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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下水道里困着一个人(2)

我们刚才都忘了个问题,刘阿姨家不是养了恶犬,我们在外面叫喊,它怎么没出来吓唬我们?因为它就在静静等待着不法入侵者进入攻击领域,宛如深海中的狡猾捕食者。它扑上去扯到了蓝袖头,瞬间撕开了它。老先生吓得大喊大叫,我也跟着大喊大叫。正在我们两个人都束手无策时,那条流浪狗一个健扑越过栅栏,加入了战斗,它与另一条狗滚作一团,打上了无花果低矮的枝杈,打到了丝瓜藤下,跳上窗台用脊背撞得玻璃直响,把整个院子安静的尘土和阳光搅得一塌糊涂。

这下彻彻底底,谁也别想再在床上享受这个下午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刘阿姨一定在家。她躲着不见我们,是出于某些独癖心理,对世界的消极。因为我的内心也存在这样一面,我必须拥有特定时段独享的时光,再亲密的朋友也不能打扰,它可能由一段乐曲练习、诗歌的朗诵或者仅仅闲坐着看窗外的鸟组成。

很难得,今天下午刘阿姨无论如何都得从她的门后现身了,从阴影里走出来,收拾院子里的一切。倒地不起的小老头,争执不休的狗们,被它们糟蹋的一些花草(幸好没有殃及杜鹃花),等等。她面带怒色走出来,用约莫一米八的个头逼视我们,连她针织外套上的花纹都带有杀气。他们谁也没跟我说刘阿姨是这么高大的一个人!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制止两条狗,才能得到解释的机会。

刘阿姨检查着爱犬的身体,它完好无损,但她总想找出点什么。反倒是跟着我们的流浪狗,瘦巴巴的肚子上明显被咬掉一块毛。主人终于不再折腾狗了,从上方斜眼看着我们,问了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待会警察来了,我该说你们是来偷的,还是来抢的?”

“阿姨我帮您整理一下。”我说着就动手捡地上的两只瓶子,那下面是一片草莓,现在已经看不出样了。

“给我放下!”她大声喊着,一边端起那盆杜鹃花就往屋里走,花儿随着她的愤怒颤抖着。她是要藏起来啦,我们再也见不到啦。蓝围裙的老先生也明白,他赶快跑上前,全然不顾那凶恶的狗还在门口,一把拉住了刘阿姨的外套后背,把它扯成一张帆。

这让刘阿姨更加暴躁了,她从门边捡起一根晾衣服用的棍子,往老先生头上打下来。

“阿姨,别动手!”我连忙喊。但老先生身影往旁边一晃,躲掉了这一下。

于是那棍子再次扬起来,又追着他的肩膀打过去。这次他往前跨了半步,瞬间站到了刘阿姨眼前,她吓了一跳,手一软,棍子就打不下去了。老先生一只手已经抓到了花盆。

“求求你。”他说。

见刘阿姨木怔怔看着他,他另一只手就又开始伸进口袋翻找,拿出了三块亮闪闪的手表,每一块都缺表带,每一块都亮闪闪的,在阳光下闪烁着一种贵重的色泽。

“求求你,把这花儿给我,这些你都拿去。”他说。

刘阿姨开始迟疑了,这就是个很好的开始。她掂量掂量一盆土里土气的傻花和三块亮闪闪的手表的重量,接下来就会动摇,我们都能看出来,这很快。

万幸这个套路对她奏效。但她偏偏要说:

“少来这套!想要花,除非……(她的眼睛瞄向手表)帮我把下水道整好!”

这片老房子的每一块砖都来自山脚的窑,如今已经只剩下一窟洞,里面住着黄鼠狼一家,二十年的冷却让窑壁失去了逼人的温度,它们的皮毛可以舒服地贴在上面。软的和硬的,冰凉的和温热的,熟睡的和始终醒着的。山的另一个儿子被烧成这房子,二十年刮风淋雨,看样子依然是结实漂亮的小房子,没人知道它的根出了问题,庞大的蔓延在地下的下水系统没有山一样的筋骨。

