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984500000062

第62章 番外篇(7)

何玲子用手绢为小川儿擦着泪水,继续柔声说:“傻妹子,时局的确不好,这枯楼里也的确诡异,但并不是到了穷途末路。”她忽然压低了声音,语调骤变,“我知道,你今晚看见了什么,对不对?你在不该去的地方,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事儿,对不对?”早些时候,何玲子看见小川儿从三楼失魂落魄地走下来,随即两人一起看见了那碎脸鬼影,后来庄亿索被杀,一阵混乱,她不及细细询问小川儿去三楼做什么,只是根据守灵奴的消息,猜测多半是监守自盗,直到小川儿上吊,她才领悟,原来并不那么简单。

小川儿顿时止了哭声,瞪大了眼睛望着何玲子,仿佛她的脸上突然现出奇异鬼脸,“你……你怎么……”

“我知道你这些日子来,从楼里拐走了些什么,所以你要说实话,你在老爷的卧室里看见了什么,你和你爹,才可以脱了干系,我绝不向巡捕房提一个字。”何玲子仍是压低了声音,确保隔壁厢众人都听不见。

小川儿“啊”了一声:“你……你还是让我死吧,你干吗要跟我过不去啊?”何玲子冷笑说:“死,是天下最容易的解脱法子,尤其在逆境之中,乱世之中。你是个好孩子,即便做过不体面的事儿,也罪不该死。更何况,即便你死了,你老爹还是逃不了干系,甚至会怀疑是你爹害死索叔呢,庄家一定要追查到底的,那麻烦就大了。你还是都告诉我吧,早日洗脱了干净。”小川儿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你赌咒发誓,一定不告官?”“只要你日后不再从楼里拿东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何玲子的语调又软下来,“其实,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我也是有父母的人,知道你这样的可怜孩子,自小就被送入庄府,没有能享受父母之爱,总觉得缺欠了什么。一旦亲生父亲找上门来,你终于感觉自己有了至亲的人,难免格外珍重这份亲情,乃至为他做不良之事,只为讨好。”

小川儿泪水又落下来,轻声说:“过去,我总以为,我一定小时候极不乖巧,才会被爷娘送出来当丫鬟,所以,我爹找到我以后,我真的百般讨好,只怕他又说我不孝。可是,今后……”

“这个你放心,我可以保证你爹今后不再为了要买酒钱来打搅你。”何玲子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同小川儿的爹“聊一聊”。

小川儿说:“好,那我告诉你我看到的,只是,你不能说是我说的。我一个丫鬟家,担不起这个……我知道索叔是谁杀的了!”

何玲子暗惊:“是谁?为什么不早说?”“是少爷!是少爷杀的!”小川儿颤声说,“我一个小丫鬟,敢这么告发主子吗?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寻死了吧?我明知是少爷杀了人,却不敢说出来,每天还要和他住一个楼里……他随时都会杀小姐的……”

“你慢慢说!你从头讲来,你看到少爷杀索叔了吗?”小川儿道:“那倒没有,我只是看到,他们两个,吵得很凶……我从头说吧,今晚小姐入睡后,我悄悄摸进老爷卧室……”“你等到晚上才进老爷的卧室,是怕白日里人多眼杂?”何玲子问。

“是啊,白日里我去老爷房里收拾,倒也可以顺手牵羊,但毕竟人多眼杂,容易露馅,所以我只是在晚上,等小姐睡下了,才敢进去。老爷的卧室里,值钱的东西还颇有几件的,但我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拿大件儿的,否则索叔和李妈妈都会立刻发现有内贼。今晚我进了老爷卧室后,就摸黑开始在梳妆台的抽屉里翻。谁成想,只摸索了没几分钟,就听见门被拧开了。

“我吓得来不及关抽屉,就钻进了帐子,爬上了床。我想的是,老爷过世了,来人总不会无缘无故,揭开帐子,往床上瞅吧。老爷去世后,床上的被子按照西方人那样平铺着,我索性钻到被子下面,觉得这样最安全。

“只是这样,我也看不见进来的人,只是听见一阵拉抽屉、关抽屉的声音。我当时想,好啊,原来跟我一样,在找值钱的偷走,树倒猢狲散,这些下人们好像都是一个心思,要把枯楼搬干净了。正想着,我突然感觉这床在微微摇晃,显然这来人到了床边,他想干嘛呀,会不会往帐子里看呢?我使劲捂住嘴,才没叫出声。

“就在这个时候,索叔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了:‘少爷,老爷的床下面,从来不藏东西的。’”

何玲子说:“这么说来,开始进来的是少爷,他在老爷的卧室里翻找东西?”

