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灵国,墨雨楼。
北越弘宸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着,手上拿着酒壶自斟自饮,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纨绔世家子般的戏言:“哦,你怎么知道她不知道?”
“哈哈哈~~~凭你对她的宠爱与维护,你绝对会对她有所隐瞒,你只想她知道你有足够的能力改变一切,却不想她知道你的手段冷酷残绝。”红衣女子说话间已经蛇缠坐上北越弘宸的双腿,指尖在他的胸口处打着圈圈,眼睛魅惑挑衅的盯着北越弘宸扑抓他脸上可能闪过的任何表情与心理所想,可惜她没有抓获一丁点蛛丝马迹。
北越弘宸一手抓住在他心口处打圈圈的纤纤玉手,一手环上她柔软无骨的小蛮腰,眼睛对上她的眉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你想知道我的答案最好先告诉我你的企图,我想聪慧如你一定知道除非我亲口告知否则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的所思所想。你觉得呢?”女子娇笑一身佯怒,玉手从怀里拿出一方蓝色的丝质锦帕递给北越弘宸,接过锦帕细看,原来如此。将锦帕握在手里,眼睛看向远方似是要将世间万物看穿看透,薄唇一张一合像似述说别人的故事缓缓开口说道:“身在这个位置的每一个人手上或多或少直接间接都会染上腥臭的血,是每一个人,无一例外!我所做的事情我想她都知道,别看她每天无心无肺般过日子,其实她很细心。一般女子面对这样的事情会有两个选择,选择与他站在一起;或选择离开他;但是她很特别,选择将一切回归原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快乐的站在你需要她的地方。这,就是我宠她的原因。”当然只是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爱她,但是我不会告诉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红衣女子一双玉手抚摸北越弘宸的双颊,眼里流落出温柔抚慰般说:“叫我情儿,从今往后你会多一个疼爱你的人。”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北越弘宸不习惯跟别的女子感性太久,于是流氓性质出来了:“我说,情儿啊,你把我弄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温存吧?我很忙的······”墨情也不矫情离开北越弘宸的怀里在对面坐下,无奈的说:“当然~~~我们都不在是当年十二三岁的清纯少年了,栖鸣以火栖国铁矿和墨雨楼特权交换你的身败名裂以及项上人头,可怜他了,谁叫我看上你了。”你知道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吗,可是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心里的苦涩不断的涌出蔓延。北越弘宸是何等聪明的人又岂会不知,但是这关乎上百万人的生死他不能弃之不顾,以诱惑的声嗓说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哦?你的筹码是什么?”
“我。”
“不错!对我很有诱惑力,如果你认为以此能打动我的话,那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哼哈哈哈~~~我喜欢你的坦率,不过我也不能让墨雨楼吃亏,毕竟你们还要吃饭。事成之后,火栖国的铁矿和便利会有,另外我帮助你将生意扩大之其余四国,这样你们就算转行也能衣食无忧。”
“成交!说说你的计划。”
“好。”
“等等!你先前说的以你为筹码一事是真的吧!”
“当然!我又不吃亏。”
墨情看着眼前滔滔不绝述说的人儿眼里一派复杂,莫放春秋佳日过,最难风雨故人来;说的就是我们这样吧。
天武国,都城翰墨。
高念卿秘密来到北越王府,坐在北越王爷的床榻前,将手里的玉佩拿给北越王看,神情认真的问:“伯父,这是弘宸离开前给我的,现在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他安排的,其实他没有死对吧?”虽说是疑问句却用肯定句说。北越王此时也坐直了身子面色红润,哪像外界所说的病入膏肓昏迷不醒?北越王看着这个女娃娃和蔼的笑了,用宽厚的手掌把玉佩紧紧的按握在高念卿的手里,慈祥又欣慰的说:“宸儿没有看错人啊!他离开前跟我说如果听到他遭遇不测后就装病,叫我不用担心,一切他自有安排。在宸儿遭遇不测的消息传出后自会有人拿着玉佩来见我,到时候我就将手上的暗卫熟悉交到来人手上,剩下的自会有人安排下一步。”
高念卿听完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没有跟他白学一段日子,若果今天她没有来北越王府是否会有人接替她,答案昭然若揭。她了解计划后告辞北越王爷准备离开,当她走到门口之时,“孩子,”高念卿回头看向她的伯父,“宸儿他既然选择让你跟他并立而站,就说明他很信任你将自己的所有交到了你的手上,但作为北越家的人危险与生俱来,你要好好保重!”北越王又补充说道。高念卿郑重的点下了头,她会坚强的走下去不让他们失望,抬步离开。回到昌国公府后,从国公府进进出出的大夫络绎不绝皆是为国公府小姐治病,不久国公府传出大小姐忧伤劳心卧床不起,众大夫毫无救治之法的消息。
入夜,翰墨城外十里的树林火光冲天,三百黑衣暗卫恭听一白衣公子的号令,细看白衣公子正是女扮男装的高念卿,她拿出一块玉佩厉声说道:“即刻起我就是你们的主子,一切听从我的安排!”“是!谨遵主子吩咐!”月夜下三百零一人纵马奔驰,直往玉峰关。
同样未眠的还有对峙的两国兵营,主帅营帐中灯火通明。火栖国主帅营,“王爷,天武国虽说是失去了军师,但是以这几天的交战情况来看我们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不如我们集中军力一举灭掉他们。”一将领对主帅座上的栖鸣说道。“杀人容易毁人难,我要一点点的毁掉天武国和那几个小子,让他们在恐惧与日俱增之中陷入崩溃最后在绝望之下死去,哈哈哈~~~”栖鸣嚣张道。将领摸摸自己的脖子,敬畏的说:“王爷英明!”
天武国主帅营亦千火照明,三道挺拔的影子映射在地上。“距离我们跟宸约定的日子不远了,你们不去准备宸交待的事宜大晚上的来着主帅营做什么?”天盛昊看着面前站立的高念源和栖梧。高念源与栖梧对视一眼,说道:“距北越他被劫杀已经好几天了,而你去查明还不准我们去查,原因只有一个,北越他平安无事。”栖梧接道:“与栖鸣的交战虽然他们没有占到便宜但是我们的损失也不少,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们你们的计划了?”天盛昊坐下帅座踱步到二人面前,双手搭上他们的肩膀,“还不是时候,半个月自见分晓。”说完到桌前斟茶喝,高念源还是有些担心的问:“如果在这半个月时间里北越出事,你能付得起责任吗?”喝完茶天盛昊才回答他到:“这个责任我付得起!还有,若果宸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的话他当初就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他选择站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把命交出来了。”一番话使三人陷入沉思,最后是天盛昊以保重身体注意战事的借口才打发了他们去休息,送走二人后,天盛昊喃喃低语:“宸,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截杀又是怎么回事?拖延军事等你半个月又是怎么一回事?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等你回来一举灭掉栖鸣那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