这可是一片带有小花园的漂亮房子,不会轻易把它的隐私曝露,它要忍受更多年的苦不堪言,那就像一位美丽女星不可告人的缺陷。

早在好几年前,刘阿姨就开始了与下水道的战斗。下水道并不是每天都堵的。洗碗洗菜不一定堵,除非菜叶掉进去。但是洗衣服一定会堵,咕嘟嘟反吐着带泡沫的污水,沿着地板的缝隙奔向每个房间,把落地台灯、电视柜、桌子腿全部淹没。每到这个时候刘阿姨就挥舞着皮搋子,用尽全身力气在下水道口吮着,妄图把深处那些邪恶污秽的东西全部吸出来,至少不再把管道堵死,让水能一点点下去。如果不小心碰倒了刚洗好的一摞衣服,整个战役就得在几近狂暴的气氛中重新开始。

今天中午就是,在我们来之前,屋子里的地板上刚好有这么一片怎么也不肯下去的污水,让主人满头大汗,气急败坏。我们走进去,一开始还妄想躲着水面,但我们必须进入它的领地才能摸到源头——它没有丝毫想要往下洇的意思,反而正把水缓慢地吐出来,正在为占领全世界努力着。

我不好弯腰用力,就让穿蓝围裙的老先生用皮搋子吸吸看。他摸索着水下的出口,把皮碗用力按瘪下去,然后发现它彻底吸住了,他拔不动。我也下手去拔,皮搋子的手把在朝各个方向灵活地扭动着,但皮碗始终弹不起来。

“至少我们把水堵住了。”老先生说。

“你们根本就没弄好!”刘阿姨低声怒斥着。

我建议三个人一起来,就像那个着名的儿童剧“小白兔拔萝卜”一样。我握紧了把手,蹲了马步,老先生从背后抱着我的腰,刘阿姨又在他身后如同抱洋娃娃一样抱住了他,两只狗蹦跳着踩在水里,用脏兮兮的狗爪子到处蹭着我们。我们喊着口号一起扯那只可怜的皮搋子。

一,二,三!一,二,三!!

我能明显地听到,从地下的什么地方,发出了一阵早晨漱口水的人咽喉的蠕动声,下水道正在反刍着什么。一定有东西被我们拉住了,一定是这个家伙常年堵塞在下水道里,它今天必须重见天日!

一,二,三!!!

随着一声利落的“咔嚓”声,我的手上突然失去了前方对抗我们的拉力,这让我们径直向后倒去,刘阿姨魁梧的身材拍起了最多的水花,老先生今天第二次坐倒在地裤子湿透了,我摔得最狠,因为我还带着棵不大不小的杉树呐!

两只狗异常兴奋,拼命地叫,偎上来想要舔我,真是够了,我一挥手,发现皮搋子的把手正在手里,已经连根被撅折了。

“怎么办,现在。”老先生问。他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先把这些水打扫干净吧?”我说。

刘阿姨走上前去用手抠了抠那个吸住的皮碗,问:“难道要这么一直堵着?”

“我想想……”因为用力过度,我的脑袋有点缺氧,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了,你们两个下去看看。”刘阿姨说。

“下去?”

“从外面的下水道里下去,顺着摸上来,看看到底是哪儿堵了。”

我们出去到院子里,帮刘阿姨把一片角落里的杂物搬开,底下出现了个下水道盖子,污水正从边沿往外冒。我们把它撬起来,井里已经积满了,看来堵塞的地方还在更深处。

“得从主管道钻进去!”刘阿姨说,“这可是个大工程了。”

“是得这么干,咱们回去拿点工具来。”老先生拉着我要走。

刘阿姨马上拦住了我们。“你们要是不回来,我怎么办!”

“不会不回来的。”

“你把什么东西留下……什么东西……”

“狗留下。”我指着那条流浪狗说。

“谁要你们的破狗!”