小川儿说:“是啊。少爷显然被吓了一跳,声音有些打颤地说:‘索叔……是你啊,怎么深更半夜到老爷卧室来?’索叔问:‘少爷在找什么,何妨先问问我?我对这楼里的一针一线,都大抵有个数,在哪儿,不在哪儿,近日来楼里丢了些小东西,其实我也都知道,当然不是少爷您拿的,因为少爷要找的东西,肯定不在老爷卧室里。’”

“我一听就吓呆了,敢情索叔早已察觉这楼里少了东西,看来被他捉住是迟早的事儿。少爷说:‘可笑,你又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何况,我自己父亲的卧室,进来翻翻,就一定是要找什么吗?’索叔说:‘少爷怎么翻都可以,我只是想斗胆劝少爷一句,大敌当前,少爷还是应该帮着小姐共渡难关。’少爷说:‘什么大敌当前?不就是一座阴阳怪气的破楼?谁又稀罕来着!’索叔半晌不言语,叹了口气说:‘少爷,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老爷临走前,没有将枯楼的房契地契交给你,你莫非以为,当真是老爷的疏漏?’这话显然戳到少爷的痛处了,我听见他上前走了几步,恶狠狠地说:‘索叔,我阿爹过世没几日,你不要搬弄是非。’索叔没有动怒,只是说:‘你记事起,我就一直在府里,对不对?我何曾是个搬弄是非的人?我来劝阻少爷,只为能让老爷在冥冥之中放心。’”

“少爷不知道是否息了怒气,只是好久没说话,再开口时,还是怨气深重,他说:‘我就是不明白,阿爹为什么不把枯楼交付给我,从学戏,到打理生意,他为何总低估我?他对我了解多少?难道霭雯这个弱女子,反倒更能在这乱世里立足?这枯楼又有什么了不得的,要阿爹像托孤般上心?’索叔说:‘少爷,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对老爷又了解多少,对小姐,又了解多少?’他声音里竟然也有了怒气。少爷说:‘别的不敢说,至少我知道,他们两个,都是戏子,都一样疯癫!’他忽然又变了调子,阴阴地说:‘我还知道你,外人看来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其实是个赌棍,欠了倾家荡产也还不清的赌债!你究竟为什么要阻止我寻找房契,你自己清楚。’”

“少爷的话,一定也戳到索叔的那处痛了,他半晌没吭声,后来说:‘少爷你说得不错,我确是做了些不光彩的事,但这些都是私事,我不会因为举债重重,假公营私,来谋庄家的财产。要说那地契房契,老爷要给谁,都是早预想好的,怎么也轮不到我手里。’少爷恶声问:‘那为什么遗嘱上丝毫未提这枯楼的归属?为什么处理老爷遗嘱的邢律师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和洋行里的保险柜中都没有?为什么,没有人知道那地契房契的一点下落?阿爹不会让这件事成为秘密的,他一定告诉你了!除了你他还会告诉谁?’说到后来,少爷的声音虽然压低着,但愈来愈凶恶,吓得我在帐子里都快待不住了,而且脚步移动的声音响起来,等到索叔再说话的时候,我猜他一定被少爷掐住了脖子,声音是哑的,快断气一般:‘少……少爷,你这样……逼我……盲目地找房契,不如去好好想想……如何保住枯楼!’”

“少爷‘哼’了一声说:‘只要枯楼到了我的名下,我就能保住它!我给你点时间,天亮前你把房契交给我,我会帮你和鸿运堂的人交涉,减免你的债务,否则……你迟早是死路一条!’然后,少爷的脚步声似乎离开了。又过了一小会儿,索叔的脚步声也出了门。”小川儿说到这儿的时候,噎了噎,语气丝毫没有轻松下来,仿佛一口气吊在喉中,努力憋住了。

何玲子柔声说:“还有什么,一起说出来吧!”

小川儿突然又一阵哆嗦:“我……怕……”在何玲子轻声安抚下,她才说:“他们两个吵架的时候,我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身体都僵了,腿脚都麻了,他们走后,我才敢舒展一下身子,谁知胳膊突然碰到一个半软不硬的东西,这才发现,老爷的大床上,一直有个大皮袋子,也在被子下面。我好奇,这是什么呀?皮袋子有一人多长,袋子上有条拉链。我拉开了一点,立刻一股臭气冲出来……”小川儿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紧紧地抓着何玲子的手。

何玲子已经猜出了大概,“皮袋子里是具尸体?是老爷的尸体?”

