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正中的桌案后,坐着轻甲未卸的布赫。
乌兰走近堂中的瞬间,他脸色微变,二话没说挥手遣走堂中众人——那是他手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将领,齐聚一堂来看安国王使者的。
既然使者是她,就没有别人的事了。
众人莫名其妙的退出,堂中只剩二人相对。
布赫急步绕过桌案走到乌兰身边,捉住她双肩上下打量。他的手因激动而太过用力,弄疼了她,她微微皱眉。
他察觉,放开手问:“真是你?”
乌兰一双眼睛亮的灼人,从进屋第一刻就盯着布赫。她看到一张惊喜交加的脸,略带心疼和愧疚。可这种种情感,都不抵一场谋算,一场剿杀。
“对我活着很意外?”她语气有些挑衅。
他听出了她的不满,一把拉过她抱在怀中,他说:“你误会我了。”
她的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匕首,借着他拉她的瞬间,将利刃抵在他胸口。
“误会?”
“乌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乌兰目光清冷,面无表情:“跟我说实话,阿尔多还有无反击之力。”
布赫看了看胸口的刀锋,一双乌眸直要看进乌兰心里。
“你不会是——真想做王妃了吧?”他问。
她不搭理这问题:“我只问你,阿尔多有无反击之力。”
他冷然道:“没有。从十天前开始,整个拓陀的军队已大半在我控制之下。我进主城来,兵不血刃。”
她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拓陀早已是他囊中之物。
“半年来,拓陀的风吹草动你都一清二楚?”
他点头。
“你在这里布了许多眼线,包括我?”
他点头,又摇头:“乌兰,原本没有你,我……”
“我知道,是我自己情愿。”她打断他,冷笑。匕首从胸口一路而上,抵在他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