老先生顺手在口袋里摸摸,摸出刚才那几块表。

我急忙拦住。“先留下一块。”我说。

“你不是不想回来了吧?”我悄悄问老先生。

他一怔,反问道:“为什么?”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念头。

我跟着他走,我们浑身湿漉漉的,在路上拖出两条水痕,就像两只蜗牛。

我们路过市场,我看见房东太太还在摊位前,就朝她挥手。

“你们下河摸鱼去了?”她问。

她从车上找毛巾,我告诉她不用了。

“脏水,一会儿还得再泡一次。”

她瞪大眼睛,但我保证她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晚上回家告诉你。”我悄悄说,好像自己真的有什么秘密行动,有一点兴奋劲,寻找海盗财宝的感觉。

我跟着老先生来到离市场不远的钟表小屋。小木门上刷的红油漆剥落得差不多了,上半截嵌着块大玻璃。玻璃不擦干净的坏处是,它脏得不仅是它本身,还会把它背后大大小小的表盘一起弄脏,有人要是透过它看星星,就会激动地发现大片未知的裸眼星云。门上落了锁,老先生早就从腰上取下的钥匙就是为它准备的。店面真的不大,又摆满了各种滴滴答答的小玩意,给人留的空间没多少。

他走进去,我刚要跟着进去看个究竟,他又屁股朝后倒退着出来了,手里拖着个折叠自行车,然后关门落锁。

他把自行车展开,看看我,问:“我带你还是……你带我?”

“我们去哪儿?”我问。

他不回答,自言自语地说:“我带你吧,你那棵树挡视线。”

这辆车后座低矮,我必须努力蜷着腿,上面的树又兜风,我得费劲与沉重的上半身抗衡,让自己不那么早就摔出去。

“你要是不舒服就站起来。”他说。

这样我尝试着在行驶中慢慢起立,成为他招摇的旗子,手扶在他肩头,每次转弯都能感觉到他肩头两块骨头的运作。这样的力量切实可见,我却不知道它将把我带向何方。一个星系的旋转动力那么神秘,我却觉得能预见它的未来。这是个奇妙的反差。

此前我见过一种艺术照片,把一部电影的镜头压缩在一张图上,整个故事的色彩就一目了然。而我们路过的街被速度拉长压缩成光影片段,行人是一段他们衣服颜色的长条,店面是红、绿、黑的各种线条,路边石是绵延不断的长长灰色。老先生骑起车来飞快,让我惊奇。

一个颠簸之后我们的速度被一道长斜坡加快,有点陡,急速下坠的不安恐惧让我胆战心惊,我紧紧抓住了他的肩头。风的力道让我觉得自己马上可以成为风筝,只要他还用一根线拴在我腰上。老先生双臂交叉在胸前,右手伸过来按在左肩,我的左手在那里;左手用同样的姿势拉住我右手。他不想我飞出去。但这会让我惊恐:他究竟在用那只手操纵方向?短小的自行车把上一只手也没有,他放任车子自由地带着我们滑行,在急速下降的下坡路上,两只脚也放纵了脚蹬,它被飞速的花盘带动起来,在一双凭空想象出的脚的踏动下剧烈转动着,我的尖叫和链条的叮咣响声被它听作赞美。

下坡并没有持续很久。实际上由于速度太快,我们用了短短几十秒就把它跑完了,但仍在前进,速度渐渐慢下来。老先生的手从肩头松开,终于重新回到它最安全的地方去了,它们紧握车把,捏住了刹车,我差点没一头栽到前面。我们终于到了。

老先生带着我走进一扇大门,由于楼梯道异常狭小,大部分光都挤不进去。我跟在后面,注意着头顶的空间,它随时会无端衰减。我也在慢慢适应黑暗的环境,很快周围的一切清晰可见了,墙壁上的脚印和煤气广告,歪七扭八的黄粉笔字迹,楼梯窗户的残旧木框等。我能听到一户人家案板上菜刀的节奏,洗衣板发出的唰唰响声。我们继续往高处走,安静的楼梯被两个小孩变成了动态,他们尖声叫喊着追逐而下,遇到了我们稍微停一停,楼梯太窄,我的样子太奇怪。

“谁啊?”他们问。

他们看清了蓝围裙老先生,就不再管他,仔细瞧着我。

“你们好。”我说。

“你是谁啊?”

“我是棵树。”

“一棵树!”他们重复着,尖叫着从我身边跑下去,“来了一棵树!”