小川儿还是说不出话,只是点头,也不知是真的在点头,还是颤抖得厉害。何玲子想,黑暗之中,惊恐之下,小川儿也不见得能看清。于是她说:“小川儿,你再歇息会儿,我去去就来。”

18.护楼

庄霭雯喝了点儿李妈妈煮的茶,知道睡眠已经远去,谢过了关切的兄长和女伴,告诉他们自己的心神已安宁下来,静静休息一下就会好。庄小霖和黄慕容离开后,屋里又平静下来,只有隔壁下间小川儿的低语,似乎在回应何玲子的一些疑问。

有时候庄霭雯想,整座枯楼里,大概只有小川儿自己不知道,她小偷小摸的事昭然若揭。何玲子多半是在盘问这件事。早几天庄亿索拿着一份楼里丢失物品的清单来找庄霭雯,问她该如何发落小川儿。按着老管家的意思,辞了她就是了,未必要声张。庄霭雯却说,辞也不必,小川儿说到底还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把她扔到外面的乱世里,不是要了她的命吗?赶明儿有空我和她好好聊聊,解了她的症结,不再犯就罢了。如果真是她生父逼的,找人警告一下不行吗?

谁知随后这几日,她再没能抽出个空来,和小川儿谈这件事。如果父亲在,这些都是他做的。可是如今,这个角色,这个段子,要我自己唱了。

李妈妈喝了两口黄酒,歪在躺椅上,又迷糊过去了。庄霭雯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晨光熹微,似乎又是一个阴暗多云的天。她可以看见自家后院里假山隐隐,那神秘的去处。再往远处,墙外,是江京静生物调查所的大楼。那楼里曾经是英国人的商务公司,小时候,她跟着父亲进去过两次,看着父亲和英国人洋腔洋调地谈生意。枯楼的前主人,是商务公司的总经理,她还有依稀印象,瘦小衰颓,顶着一副大大的眼镜,据说为人极其谨小慎微,多年前就离开了江京,离开时将枯楼卖给了父亲。

而现在,父亲临终遗言,一定要保住枯楼!保住枯楼。这和父亲的骤然去世,和蔺修贤的被害,和索叔的被害,有没有关联?上回那两个穿黑呢大衣的不速之客来过后,枯楼的运势就急转直下,是巧合吗?这两个人,带给了枯楼什么样的厄运?我,这个很多人眼里的花瓶,又怎么能保住枯楼?阿爹,你有什么锦囊妙计,为什么我偏偏不知道?

黑呢大衣人的来历和来意,父亲从来没有和庄霭雯提过。但自从追悼会上知道了两个人是为日伪出头,她就一直在猜,他们的来意,会不会就是父亲“保住枯楼”的根源?日本人入侵,江京血战后,烧杀抢掠,她听说了不少;日伪人士组织了和荣社,通过文艺入侵租界区;莫非,黑呢大衣的来访,意在入侵枯楼?如何入侵法呢?租界区里大体的法制尚存,强取豪夺行不通,那还能怎样?

庄霭雯曾找到庄亿索询问那两个黑呢大衣来访之由,管家说不知道,但她看见庄亿索嘴角微微抽动,知道他欲言又止——这样的察言观色,得益于她拍电影的训练。于是她说,索叔,你不说其实我也知道,只是想求证,是不是那两个人要的是枯楼?终于,庄亿索告诉她,两个人的确是想出高价买下枯楼和整个庄府的地面。两人出的高价,足够庄家在租界区另买更大的豪宅。

“老爷问他们,既然肯出这样的高价,为什么偏偏要盯着枯楼?去买别的更大的宅子不好吗?那些人说,他们的买主,唯喜咱们府上的风水地气。”

庄霭雯轻声苦笑,所有看过庄府枯楼的风水家都将头摇得如钟摆一般,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庄府的风水地气招人待见,除非买主和父亲有一样离经叛道的性子,多半是个借口。或者说,执意要买枯楼,另有他意,而且不怀好意,才会有父亲“保住枯楼”的信念。

黑呢大衣出现,会有多少是好意呢?想到黑呢大衣,她又想到了和荣会的请柬,又是一阵茫然。除了血腥命案,枯楼里的鬼影和碎脸,又是谁在作孽?父亲的尸骨未寒,却回到楼中,是什么人的恶作剧,还是他老人家当真放心不下枯楼的命运呢?阿爹,你在冥冥之中,可曾看见我左支右绌,身心憔悴?为什么要我,而不是阿哥,保住枯楼?

