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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惊变玄龟谭

“小蝴蝶,小蝴蝶,你为什么不飞呢,你快快飞嘛!”

“小竹竿,小竹竿,为什么小蝴蝶不飞啊,它饿了吗?喂?臭竹竿,烂竹竿,为什么不理我啊!哼,我也不理你……”

“……”小和尚仍自忙自己手里的活计,只是满头黑线。

“叶伯,叶伯,为什么小蝴蝶不飞啊,它是不是饿了啊,我们喂它一些东西吧?”

正在一边整理小和尚砍下的贝叶,一边皱眉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叶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喊声打断思绪。只见小叶青手里捉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有手掌大小,蝴蝶腿上还系着一根细细的丝线,也不知道是小姑娘从哪里找来的。

“凤眼鳞羽蝶?小青儿,你是在哪里捉到的啊,这可是大山里面生活的蝴蝶啊?”叶伯看到诧异的问道。

“青儿就是在水潭边捉到的啊,你看水潭上面还有很多在飞呢。”小叶青迷糊的眨巴眨巴了乌溜溜大眼睛扭头伸着小手指了指身后的水潭说道。

叶伯这才注意到水潭上面飞舞着一些蝴蝶,数量不多,刚才来时还真没注意到,现在这留意下仔细看上去还真不是一般的蝴蝶,都是藏云山脉深处生活的蝴蝶——凤眼鳞羽蝶。

这时候正在专心砍伐贝叶的玄竹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在贝叶从里愣愣的看着潭水上面飞舞的蝴蝶。

“玄竹小师傅,你可曾来过这玄龟潭,这凤眼鳞羽蝶可是这里本就生有吗?”叶伯看见小和尚玄竹也在盯着潭水上面的蝴蝶发呆,就开口问道。

“从三岁起和师傅来此地收采贝叶,小僧三年中只见过一次。”玄竹脸色也表露少有的凝重,低沉说道。说完,双手和什低头低声呼了句佛号,抬头又看了一眼叶伯的断臂,缓缓说出三个字。

“两年前!!!”两人竟然不由的同时说出三个字。老的惊呼,面露恐惧;小的声音童稚却有沉重之感,同时也是眉头紧锁很不愿提及。

“怎么啦,小蝴蝶不漂亮吗?”小姑娘抬着小脑袋疑惑的问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一老一少之间的沉默。

“漂亮。。很漂亮,小青儿很厉害,能捉到这么漂亮的蝴蝶,呵呵”叶伯伸出仅剩的左臂抚摸了一下小叶青的脑袋,却又不自意的摸了一下自己右臂的断臂处。

“咯咯,那是的,小青儿最厉害了,小竹竿你说我厉害不厉害啊。”小叶青得意的扭着小脑袋,朝小和尚嘚瑟的问道。

“漂亮……漂亮……”

“叶老爹,我看这天色不早了,我带了几个饼子,你看着些小青,我去寻些干柴,烤了饼子,早点吃过早点回去吧。”小和尚夸完小姑娘的蝴蝶漂亮,楞了一下,突然对叶伯说道。看着小和尚眯着眼瞧着天上的太阳。叶伯也抬头看了看天空,确实已经正午十分了。

“小师傅,你一个人怎么行。。那你小心点可别走的太远。”说到一半,叶伯突然失声,本来下意识觉得玄竹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不放心,可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补了一句不要走太远。

“呵呵,多谢叶伯关心,我晓得。”玄竹嘴角微微扬起回谢了叶伯一句。

“哼,臭竹竿,什么是看着我啊,我不是小孩子了,比你还大呢!我不要在这里呆着,我要去打猎,捉只野兔让你看看,哼……”小姑娘显然不注意叶伯和小和尚之间的微妙气氛,一听小和尚说让叶伯看着自己,顿时不满意的叫嚷起来,明显对于小和尚这个建议很是生气,这不是说自己小吗?自己才没这么小,不懂事呢。就嚷嚷着要打只野兔让小和尚涨涨见识。

