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愿配合他,成为他众多内应中的一个。她给他关于阿尔多的一切动向,给他谋划王城和金图,给他兵防图,都是她心甘情愿。
是她自己要决意留下报仇的。
“他利用我,我又何尝没有利用他?”
郑仪光的话忽然出现在她脑海中。
此时此地,再恰当不过。
只是她道行尚浅,被他玩弄于鼓掌罢了。
“再问一个问题。温凉渊是怎么死的?”她手上加力,匕刃在他脖颈划出痕迹。
她盯着他的脸,看他如何反应。
他皱眉疑惑:“温凉渊?他死了么?”想了一瞬,他问,“你怀疑他的死和我有关?”
如此说来,他不知道温凉渊的死活?那么当日都是泰格在说谎?。
不管是泰格自主,还是他授意,事情已经这样了。
“难道我不该怀疑?你故意告诉我温凉渊被阿尔多铁骑所害,诱我为你做奸细,不是吗?现在你如愿了。”
他眼神一黯。
她不管他此刻什么情绪,只是赌一次罢了。
如果他不是主使,必会因她的话怀疑泰格,或许,他会为此处置泰格?
她想,这几率是很小的。但除了间接报复一下泰格,她如今还能做什么?
她来见他,多半是想印证传言是否属实,看他是否真在短时间内占领了强大的拓陀。
现在她看到了,亦明白阿尔多必败无疑。
这恐怖的男人,他暗中谋划了多久,才这样一击必杀?
而她,又是他怎样的棋子?
她想到一种十分可怕的可能,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不敢再往下想的。
已经够了,一切都够了。
她没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
收回匕首,她反将刀刃抵在自己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