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有没有文化,文化底蕴深不深邃,最根本的也是最为核心的标志,就是要看这个地方的风物开化得早迟,民俗积淀得厚薄,着述问世得多寡。显然,在中卫这片热土上的确已经具备了如此这般要素,展现出了波澜壮阔的文化魅力。
拂去中卫历史的尘封便不难发现,文人学者层出不穷,着书立说蔚然成风。继焦雪莲、刘健彷、孙艳蓉、李壮萍四位女作家之后,近些年,中卫文坛又涌现出杨富国、马建兴、莫如江、张廷保四位“怪才”令人小瞧不得,叹服有加。
文以载道理应为成功着述的社会担当。欧洲着名科学家汤恩比教授曾说:“解决21世纪人类的冲突问题,只有中国的孔孟之道与大乘佛法。”20世纪80年代的一个春季,75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在一份巴黎宣言中写道如果人类要在21世纪生存下去,必须回头到2500年前去汲取孔子的智慧。”中国历代尊崇儒家道统,奉行中庸求和谐,治国安邦济苍生,这可谓文脉亨运,况且绝大多历史事件早已得到盖棺论定。《大唐平叛传》属于历史题材长篇小说,对于作者这样的现代文人,能否正确运用历史唯物史观,摆脱“时维中唐,序属乱世”的束缚,在创作意识上把传统文化和道德观念的传承渗透其中,确属放心不下的悬念。索性,当所敬仰的老领导李天凤先生并作者托付这篇命题作文之时,我还是很忧虑却郑重地提了出来。花了月余时间拜读书稿,大手笔、大气度、大时空在大历史背景下跃然脑际,最冲击思维的特色是作品主题立意高远,自始至终都在呼唤着人们淡失的爱心和良知,体现了博大精深的儒释道思想,理性感觉在于张廷保先生做了许多有社会责任感的文人想做但又未付诸行动的事,值得欣喜钦佩。
统览这部80万字的章回小说,大气磅礴,文笔流畅,故事性强。它深广二度备达,既有文学价值上的美学性,又有思想价值上的深刻性。章回小说是一种具有群众性的传统文学体裁,作者的功力凸显在了对历史、天文、地理、哲学、艺术、宗教等方方面面的知识驾驭和尺度把握上,可谓纵横捭阖,包罗万象,故事在曲折中完成了一种深化和强化,超越了历史真实却不乏真实性,既是一部鲜活的历史读物,也是一桌丰盛的文化大餐。本来社会发展进步的波浪式加螺旋式法则,铸就了叛逆纷争与人类历史相伴始终,人们不论愿意与否,都会被裹挟进这一股股巨大洪流,经受生与死的选择、正与反的考量,其间不乏懦弱中的残酷、麻木中的疯狂、血腥中的震颤,善恶美丑只得交由后人去尽情评说。该着线条明快,爱恨情仇倾注笔端,尤其通过众多人物制造的历史事件和被众多历史事件卷进去的众多历史人物,无不折射出形形色色的人性哲理和社会良知,其主流思想无疑具有很强的道德教化和行为引领作用。
张廷保先生很招人待见,履建筑工程师之职,一生酷爱历史、地理和传统文学,人到暮年仍笔耕不缀,终于成就了自己的宏愿。结识这样一位良师益友,幸哉!