“呵呵,小青,小师傅不是说你小不懂事,我们还要清理出来空地准备生火呢。还有咱们的东西啊,要有人看着,要不然咱们都走开,有人偷走怎么办啊,是不是小青儿。”在叶伯连哄带骗的安抚下,小姑娘终于不再嚷嚷着一起去了。

小和尚拿起柴刀,顺着来时小路绕到水潭东面进入树林里,步入树林,视线被林木遮挡。虽然翻过这座山就是藏云山脉凶兽生活的山峦峰谷了,山下山民虽然不敢如六经寺的和尚这般山脚居住,可也还是敢来这里砍柴打猎伐木取材的。所以这里林木生的并不粗大,大也只可怀抱,小的也就有碗口,和山脉深处动辄几人甚至十几人才能合抱的参天古木自然不能相比,这里树林是枯枝不多,杂草不少。

玄竹放眼望去不禁皱了皱眉头,只得进林子深处了,一边挥舞手中柴刀清理杂草开路,一边尽量寻些枯枝。高有半米,低也能绊脚的草丛,即便是寻常猎户家六七岁孩子也不见能耐心走稳当。可顽草腐叶完全挡不住小和尚的脚步,就这样玄竹不自觉的进入了林子深处。

金色的阳光穿透浓密的的树冠从枝叶的缝隙间洒向丛林地表,林子里,玄竹正当随手砍断几节枯枝,‘嗖’的一声一道灰影从枯枝下急射向玄竹脸庞。可玄竹反应更快,左手伸手一抓入手滑腻原来是卧藏在草丛中的一条尺余毒蛇。蛇身有筷子粗细,三角形头上一个豆大红点,一条红线从头至尾在整体灰色的蛇身上格外醒目。

“红线蛇?这里怎么会有这种毒蛇呢!”玄竹看着手中的毒蛇自言自语到。多想平添烦恼,看着手中掐着它蛇头,蛇身蛇尾却死命缠着自己手腕的红线蛇,玄竹不再多想,笑着说道:“你这小家伙还挺厉害,要是一般人这绞劲力也把人手腕缠断了。”

说着丢掉右手柴刀,伸手抚摸在红线蛇蛇头上,口中念出一连串经文。说来奇怪随着玄竹的经文念出,只见红线蛇敌对的情绪立刻缓解,最明显就是缠在玄竹左手手腕的蛇身不在用力。一段经文结束,玄竹也松开紧捏着的蛇头,感觉玄竹松手,红线蛇也在玄竹手上动作游动,玄竹手心向上凭空平方,红线蛇也盘着身子卧在玄竹手心。

看着手心里盘着身子还昂头吐着血红蛇信子的红线蛇,玄竹笑道:“小家伙,这次算你走运,可不要轻易攻击人了,若是遇到个厉害的,你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说罢弯腰把红线蛇放在地上,红线蛇也随即游走消失在草丛里。

“没想到这经文还真有用。”小和尚说了一句,看了看脚下已经差不多的枯枝就收拾一下按照原路返回水潭那边去。

“小竹竿,小竹竿,你怎么用这么长时间啊,你看,我和叶伯都清理好地方了,怎么样,厉害吧。”玄竹刚从树林里抱着枯柴出来,就看见姑娘急火火的冲过来,来着他的衣袖埋怨,看似埋怨更多的是在邀功。

“厉害!厉害!”玄竹看着怀里差点被小青拉衣袖拉掉的枯柴,忙说厉害。边说边走到清理出来的空地上,放下怀里的枯柴。把枯柴放下,抓把干草用火石敲击出的火花点燃干草,在引着枯柴。

