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兄!”御花园内,明朗的声音充斥着。
“这么些年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一点也沉不住气,亏得他竟也是让蛮人惧怕。”凉亭之内,杨玉娇一身鲜红的凤袍,发髻高高束起,金色的凤冠煞是华丽。
抬眼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无奈的笑了笑,杨玉娇拍了拍钟离昱勋的手背,“哀家许久不见他了,本是想的紧,可如今听得他这么喊,又有些不想看了,哀家可忘不了你们这一众兄弟中,就属他最顽劣又最惹人笑。”
听着话,钟离昱勋抿了口茶,也是有些无奈神情,“五弟从小到大也就父皇与丞相能治得住。朕的话,他虽听,也是不大放在心里的。记得有次朕为此说了他一句,他反倒是不悦了,且十分惊讶。说是朕是他兄长,他本以为兄长当是宠着疼着弟弟的,却不想朕竟如此欺负他……”如此说着,钟离昱勋不禁失笑,“当是朕竟不知如何反驳他,不过也亏得他说得出来。”
“竟有这等事?”杨玉娇微皱着眉头,拿着帕子掩唇,止不住笑,颇是无奈,“也的确亏得他敢开这个口。”
“额娘!”不觉间,那脚步声已近至眼前,大步流星,钟离逸撩袍跪下,“额娘,皇儿回来了!皇兄,臣弟回来了!”
“起来吧。”钟离昱勋摆摆手,放下茶杯,看向钟离逸,“许久不见,你倒是又长壮实了。”
“那是自然!”听到此话,钟离逸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可壮实了!皇兄也不想想臣弟这些年在那边可是打的蛮人的皇帝都要畏惧了!”
杨玉娇不免失笑,“你呀你,末了这还要邀功来的?你在北域的功皇上自然是知道的,可莫要贪得无厌才是。”
“额娘怎么这么说话,皇儿像是那等人么?再说了,皇儿与皇兄本就是一家,这贪来贪去有什么意思?还不是自己家的东西?可废了心思与脑子还要招来一身唾骂,说是亲弟贪那哥哥的钱财!哼!皇儿还想垂名青史呢!”说的理直气壮,钟离逸不满的哼了哼,又看了看钟离昱勋,傻傻一笑,“皇兄,臣弟没说错吧?”
“咳咳……”被突然问及,钟离昱勋轻咳两声,不去看他,眼角满是笑意,“不错不错,五弟如此思想甚好,五弟为国为民一身功德,定能载入青史,永垂史册。”
如此赞同令钟离逸不禁有几分得意,“额娘,您看!皇兄都表扬我了吧!”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杨玉娇早已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看着钟离逸俊朗的面容却是慢慢的孩子气。
“皇兄,那个……虞奚呢?”与杨玉娇笑了一会儿,钟离逸忽地看了看四周,又看向钟离昱勋,轻声问道。
笑意收了几分,钟离昱勋抿了抿唇,“五弟,朕的心意已决,不会改变,你不要为难朕。”
“皇兄说的什么话!说的好像臣弟总是给皇兄惹祸一样!”不满的哼了哼,钟离逸撅了撅嘴,“臣弟就是想跟她见见,聊一聊,干嘛要把臣弟想的那么坏。”
眉头微蹙,钟离昱勋有些无奈的扶额,这个混小子,若不是怕他惹祸他又何必如此言语?更何况…算了,“虞奚此时当在国师的卜象阁,你去吧。”
“那臣弟先行告退!额娘!皇儿去找虞奚玩了!”言罢,一溜烟就没了影。
……
盘坐在凉亭内,微风轻拂,薄纱翩舞,日光微暖。
深呼吸一口,巫马虞奚从桌上翻身下来,眉头微蹙。不行啊…虽然有师祖指点,但进展还是很慢,啧…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灵力会变弱了?
“巫马虞奚!”一道黑影闪过,巫马虞奚一愣,身旁的剑立即出鞘直指来者。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凶!一上来就动刀!”手掌一翻,内力一震,将剑弹开,钟离逸轻哼,“就知道你一定不是个好女人!说!什么时候开始勾引本王的二哥的!”
本因以为有人偷袭而紧绷的神经在听到此话后一下子便放松了下来,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巫马虞奚嘴角抽了抽,这个五王爷的脑洞可以再大点么?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哼!本王就说嘛!肯定是你勾引了二哥!”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小椅边,拿了块点心吞下,“这点心味道不错…啊!不对!”
你确定你真的是王爷?
忽地转过身来,钟离逸一脸严肃,“如果是单纯的勾引二哥,二哥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唔……”一脸阴沉的看着巫马虞奚钟离逸摸了摸下巴,视线缓缓下移,“卑鄙……”
“卑鄙你个大头鬼啊。”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巫马虞奚嘴角狠抽,面容有些狰狞地咬着牙……那种借着孩子上位什么的…“你他妈给老娘洗干净脑子再说话!”火大地一脚踹上,只听得“扑通”一声,巫马虞奚拿着剑就走。
奶奶的!你他妈脑洞可以再大点吗!!她是那种人吗!是那种人吗!!钟离家到底有没有一个正常人!!
回头看了一眼从水池中爬上来的钟离逸,巫马虞奚诡异一笑,“把脑子给我好好洗干净…下次再乱说话……我不仅会打死你,还会把你打出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