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洛一愣,不过还不容许他多想,墨流卿就再次的举剑攻了过来。
墨流卿的身手让容洛无法小看,自然也就收起了玩笑的心态,认真的对待。
反手间,容洛的手中也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柄软剑,两柄剑,在夜色无人的街道中,激烈的碰撞,给这清冷月下,更是添加了一股诡异感。
两抹白,身影快速的碰撞,分开,然后夹杂着兵刃交接的清脆声响。
看了眼下手毫不留情的墨流卿,烈风脸色凝重,难道她是真的要杀了世子灭口?烈风的手已经搭在剑柄上,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是一发现苗头不对的话,他一点也不介意出手击杀墨流卿,即使他的武功不如她!
不过事情的发展,永远都是那么的诡异。
说时迟那时快,墨流卿和容洛在交手了不知多少招之后,却在瞬间都住了手。
“卿儿,你打不过我!”容洛手中的软剑往腰间一收,一双原本就漂亮的凤眸,此时的光芒亮的骇人。
墨流卿自然之道他说的是事实,冷冷的收回剑,“不到最后,不要说的那么自满自信。”顿了顿,整了整因为刚刚的激烈打斗而有些凌乱的发梢,脚尖一点,嗖的一声窜上了屋顶,临走前,最后一句话清楚的传进了容洛的耳中:“容洛,以后离我远一点。”
离她远一点?容洛失笑,恐怕已经晚了!
要是之前的话,倒是有可能,可是今日过后,便再也没有那个可能。
那眼底一瞬间露出的绝望,让容洛那尘封至今的心,感受到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烈风,今日之事,便就烂在你的肚子里,你明白了吗?”
“是!”
容洛最后望了眼墨流卿消失的地方,转身袖子一摆,大步的离开。
墨流卿,你身上的谜底,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的全部告诉我!我,等着那一天!
墨流卿回到了相府中,并没有立刻就去找那对母女,就暂且的让他们乐呵几天吧!
只是,既然做了亏心事,那么多少还是应该受一点责任的!
早先,墨流卿就将那六名壮汉的尸体收集起来,和容洛分开之后,就见墨流卿身手灵巧的几个起跃,然后就将那六名壮汉的尸体,在柳芸的住处和墨华染的住处平分摊了。
冷冷的扫了眼那两个漆黑的院落,一双寒眸泛着森冷的寒光。
杀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一个人死了,那才是真正的解脱,如果无时无刻的生活在恐惧之中,那才是真正地折磨,真正的痛苦。
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了,不是对付不了他们,而是懒得和她们计较。她也警告过她们了,只是似乎她现在的话失了气势,让人无法信服了?
既然人都欺凌上了自家的门,要是再不反击的话,就不是她了!
不知道,明儿一早要是看到如此的情景的时候,那母女两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墨流卿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了院墙头上。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墨流卿前脚刚刚的踏入房门,芍药就连忙点燃了灯,那疲累的小脸上,明显的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墨流卿深深的打量着芍药,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她。
她信了,便就是信了,无论以后芍药做什么事情,只要不是背叛她,她都相信她!
“芍药,是不是我做任何的事情,你都会无条件的相信我?”
墨流卿没有说那种不切实际的永不背叛的话,世事无常,最容易变的便是人心。经过了前世的事情,墨流卿已经很清楚的明白,这个世上,永远最听不得的便是承诺!
就像楚风然当初所说的话一样!
到了最后,还不是一样的背叛了她?
罢了,现在她何必再想这些晦气的事情,既然选择了背叛,那么迟早有一天,总是需要还回来的。当初得到多少,那么以后便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芍药也是个实在的人,夫人救了她的命,保护墨流卿是她无法推卸的责任,而现在,墨流卿救了她的命,那么就是将自己的命献给墨流卿,芍药也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睛。
“无论小姐做什么,芍药永远只信小姐一人!”
墨流卿从芍药的眼中看到了坚定执着,终于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从明儿开始,若是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去温家去了。”
“是,芍药明白!”芍药似乎也差距到了墨流卿对她的不同,眉开眼笑的狠狠点着头道。
墨流卿走到梳妆镜前,伸手摘下头上的唯一的一根发簪,轻声的低笑道,“不过我想,恐怕短时间内,是没有人敢来问我了。若是能在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早些缓过劲来的话,回来之后,我定会送她们一件大礼。”
第二日,天才刚刚的蒙蒙亮,墨流卿便已经起身了,整理了身上的衣物之后,对着外间的芍药道:“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且勿出现任何的差错。”
芍药瞪大眼睛,笑眯眯的点头,拍着胸脯保证着。
墨流卿见她如此,便也不再说什么,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右相府。
墨流卿知道,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在她的身上,她就是要那些人亲眼的看到她离开,也好让这几天的不见影子做一个解释。
当日头高高的挂起的时候,来自各地的考生都齐聚在考场门外。
“容洛其实我倒是觉得你去做主考官比较好,毕竟你可是曾经的文武状元,相信你去了的话,定然……”
考场对面的茶楼上,两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正看着考场外面的人山人海。
明溪看着容洛那完美的侧脸,心中直冒酸水,这家伙真的是要长相有长相,要才华有才华,怪不得那么的姑娘非他不嫁。想想自己的条件也不差啊,怎么到了他的身边一站,就似乎矮了那么多?
“你要是想的话,我不介意向皇上举荐你!”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翠色的琉璃盏的沿口,慢条斯理不冷不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