才和白放老师的一番唇枪舌剑已经耗尽了她最后一点耐心。

“我已经让步——只要白放琴室的冠名权,他仍然有自主招生的权利。合同条款清楚明白,白放老师为什么还要再考虑?”

“他不希望师母知道琴室的窘境。”

“那么将琴室抵押,换取大量现金,放任妻子赌博,难道这才叫做郎情妾意?”

白放一生醉心于钢琴教学,难免忽略了妻子。她的寂寞无处排解,于是爱上了打麻将。

优雅而有格调的白太太,麻将搭子非富即贵,常常一场牌底注两千——若是仅仅如此,白放倒还负担得起。但近些年来,白太太变本加厉,爱上了百家乐。白放又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竟然纵容妻子豪赌。

智晓亮一回到格陵,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也想要着手处理,但这不是开几张支票就能解决的事情——白太太的赌瘾已经是病态性质;白放琴室债台高筑,如再挥霍下去,不出半年,银行便要来收楼。而白太太还在做她的安乐梦。

“等房子被银行收走,学生全部驱散,她迟早要知道。”

“不会到那一步。”

“这个月的利息呢?不收你的支票,他们怎么还?”

“聂今,我奉劝你,不要再咄咄逼人。生意从来不是在逼迫里促成的。”

聂今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声不作;智晓亮朝车窗外望去,流光掠影的城市夜色,远胜从前的璀璨。

七年没有回过格陵,看再多的报纸,走再多的路,也补不回这当中的空白。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往施坦威里塞一块抹布,让人觉得世界第一的钢琴也不过如此,倒不如买便宜货。而杂牌琴的利润是名牌琴的十倍还不止——我离开的时候,你父亲已经很熟于这一套。”

“当时整个行业都这样。你不干,就会被别人斗垮。”聂今无意争辩,只是评述事实,语气中有一股看透世事的淡然,“放眼整个格陵,谁的发家史一清二白?最高的大厦下埋着最多的尸骨。”

说话间,本田已经进入过海隧道,许是车窗外的微风拂面而来,助长了谈性,聂今大发感慨。

“我承认,双耳琴行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做了不少摆不上台面的事情。可从九七年起,投机倒把已经不算是经济犯罪。水至清则无鱼,为什么你这七年不能回格陵?不能和朋友联系?罗宋宋和我聊起当年有人出暗花买你一双手,竟是当笑话讲……”

这座光鲜亮丽的现代城市,表面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内里追名逐利,劳碌如蚁,就像这隧道一样,望不到童话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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