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南衡的都是属于凤墨的铩羽骑为主,只有少部分的大卿的军队。凤墨的到来让铩羽骑的人喜不自胜,惊喜非常!
褚霆燕歌北冥等人连忙率众赢了出来,一见到她就惊喜的唤道,然后跪地相迎。
右手握拳放在心口的位置上,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与期待许久的惊喜。
“起来!”凤墨淡淡道,她面上虽然看起来冷冷静静的,其实心中也是颇为的激动的,毕竟已经许久不曾见到他们,她其实心里面也是很想念的。只是她向来不善言辞,也习惯了带着冷静淡漠的面具,即使心中情绪波动很大,面上也可以保持面无不改色的模样,让人猜不透她的情绪。
燕歌走到她的身边,接过她手中风尘仆仆的已经有些暗沉的披风,道:“凤主脸色不太好,这一路辛苦,先去休息一下吧!”
“是啊凤主,你何必如此着急的过来?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不过也就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对于他们来说,楚风然此人在他们的心中比他们的凤主只是稍稍的低了一点的位置。对于凤墨,他们是打从心里面的尊敬仰慕,但对楚风然,那是恨到了骨子里面,自然地位也就不低了!确实是地位不低,但仅限于楚风然此人,至于他的事情,一粒芝麻粒都要比他来的大。
“早日解决掉,省的心里总是有根刺在!”凤墨道:“最近四宇大陆中有些动荡,南衡的背后,可知道谁的爪子伸了进来?”
“凤主的意思是……”
“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势力,好好的回想回想,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风很大,毕竟已经是入冬了,寒冬腊月,阴沉沉的天空中,似乎随时都可能会有暴风雪一般!
今年的雪似乎来的特别的迟了呢,往年早就下雪了,今年却到现在都没有下一场雪,且大部分的时间中都是暖阳高照,很少出现阴雨雪天来,让人有一种春天而非是冬日的感觉!
本来还在想着,或许今年冬天真的就会一直如此下去的燕歌等人,却在凤墨来了的当天下午,天色忽然开始转天,只是一个时辰上下,本来还是晴朗暖和的天儿,就被黑黝黝的乌云所取代。而寒风也在逐渐的加大起来,光是在屋子中听着外面呜呜的寒风呼啸而过,就能想象得到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冰冷的天儿了!
“凤主,不必着急着今日,你今天才刚刚来,且外面天气也不好,现在去那种地方,实在是有些危险!”相比外面的冰冷刺骨,议事厅中却暖洋洋一片,好几个火盆还冒着火星劈啪的燃烧着正烈。然而,再怎么暖和,此时他们一个个除了坐在上座的凤墨的脸色不变之外,其他人的脸色都非常的不好看。
悲伤,凝重,哀戚,几乎是所有负面的情绪,他们都有。
凤墨只是说了要去林枫和一万铩羽骑的将士战死的地方,好好的祭拜一番的提议,却没想到遭到燕歌北冥的强烈反对。
无论是燕歌也好,还在在议事厅中其他的十多位铩羽骑的将军,都不希望凤墨去那种地方。
太残忍,太令人痛恨的地方,他们知道就好了,实在是不必凤主也连带着心里面不舒坦的啊!
因为离得近,所以他们经常会去那里。
已经过去将近一年,那个地方的地面却还是紫黑色的,寸草不生,光秃秃的一片。那是被铩羽骑一万将士的血所染红了的,那是代表着铩羽骑从不屈服的硬性!
铩羽骑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唯一能让他们屈膝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人,为了那人,他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凤墨从来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对铩羽骑的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们!
也正是因为凤墨没有隐瞒的意思,所以燕歌等人才敢将此事一点一点的渗透在军营之中。也正是如此,铩羽骑才会那么轻易的愿意接受凤墨的原因。
若非事先知晓,他们如何甘愿分侍二主?不说铩羽骑的那帮人到底出神有多高贵了,他们重在一个忠与义,这才是最为难能可贵的。
“凤主,那种地方……那种地方……”
“我想,认识那里的人应该不少吧,我也并非一定要让你们带着我去!”凤墨起身淡淡道,“我知道,你们肯定是不希望触碰那块伤心地,而我,不能亲自过来送他们一程,也该去一趟他们牺牲魂归的地方去祭拜一下他们,尽一点我的心意。我自己去,你们都留步!”
“凤主——”
“我说了,我自己去!”
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要他们陪着她的,她也想要独自一个人静一静,这也是为什么从林枫战死之后,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他们驻扎在此处,不允许再继续进攻的原因。
离得太远了,她怕……那种失去了的痛就会被忘记掉了呢!
凤墨披着一件简单素色的披风,怀中抱着她的凤凰冰弦琴,慢慢的缓缓的一步步的走向那个地方。
她的每一步都迈得很缓慢,很轻,却又是那般的坚定不移。
一路上,她的眼睛轻轻的眨动着,似乎是因为冰冷刺骨的寒风吹的睁不开,又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故而没有抬起头来。
因为天儿阴暗的缘故,凤墨早就将眼睛上的白纱摘了下来,虽然阴沉沉的天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但到底光线比晚上的时候要更加的亮堂一点,这让凤墨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微微眯起眼睛来。但即便是如此,她本就纤细的后背依旧挺得很直很直,明明是就像风一刮就能吹跑了的纤瘦身影,偏偏给人的感觉却是那般的坚强!
是了,一直都是!一直挡在他们面前的都是她,她用她本就不宽的肩膀扛起了数万将士的身家性命,看似风光无限,可,其实她心里面其实也是很苦很累的不是吗?
凤墨走在前面,褚霆燕歌等十多个铩羽骑的将军就跟在后面十来步的位置,缓缓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或许是收到了感染,军中正好轮休,且刚好看到他们的将士们,自发的跟在他们的身后,昔日粗狂的说话都是大大咧咧的汉子们,此时倒是意外的默契,谁也没有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