想到庄小霖,庄霭雯心头一凉。阿哥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回到枯楼,她相信,是为了看顾自己这个小妹,但同时她知道,父亲不肯将庄府房权转交长子,庄小霖一直耿耿于怀。对枯楼的归属,庄小霖不会善罢甘休,他甚至会做出出格的事。

父亲公开的遗嘱里,并未说明枯楼的归属。庄小霖也没少了旁敲侧击,问庄霭雯是否知道房契和地契的下落。庄霭雯不知,如实回答,庄小霖将信将疑。但如果天下真有谁会将这么大一笔地产不写入遗嘱,那也就是父亲庄世尧。

永远让人摸不透的父亲。

如果哥哥始终认为庄府枯楼的继承权是我,他会怎么做?鬼影、碎脸,将我吓出枯楼;杀了蔺修贤!毕竟一旦我成婚,枯楼就有可能成为蔺家的财产。

如果房契和地契一直不露面,又会怎样?法庭会如何决断?子女平分,或者,如果只有一个子女,自然而然地尽归那独子。

只要我从世上消失,庄家的一切,就都是哥哥的了。庄霭雯悚然一惊,仿佛又从一个噩梦中醒来。她猛然转身,轻轻推醒了仍在酣睡中的李妈妈,“嬷嬷,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们要走。”李妈妈被惊醒,以为自己还在梦中,“走?去哪儿?”“离开这儿,离开枯楼。”

19.杀牲

“你可看清了?”守灵奴听何玲子说到庄世尧的尸体躺回了自己卧室里的大床,不自禁地摇头。他和死人打交道了这么多年,这样的事儿实属鲜闻。

“确证无误,巡捕房的探长和法医,也都证实了。现在,庄家子女也都失了主意,对庄世尧的尸体,不知是该再去公墓埋葬,还是索性葬在院中。”这又是何玲子“省亲”的时间,只不过这次,守灵奴坐着一辆轿车来,接上何玲子,开出几条街后,司机下车离去,换成守灵奴开车,谈话这才开始。

守灵奴听何玲子描述了庄亿索被杀的场景,问道:“你为什么说庄小霖看似有极大的嫌疑?”

何玲子说:“庄小霖一心想得到庄府枯楼的继承权,偏偏庄世尧在临死前并未将枯楼的归属写入遗嘱,庄小霖猜测庄亿索是唯一知情人,勒逼无效,可能动杀机。这两日和庄小霖相处,发现他身上颇多戾气,尤其他和黑道似乎也颇有交往……”

“照你这么说,蔺修贤也一定是庄小霖所杀,因为一旦蔺修贤和庄霭雯成婚,必定要算清枯楼的归属,说不定,房契就在庄霭雯手里呢!蔺修贤在生意场上心狠手辣,当然也不会放过枯楼,到时候,庄小霖会得不到枯楼的一片瓦。杀了蔺修贤,至少,枯楼不至于落入‘外人’手里。”守灵奴吸了口冷气,又摇头说,“但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庄小霖会徒手撕开自幼服侍他的老管家的胸膛。”

何玲子心头一动,“你还没有告诉我今日开车出行之意呢,总不会是踏春吧。”车窗外,已见桃花微蕊,何玲子的心头,还是一片枯楼里的阴暗。

同类推荐
  • 断鸿零雁记

    断鸿零雁记

    《断鸿零雁记》的剧情描述三郎自幼与亲母和妹妹分离,受尽义母的虐待, 结果选择削发为僧。 其后, 三郎得一红颜知己相助, 赠予他盘川到扶桑与母亲和妹妹重逢。 然而,待三郎归来时, 他的红颜知己却早已香销玉殒。
  • 魔音

    魔音

    大学女生夏千迪意外得到一根项链,里面封印着一个转世苏醒了三次的古代歌姬若雪的灵魂,因此夏千迪拥有了若雪的别人无法企及的歌喉,并一举夺得校园歌手大赛冠军,获得了奇怪的评委著名音乐人郁冬的青睐。千迪在酒吧驻唱时遇到一个戴着翡翠手镯的女孩柳含菲,两人相见时彼此都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恐惧感,危险的信号感染了在场的三个人,千迪,含菲,郁冬,但是只有郁冬知道,三个人之间纠缠了三世的命运又将再一次轮回。
  • 爱刻三生石

