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萧默过来,众人欲看好戏,谁料君轻墨和陶芙然看见亭萧默脸色均一变,亭萧默暗自苦笑一声,他,还是寻来了吗?
“两位还是随我上去吧!”亭萧默淡淡道,“众位,今日萧默偶遇故人,小妹暂不弹琴,今日在醉风楼里所有的费用免。”
众人虽惊讶这二人的来头,但也并未说什么。
——
“菀儿呢?”亭萧默看着君轻墨,说道。
“你该知道,你带走夏沉欢的那一天,我便不会让你再见一次君轻菀!”君轻墨眸光冷凝,似有杀意。
亭萧默依旧淡然,他盯着棋盘上的棋子,似挑衅:“哦?那是她死前的愿望,便是脱离你,我与她多年挚友,为何不能圆了她的心?”
脱离……
这一次深深的扎疼了君轻墨许久未动的心,脱离?欢儿,你终究,还是恨了我吗?
“有时,我真羡慕你……轻菀至今为你不肯出嫁,作为她的哥哥,我也做不了什么,无人可取代你在她的位置。”君轻墨望了一眼看窗外雨的夏承欢悠悠道。
亭萧默闭了闭眼,复又看棋盘,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如往常一样淡然,波澜不惊。
“我宁愿她忘了我,也好比她为我守身……”
陶芙然坐在客房,心里很是焦急,夏承欢的这个名字让她倍感危机,可是,君轻墨发话,无人能抗——除了那个一年前葬身火海的夏沉欢!
“她,是忘了我吗?”君轻墨的目光再次凝望夏承欢,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因为那抹倩影,失了分寸。
“是,从火海带出来的时候全凭一个万年人参吊着一口气,聆醉楼里的人救治后还是让她失了记忆。”亭萧默答道,无波无澜。
“这样也好,她便不会再想脱离我……”君轻墨苦笑道。
“小姐,小心弄湿了衣裳。”清莞劝道。
“那个女孩,是因为和轻菀容貌相似,才有了这个名字吗?”君轻墨问道。
“嗯。”
“轻菀和她一样,都是真心待着承欢的。”
“衣裳湿了没有关系,眼睛不湿就可以了……”许久夏承欢答道。
“比起眼睛湿,若是心湿了才真是悲伤……”君轻墨接话道。
夏承欢回望,微笑的看着他,无悲无喜,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毫无感情,至少,于他是。
“我要把她接走。”君轻墨答道。
“不行!”亭萧默说道:“后宫那群女人无一不是将她视为眼中钉,现在的你于她无爱!又是何苦?”
不知何时,夏承欢已经到了。
“一人换一人,她换轻菀。”
夏承欢看见他眼中的挣扎,微笑道:“好。”
“欢儿,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多凶险?”亭萧默闻言立刻不淡定。
夏承欢露出宽慰的笑容,说道:“我想,无论我在哪里,哥哥你都会护着我的;没人伤的了我,我是夏承欢啊!”
陶芙然闻言,立刻冲出屋,就差没跪了,神色戚然道:“皇上,臣妾不允许啊!”
“……”君轻墨冷冷道:“若是再有阻拦的,便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