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力随他进了房间。房间内烟味很重,三个男人坐在床上,手中各握着十多张扑克牌,身前都放着百元,五十元的钞票。看来他们四个人正在打牌赌钱。其中一个面孔白皙,神态倨傲的青年男子,年约26岁左右,居中而坐,上身懒洋洋地靠在床背上,另外两个男子坐在床的左右边上相陪。
安力把托盘在桌子上放了下来,刚要伸手掏枪,一股劲风便向他头部袭来,他头一低,闪了过去。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一个玻璃烟灰缸砸在托盘里的碟子和啤酒罐上,玻璃碎片和瓷片飞溅的到处都是。有一枚瓷片插在安力脸上,鲜血立刻流了下来。在这时候,他也没觉得疼痛。他身子一拧,闪过了开门男人踢来的一脚,跟着反脚向后踢出,正踢在那男人裆部,随着一声惨叫,那男人捂着**,蹲了下去。就在这时,另外两个男人一起冲了上来。面孔白皙,神态倨傲的青年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式手枪,大声说:要捉活的。
安力一脚踢出后,伸肘护住了左脸颊,正挡住第二个男人打来的一拳,他右手一挥,一拳打在第二个男人的脸上,那男人立刻直挺挺地摔在床上。就在这个时候,安力感到小腹一紧,已经被第三个男人狠狠踢了一脚,他踉跄着退了两步,房门口突然响起了金健的声音:都不准动!举起手来!房内的几个人正在激斗,都没发觉房门何时被人打开了。神态倨傲的青年男子身子向前一挥,左手撑在床上,右手一举,当当当三响,向着门口连开了三枪。门口有个女子啊的一声惊叫,也不知是不是中了枪。
这房间的卫生间建在门口,因此从门口到房间内的路是一条极短的狭窄通道。站在门口的人因为卫生间的阻隔,有较大的视野死角,只能看到室内极小的一部分,况且安力还在屋内,叶文金健他们投鼠忌器,也不敢开枪。
安力被第三个男人踢得退了两步,那男子跟着又一拳打向他面部。安力右手一伸,抓住了他的手腕,跟着手向后一滑,五指已牢牢抓住那男子的手掌,用力一抖,喀的一声响,已将那男子的手掌卸脱了臼。安力一击得手,更不停留,右手回带,那男子便向他怀中撞来。安力左肘一起,结结实实打在他脸颊上,那男子鼻子里嘴里立刻鲜血喷涌,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安力伸手扶住他,抱着他向床上的青年男子撞去。
那青年男子原本想捉住安力作为人质,但没想到他如此骁勇善战,瞬息间便打倒了三个手下,此刻哪还顾得留下活口,捉安力为人质?手一抖,啪啪两声枪响,两颗子弹都打在安力怀中男子的胸口上。安力带着怀中的死人,一压到那青年男子身上,伸手抓住了他手中的枪。这青年男子看上去文文瘦瘦,力气竟大得惊人,安力连用了三次劲,都没能将手枪夺下来。
他正想第四次用力夺枪,突然感到背上一凉,继尔一阵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他转过头,第二个被他打倒的男子站在床边,手中持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大折叠刀,刀身上鲜血淋漓。安力想翻转身子,就地打个滚,但被那个青年男子左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竟把他和夹在两人之间的死人紧紧抱在一起。第二个男子一咬牙,举刀又向安力背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