八俞学军其人其书其画
提起俞学军,中卫没有人不知道的。人们不光知道他是“俞三办”,曾任过县委办、政府办、市政协办主任,知名秀才,写得一手好文章;还知道他擅书法、会画画,是一位颇有造诣的书画家。尤其是他担任中卫市书法家协会主席以来,倾力支持市文联的工作,经常带领大家搞笔会、办展览、出精品、推新秀,使中卫这座古城散发着浓浓的书首韵墨香。
我因敬慕俞学军的人品、学养和为官之道,而平素里多有形神之交。他于1952年出生在香山脚下的常乐镇,号香山居士,又署三师堂主人。现任宁夏书协理事、中卫市书协主席、中卫市画院院长,享有本市“德艺双馨文艺家”殊荣。说起他的从艺经历,有两个时段是非常重要的。第一个是在19岁时,为活生计,跟其堂兄俞学信走家串户油漆柜子、画棺材,当起了“画匠”。白天干活,晚上拼命临唐楷,摹芥子园画谱。嗣后,又拜民间艺术大师王道清学习书法绘画,从而打下了扎实功底。第二个是1993年担任中卫县文化局局长以后,同南来北往的艺术家交往多了,耳濡目染,又重操翰墨丹青,从此便一发而不可收。我多年与之为伍,又同道为僚,曾亲见过并体察其当县长、市政协秘书长时工作十分繁重,还是忙中偷闲,见缝插针,临池不辍,几乎到了痴醉的地步。尤其逢双休节假日,几乎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穿条球裤,皲双拖鞋,袖管高挽,叼上烟卷,畅游墨海,那种恬静、洒脱和悠然自得的情形,令人仰慕。
有意思的是,他的书斋名曰“三师堂”。何为“三师”?师古人、师今人、师造化是也。于是,忘寒暑,穷昼夜,为书自娱于其间。俞先生穷年悟道,旁及禅悦,书亦归于平淡。我以为,这是他半生艺术经历的写照,给年轻人步入书画艺术殿堂指出了一条少走弯路的科学之路。所谓师古人,应该是老老实实、扎扎实实地学习传统。几十年来,他从唐楷入手,大量地临写过晋、唐、宋、明、清一些大家的法书,近年又对十七帖和“二王”手札十分倾心,用功最勤,以行草见长。他的体悟在于:只有入帖,才能入门;信手乱写,永远会被拒之门外。当然,笔墨当随时代,尤其是书法艺术已经从实用艺术转化为视觉艺术,讲究张力、才情和冲击力。一幅好的作品,必定是传统功夫与时代美感的有机结合,正像张旭光先生所讲的:既要到位,又要有味。没有时代味道的作品难登大雅之堂。诚然,师今人就显得十分重要。他认真研习当代名家、国展高手的作品,从中汲取当代的审美养分。这几年又得到吴善璋、郑歌平、李洪义等名家指点,其书法创作有了质的提高。古人认为,书画同源,而且提出了“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习画主张。师造化,就是从生机盎然的大自然中汲取营养。多年的艺术追求使然,每次外出学习参观,他最爱去的地方就是名山大川、花草树木茂盛的地方,潜心观察一石一草、一花一木,有条件便拿出本本写生。为了画出牡丹的神韵,他三下洛阳,到牡丹园实地观察写生。近些年来,他的画有了很大提高。其笔下的青松翠竹傲然挺立,牡丹红梅生机盎然,鹤鹰鸡雀栩栩如生,这都是长期师法自然的必然结果。
苦心人,天不负。俞学军先生的书画作品和事迹在《中卫日报》《吴忠日报》《沙坡头》《宁夏日报》《华兴时报》等报刊发表,中卫及周边县市大型宾馆饭店悬挂有他的字画,沙坡头、寺口子等风景名胜区展有他的书法石刻。他在省级书画展览中获银奖一次、铜奖五次,国家级展览人展两次,已经具备了加人中国书协的条件。作为学长贤达和颇具成就的艺术家,当提及这些成果时,他总是淡然一笑,说:艺无止境,前面路还长呢!