    爱刻三生石

    纵然是缘来缘散分分合合又何妨,命中注定刻在三生石上;就算无法抵挡心会伤,三生石上也会留下雕刻时光……三生石,三生路,三世情缘尘归土。但相思,莫相负,再见时盼如故。
  • 聊斋之狐仙系列

    聊斋之狐仙系列

    《聊斋志异》中共出现了三十余位狐女形象,这些狐女们有的娇憨可爱,有的聪敏过人,有的温婉贤淑,代表了蒲松龄对女性真善美的审美理想,可以这么说,《聊斋志异》的狐女形象代表着蒲松龄最高的美学追求。本文选取了三十个狐女故事,或嗔或痴,或笑或怒皆动人心弦!
  • 怪味沧桑

    怪味沧桑

    从上世纪六十年代至今,四十余载春秋,世道沧桑,日新月异,飞速发展的科学技术不但从大的方面影响着国计民生,而且将其触角不可阻挡地伸向了社会的最基本元素之一——中国农村的千家万户,其影响自然千差万别,有好有坏。本书正是从这个角度切入,记述了科学技术的普遍应用给原本天高皇帝远的农村人带来的种种生存忧患、喜怒哀乐,真实地再现了农村社会面临科技大潮冲击时的喜悦和震颤。
热门推荐
  • 叶之精灵

    叶之精灵

    树是世界上能与天地沟通的生物,无处不在,叶子是树上最通灵的......这是一个玄幻的世界,人们为了那么一点点资源,便会争得头破血流。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悄然生长出一颗奇特的树,等待着能够改变天下的人出现......
  • 落南

    落南

    她曾说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姑娘,左有大相护,右有上卿伴国败时,父亲弃国而逃,母亲流落他乡。称帝时,后母处处相逼,嫡姐掠夺皇位。沦落时,丈夫欺瞒背叛,忠臣联手打压。有心人,待到我那天崛起时,本帝一发不可收拾。花折花落,叶枯叶萎年年月月,他亦缄默
  • 活见鬼之阴夫不散

    活见鬼之阴夫不散

    晚上出门买蜡烛,碰见了小鬼娶亲,误打误撞成了鬼新娘,我大喊一声惹来了千年鬼王。从此,我的生活再也回不到正常人的轨迹。小鬼都说我的魂魄是“灵药仙芝”,谁都想要抢夺,他却誓死为我守护,成了名副其实的护花使者。直到某天,我从梦中惊醒,看到“他”一脸贪婪的守在我的床前,邪魅的眼中布满了饥饿之色。
  • 南极底下有什么

    南极底下有什么

    南极之地冰层下到底隐藏了什么,人类的来源之谜,跟随陈河的脚步,去揭开那一层未知的面纱
  • 深蓝大公

    深蓝大公

    本书讲述一个被封印了魔法之力的比蒙王子,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队友之间的友谊,终成一代强者的故事
  • 乘风幻世

    乘风幻世

    穿越文穿越到一个因女少男多的另类女尊世界的空架文讲述一个有点固执、有点认生、又有点闷骚的女孩在女尊男强的世界中经历的一些事情
  • 家庭万宝全书(中国民间文化丛书)

    家庭万宝全书(中国民间文化丛书)

    本书主要介绍了以下几方面家庭生活窍门:购衣穿着、洗涤熨烫、服饰收藏、食品选购、食品加工、食品贮藏、美食烹调、饮食保健、厨房用具、购房居家、居室清洁、家电购买、家电使用、用品维修等。
  • 男儿行四海

    男儿行四海

    为非作歹的手段总是相似,报仇雪恨的路径却各有不同。面对称霸一方的生死大仇,复仇的道路荆棘遍布。且看看,曹怀文如何带领兄弟们一路前行,可以绕路,却从不敢退缩。因为,后退一步即是悬崖。且记住,哪怕你的武功再高,我只管手拿两把菜刀!因为,天道昭昭,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
  • 临帝座

    临帝座

    以身试药,不慎身亡。生来当贵,却明珠湮尘,为世人唾弃!一朝重生,我当为天下所崇。霸气卷沙,权力滔天,富可敌国,万人巴结,谁记得我曾经的辛酸?美女如云,生当为一瓢弱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做人做事,不害人随己心,便好!
  • 明明是我先爱你

    明明是我先爱你

    爱情总是那么挑剔,太早,太晚,都不行,你爱的,不爱你,爱你的,你不爱,在爱情里,每个人都是渣男渣女,对不爱的人残忍至极,所以啊,不爱你的人就别等了,因为爱和不爱差别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