老先生一句话也不说,快步往前走,我赶紧跟上,忘记爬了有几层楼,我们开始数走廊上间错开的模样相似的门,在一扇只有他能认得出的门前停下来。

“我家。”他说。

这扇门后,他家有着和钟表店相似的狭小,我想他是个习惯了狭小的人。

小房间遍布着小玩意:表,表壳,表芯,各种小螺丝,一张小床和一个小衣柜,似乎连充斥最后空间的机油味都变得谨小慎微。如果跟随他走了进去,会发现就连脚需要蹚到的地方都邋邋遢遢散落着看不懂的齿簧,惊叫着连滚带逃钻进床下。

“你先坐。”他安排我坐在床上,自己拿起桌上的茶杯,端在手里,好像又忘了什么似的四处环顾。

“是要倒水吗?不用了,我不喝。”

“那好,我也忘了热水瓶放在哪儿了。”

他把茶杯放回去,拉开抽屉开始稀里哗啦翻找。我就在床上坐下——屁股刚落座就感到不对劲,那是个陷坑,发出嘎啦响声,我陷在里面了。

“对不起,我把你的床坐坏了!”我一边道歉一边挥舞着手脚爬起来,脸上发烫。

“没关系,它就是那个样子,我忘了提醒你。”他连头都没回,正忙着把一些小玩意放进胸前围裙的口袋里,我看见他面前的桌子上站着一只灰白色的鸟,在一片钟表零件中间很显眼。

“那只鸟是什么?”我问。

“鸟,杜鹃,小杜鹃。”那个瘦小的背影回答。

“杜鹃……不是花吗?”

他终于转过身了,我没再敢坐回床上,就呆站着,他不得不仰望我。

“杜鹃也是一种鸟。”

“我不懂花鸟,说起来惭愧,我还是个卖花的呢。”

“歇好了我们就回去。”他冷冷地说,围裙口袋鼓囊囊的。

在这之前我应该好好再看看这座村子。

这庞大又沉默的傍晚的慵懒,街道上窗户反射的光,鸽子扰动的光,除了一处下水道堵塞,没有任何大事发生的和平的街道。再离远一些,如果能从更高的地方往下看,村子就是星球上的一片藓,城市就是增生的骨刺。

傍晚时分我从一处僻静的小门踏进了它的地下部分——一座村庄犹如一棵树,或遥远大洋上的漂浮冰山,隐藏在下的部分要比显露出来的大得多。自从成为一棵树的从属,我才认识到根的重要,竭力支撑着表面的光鲜,承受更多痛苦。我让我的树受委屈了,它的根在我身上长不大,而且一个人的营养远远不及土壤。

我走进村子的地下,带着手电筒、刘阿姨的手机、老先生的工具包,一窥根的究竟。本来我是不用下来的,我不方便移动。但地下的情况有些不可以预料,路径复杂交错,很容易迷路。于是我身上装了老先生的监视模块,在他那里我是一只棋盘上的小铁皮人,我走它走,我停它停,我转个身,小人儿就跟着转个身,我永远也无法走出那个布满格子的棋盘。这样他就能随时观察我的位置,我需要在他的指挥下摸索着达到我们那所房子的正下方。我们真是疯了。

下水系统,村子又临近大海,地下通道很潮湿,有一股霉类或菌类繁衍时独特的味道。下面本来有照明,因为不是例行维护时间,灯光被关掉了,我只好小心打着手电前进。入口在东边,刘阿姨家在东南角,我只要尽量挑往南边的路就行了,应该不会很远。

小提琴的四根弦让我产生同样的幻想。我知道其实它们几乎位于同一个平面,但那平面如同夜晚仰望星空时的幻想天球,我坚持认为它们实则距离遥远,就像参宿四与参宿七的距离要用光年计算。如果扭动这弦头的“轴”,整个空间就会产生某种深刻的变化,仅从外表无法一查端倪,只有无比熟知这四根弦的道也都黑黢黢,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敢轻易用手电去照,而它们被我甩在身后,我就更加不安。

我开始变得有点气愤不平,因为这件事看起来对我一点儿好处也没有。这很有效,我是说一旦我生气、发怒,害怕的感觉就会消退。人的情绪圆桌就只能容纳这么点东西,别的情绪进来了,就要把恐惧挤掉。

第一个电话打进来时我的手电刚好照到一对发亮的眼睛,手一软差点把工具包给摔在地上。是只老鼠,它看到我转身就跑,我盯着它消失的地方看了好久。

“有点偏,得往东边来。”

“我一直沿着进来的路走的,一个弯也没拐。”

“那就是路本身不正,可能是东北西南方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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