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不要我了吗?”汐儿仰着小脸,难过地问,晶亮的眸子现出委屈的色彩,难以言表的令人怜惜。
魃猛地一怔,紧紧看着怀中的小人儿,眉头蹙起,“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你……”“我什么也没说!”汐儿任性地跌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湿凉的脸蛋儿紧紧贴着他上好的衣料,“都是皇上的错……我什么也没说……”
魃被她瞬息万变的举动搞得头脑发蒙,但却清楚地明白她的雪精灵是在乎他的,不然怎么会一直往自己怀里钻,怎么会如此惶恐地靠向自己?心里激动不已,猿臂箍住她小小的身子,语无伦次地说:“汐儿,你……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汐儿……我……我昨晚……唔……”
她宛如樱花的唇瓣软软地擒住他兴奋不已的唇角,温柔虚弱地靠在他宽阔结识的怀里,清眸微闭,长长的睫毛似有若无触碰他鼻翼的敏感,小手轻轻环住他健硕的腰身,小心翼翼地吻他干燥的唇瓣。
那一瞬,魃有种整个世界都塌陷了的感觉,只剩下他和怀中的汐儿,山无棱天地合都不曾动容。如果有人用天下换他的汐儿,他一定不同意,在他眼里,汐儿是世间永恒的珍宝,任何事物都无法与她相提并论。
然而,这个珍宝现在就在自己这里,她还主动吻了自己,她娇羞地藏在自己怀里,她……她不需要做什么就已经让自己失去了所有理智。魃只觉全身热浪汹涌澎湃,无数欲、望像插了翅膀的鸟儿在体内扑棱棱毫无目的地乱飞,撞得自己神志不清。
疯狂地扣住她的脑袋,由被动变主动,贪婪地吮吸她滑嫩的鲜唇,灵舌趁机长驱直入,四处找寻甘甜的蜜汁,纠缠住那丁香一片狠狠舔食。健壮的身躯将她压在栏杆上,大手紧紧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集中在她娇小的躯形上……
汐儿难受地呻吟,他热情甚至粗鲁的动作让她全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地任他索取,拼命搜寻氧气让自己不至于窒息。心里有种类似羞耻的情感在滋长,这个样子,勾引皇上,让他着迷,是不是有个词叫“*****”,形容自己太适合不过了……
魃开始褪她单薄的衣衫,敞开的前襟隐现里面春光无限美好,让他热血喷张,懂事的宫人们早就躲得远远的,四处乱瞄,生怕有人打搅了皇上的雅兴……
他粗糙的大手颤抖着抚上她胸前的雪白,不盈一握,酥软柔滑,让他不由自主闷哼出声,汐儿却被那触感逼得浑身抽搐,汗毛乍起,那粗糙的感觉一下子让她想起一双霸道的蓝眸,心神俱惊。
“不要!”汐儿大喊一声,颤抖着躲闪,双手紧紧捂在自己胸前,狠命摇头,“不可以……不可以……”像是对魃,更像是对自己……
魃从狂热中渐渐清醒,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瑟缩颤抖的身形一阵心疼,大手轻轻揽她入怀,宠爱地吻吻她娇小的耳垂,叹息道:“我会等的……一直等到你真正嫁给我那天……”
汐儿高悬失措的心这才安然落地,软软地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宽容爱护的眼神,她怕自己刚刚下定的决心会因他的信任疼惜而瓦解,她不能那样做,她的举动决定着三个人的性命……
“汐儿,以后不要这么傻了,听到没?”魃吻她湿润的眸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不要哭知不知道?”
汐儿的心因他的温柔狠狠抽痛,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愿言语,无论什么事吗?包不包括——背叛?
“我会记得的,汐儿曾经为我流过眼泪……”魃满足地笑着,又严肃地说道:“不过只这一次听到没?只这一次就够了,总是哭很伤身体的……”听着他深情地嘱咐,汐儿恨不得杀了自己或立刻死去,然而魃却愈发温柔:“汐儿是我的妻子,从今后,我会好好爱护汐儿,再也不叫雪精灵哭泣了……”
她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将脸埋进他的胸怀,不敢让他看到那一张痛苦绝望的面容,她在心里咒骂自己:夏雨汐,你活该受这种煎熬和痛苦,你将要伤害的是怎样爱护你的人!
“汐儿,你怎么了?”感受到她颤抖得厉害,魃害怕地抱住她问,“哪里不舒服吗?”
汐儿只摇头,魃便不敢再问,小心翼翼地抱起她道:“一定是昨晚没睡累坏了,刚刚还哭了那么久,去卧房里睡会儿好吗?”汐儿点头,他才抱着她缓缓朝内室走去,一边低头观察她的表情,照例是看不见。
魃小心翼翼将她放在温软的大床上,心疼地抚抚她瘦削的脸庞,前几日原是稍微丰润了些的,才刚刚昨天一晚就疲惫成这样,更加责备自己狠心,昨日真不该独留下她一人叫她胡思乱想。
摸摸她红肿起来的双眼,愈发痛心,轻声吩咐道:“去拿些冰块来……”转念一想,又慌忙叫住欲走的奴才:“还是不要了,冰块太凉……拿湿毛巾就好……”
汐儿闭着眼,却将他的关切话语统统收在耳朵里,隐在暗处的双手紧握,用疼痛惩罚自己的自私和龌龊。
魃将毛巾搭在汐儿红肿的眸子上,情不自禁抚身吻她朱红的唇瓣,安抚道:“汐儿,好好睡吧……”然后才要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手腕忽然被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