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霍云鹤不断被激的羞恼,渐渐处了下风,沐暖淡淡的开口,“脚攻下盘,拳攻肋骨。”
宛若流水的声音缓缓流经耳侧,霍云鹤忍不住按照她的指示动作,不一会儿就占了上风,待他意气风发的制住林志时,颇有些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冲沐暖抛个媚眼,看她但笑不语,心中十分欢喜。
将士们看着神采飞扬的霍云鹤和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林志,高高举起手中的酒坛,潇洒饮下,呐喊一声高过一声,听着这慷慨激昂的呐喊声,沐暖沉静刚毅的面容带了些许兴致盎然,为何仗还未打,我就觉得一定会赢?
此时,皇宫之中,氛围却是压抑而阴沉。
墨泽每隔三天都会到朝阳宫留宿,宫人们常言,这皇宫之中圣宠不衰的也就只有朝阳宫的那位贵妃娘娘了。
而且这位贵妃娘娘自其兄长出征之后,便身染顽疾闭门不出了,无数想要攀附这棵大树的人屡次探望,都被皇上的禁卫军堵在宫门口。
后来,皇上口谕,“凡是无朕旨意擅入朝阳宫者,斩!”
于是,圣宠不衰在宫人们眼中似乎又变成了囚禁。
不论宫中流言如何花样百出,墨泽依旧雷打不动地每隔三日便去朝阳宫留宿。每一次怀着说不清的心思侧卧在他为她打造的青玉石上,霜雪堆叠的眸子才稍稍和暖,烦躁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墨泽不明白,年幼时那个单纯的自己被父皇和沐风扼杀,可是原来那个目的单纯的眼中只有江山的自己去哪里了?
他缓缓的捂住心口,有些烦躁,有些闷疼,“朕这是怎么了?”
批阅奏书的时候,会想起她在一侧没羞没臊的画他,抬头看时,却又想起她已经被自己派到边关了;沐浴的时候,会想起自己每次都趁她不注意脱了衣衫与她在偌大的温泉宫共浴,想要抱住什么时,前方只有蒙蒙水雾;上朝的时候,会想起她站在大殿的一角,琉璃璀璨的眸子波光潋滟地看着他,想要搜寻那一双灵动俏皮的眼眸时,才深深体味到独自一人坐在这大殿之时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