小姑娘这下乖乖滴蹲在一边,双手撑着小脸蛋儿看着小和尚又是掏东西,又是引柴草,又是撅着屁股吹烟火的。很是没意思的东西看的也是津津有味。而叶伯似乎没有来时候的平静,不时的东张西望看看周围或者低头看着两个小人儿在忙活。

“叶伯,叶伯,你在想什么呢,饼子烤熟了,叶伯。。”一阵叫喊惊醒了在盯着水潭发呆的叶伯,原来是两个小人儿把饼子烤熟了,喊叶伯,叶伯却在发呆。

“额,呵呵。。我没事,刚才想事情想走神儿了,呵呵,你们俩真厉害。”看着一脸不满意的盯着自己看的小姑娘,叶伯不好意思的绕了绕头,还不忘给小姑娘一个大拇指,那明显的哄孩子的方式显然对小和尚没什么用。只见小和尚撇撇嘴,说道“我看我们上午采集的贝叶差不多了,咱们吃过,收拾干净就回去吧。”

叶伯也点点头,一大两小坐在火堆旁吃着烤的焦黄喷香的面饼,小姑娘则不时的发表下意见,余下两个则多在听她讲。

三人正在刚要吃完,只听扑通一声,紧接着啊的一声惨叫惊得叶伯小和尚迅速起身,目光寻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黑色人影在水潭中挣扎,明显是身受重伤,血水在水潭里迅速化开,染得一片潭水鲜红渗人。

不知情况的叶伯和小和尚不敢贸然出手,互相望了望都是一脸凝重,小姑娘显然也被这突然出现的状况吓到了,拉着叶伯的衣角,一脸怯生生的望着水潭中挣扎的黑衣人。

“叶伯,我们,我们要不要拉他上来啊。”小姑娘拉拉叶伯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担心和害怕。叶伯看着小姑娘那双希冀的大眼睛瞪着自己,也是很为难,转眼看着小和尚。

玄竹看了看小姑娘,又看着那个已经挣扎到潭边的黑衣人。玄竹双手合什,低声喊了声佛号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说完快步走向黑衣人挣扎的潭水边,叶伯见状也快步上前,两人合力把黑衣人拉上来。

被拉上岸的黑衣人伤势看上去十分骇人,衣服尽是碎裂,身上的伤口看上去是某种猛兽所为,最严重的是左胸一个爪印抓去了大片血肉,这还是表面伤势,天晓得内部脏腑如何。那惨样就是玄竹都受不了,别说小姑娘了,吓得小叶青双手捂着眼,躲在叶伯身后,还不时指缝偷看,可没看清楚又赶紧捂紧眼睛。

“咳咳。。,谢谢几位,严某。。感激,感激不尽。。咳咳。”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儿的黑衣人,嘴里吐出一口血水,含糊不清的感谢到。

“不必客气,你这身上伤势到是还不算麻烦,可刚才你从瀑布上方摔下来正好摔在那块玄龟石上,你内脏恐怕受伤不轻,老汉这里只有平时自己配置的创伤药,你且试着止住外伤,莫让伤势加重。”叶伯简单看过那黑衣人的伤势,从怀里掏出一小布袋,正是山民猎户自己土方常用的创伤药。

“敢问施主,这山中的野兽最近可有异常?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小和尚见那黑衣人把身上伤势处理一下,看上去好多了,便寻言问道。叶伯听玄竹问到山中野兽情形也是竖起耳朵想探寻个究竟。

“咳咳。。这山中野兽没什么异常,和,和平时差不多,哎,说起来我也是倒霉,正好遇到一只猛虎,这猛虎都快成妖兽了,我也是侥幸逃得性命,可是,可怜我那几个同伴啊。。”黑衣人语言简单说了几句,只道是遇到猛兽运气不好,决口否认深山处猛兽有异常。可玄竹分明在那双闪烁的双眼里看到了别的。。

“吼,吼。。”几人正各怀心思乱想时,只听得瀑布上方传来几声吼叫声,惊的几个人猛地抬头看向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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