注:本文系2010年3月为《俞学军书画作品集》一书所作序文。
九关于《记者观察》的观察
古语云:开卷有益。这是说一本好书,总会给读者带来这样或那样的益处。欣悉任国泰先生的《记者观察》一书正式出版,便四处打探,急切占有,近期终于如愿。嗜书是本人一大毛病,取之三道——索要、购买、借来。结识并与任先生深交,正是在这十多年的文往书来中实现的。国泰的书卷之气和着作的清淑之风养成已久,事务再忙也不至于搁浅。风气袭来时,必被再一次俘虏,二十多万言于三天之内一气嚼完。获之读之,赏之思之,感之切切,悟之殷殷。
学术界通常把记者分为三种类型,即新闻型、学者型、文学型。而从任先生《记者观察》着作的内涵以及它所折射的作者的社会阅历、理论功底、文字修养、思维创新、政策水平等方面来考察,并用其大量地作品做印证,加之多年来的言传身教,将国泰索性框定在“三栖记者”之列,恐怕当下还无可厚非吧。况且,他的着作本身就具备了新闻性、学术性和文学性。
《记者观察》是一部全方位、多视角透视作者丰富人生和美好心灵的实录,更是一部讴歌人生理想、剖析社会万象、呼唤真善美、鞭挞假丑恶的载体。字里行间无不闪烁着作者的胆气、豪气、正气以及新闻工作者的工于敏捷、善于思考和富于想象。全篇宏纤兼备,条分缕析,置新闻报道、新闻调查、新闻评论、理论探讨、随笔,凡5个部分80篇,其中大部分作品成就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至90年代,内容涉猎经济、政治、文化、历史、思想观念等方面和领域,充分展现了国泰先生身为新闻工作者为经济建设和社会进步鼓与呼的强烈职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
“新闻作品不是永垂不朽的,今天的新闻到明天也可能已成为历史。为了将来的历史,有必要回顾历史,此乃出版这本书的动因。”作者如是说。时下,正处于社会转型、思潮激荡、学术强劲、个性张扬的活跃期,出书热逐浪逼进,不可不谓之文坛又一大幸事。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文化必须先行一步。先进文化传承需要诸如此类的载体,朝朝暮暮,永无止境。人类社会的思想创造,知识生产,精神财富积淀,必须得有充分的载体来组织并传播,服务于资政、教化和存史。当代修志,隔代写史,文以载道,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可以说,该书的出版既是作者对正在进行的轰轰烈烈的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奉献,也是对吴忠新闻发展史的展示,更是自身价值追求高境界的实际步骤。
纵观《记者观察》一书,不难发现,其作品贴近实际,具有一定的剖析力和洞察力,既有很强的指导性、权威性,又有很高的可读性。充分体现了新闻的鲜明特征,给读者以价值观和舆论方向的引导,及时准确地反映了社会生活的变化,为人民群众提供了许多可以借鉴的信息;充分把握了新闻的针对性,从广大人民群众在社会生活中所面临的疑难困惑,特别是人们普遍关注的热点、难点问题出发,不回避,不遮掩,不绕开,有的放矢,敢于进行剖析,有说服力地进行解释并提出建设性的意见。事实上,一些大学问家的文章之所以历久弥新,至今令人百读不厌,就是用最简单平实的语言把道理讲明讲透。而该书文字通俗易懂,深人浅出,文风清新,修辞练达,结构严谨,生动活泼,普遍采集了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事件事例来加以比喻和表述,使人们能够从形象、生动、透彻的领悟中更加清楚地解决认识中的疑难问题。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还能得到美的熏陶和享受。这不正与目前某些故作高深、玩弄概念游戏的浅薄作品,形成了显明的对照嘛。
纵横捭阖创新意,信笔抒写凝气势。在知识量激增的今天,对于新闻工作者来说,如何把新闻性、学术性、文学性三者紧密结合起来,既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提供思想保证、精神动力,又为广大读者提供精神食粮的精品,并且需要直面人们的思想困惑做出明确的回答,使读者真正开卷有益,已经成为包括国泰先生在内的广大新闻工作者的重要任务和不可推卸的责任。《记者观察》正是如此。
十由《天书图谱》说幵去
可以肯定地说,马建兴这个名字无论在中卫政坛文坛,还是百姓中间,已经不是一个陌生的符号,而是有血有肉有情愫有灵气的物相,每每令我们这些所谓的文化人敬仰、羡慕和折服。他的人品、气度、涵养、形象和文化情怀,似乎已经凝练成为了一种“文化现象”,不时地感染着人们去猜忌、揣摩并加以探究。老早,便萌生了一种奇妙想法,决意很有必要把马建兴当作课题来研读,一来为自己充电施压,二来为故乡的文苑助威给力。
论官场,马建兴人在政界多年,使命所系,勤勉敬业,政声卓着并见誉于人口,可为什么身边有那么多文友与之相交相知相惜?论文坛,马建兴政务缠扰难辞,身不由己,崇文论道、探究学问从未间断,可为什么有时间博览阅读而发辆于着述?论赋闲,马建兴儒雅识趣不疲,钟情于收藏,奇石字画、古玩杂项兴致浓烈,颇具石缘且很有名堂,可为什么能在得失之间没有玩物丧志?论文化情怀,马建兴当属局外之人,既非主管又无领办职责,却能不遗余力支持资助办画展、搞创作、举演艺、出版着作、开展交流研讨,可为什么有如此社会担当和人格魅力?凡此疑虑,我一直在《天书图谱》中寻找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