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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南山集(节选)

我写《南山集》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把你带到山上;一个是把你带到诗面前。

《南山集》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我写的诗,为注;一部分唐诗。

——苏非殊

一、从西安过去

(《望终南山》注)

从西安过去,一直往南,出市区,过韦曲。一路再往南,从塬上过去,就越来越跟群山接近,那便是南山。可以看到山形,一个接一个,有雾,有树。再往前,便是环山公路,公路的两边有桃园、葡萄园及其他果园,有生态种植基地,有河滩,有加油站。南山就在我的旁边,是右边。

重峦俯渭水,碧嶂插遥天。

出红扶岭日,入翠贮岩烟。

叠松朝若夜,复岫阙疑全。

对此恬千虑,无劳访九仙。

李世民

二、环山公路

(《赋终南山用风字韵应诏》注)

环山公路一直往东,弯弯曲曲,右边总可以去南山的各个峪,一路有太乙峪,有土门峪,有小峪,有白道峪等。公路左边总有些民居,有去西安的公路。过了一个铁路桥洞,往左拐是去引镇,右拐便是去大峪。路两旁有树,树上有喜鹊窝。有杂草,有麦田。

眷言怀隐逸,辍驾践幽丛。

白云飞夏雨,碧岭横春虹。

草绿长杨路,花疏五柞宫。

登临日将晚,兰桂起香风。

杨师道

三、进大峪

(《奉和吏部崔尚书雨后大明朝堂望南山》注)

进大峪的路相对环山公路要窄得多,再两边是麦田,麦苗长得很高了,很青。前面有块牌子写着“虹鳟鱼一条沟”,横在路的上面。路两边有垃圾桶,左边有去一家农家乐的小土路,立着块牌子,就在路口上,有红灯笼,沿着路挂了一排。再往前往右是去另外一个村子。

迢递终南顶,朝朝阊阖前。

朅来青绮外,高在翠微先。

双凤蹇为阙,群龙俨若仙。

还知到玄圃,更是谒甘泉。

夜雨尘初灭,秋空月正悬。

诡容纷入望,霁色宛成妍。

东极华阴践,西弥。冢连。

奔峰出岭外,瀑水落云边。

汉帝宫将苑,商君陌与阡。

林华铺近甸,烟霭绕晴川。

既庶仁斯及,分忧政已宣。

山公启事罢,吉甫颂声传。

济济金门步,洋洋玉树篇。

徒歌虽有属,清越岂同年。

张九龄

四、路两旁

(《南山下旧居闲放》注)

路两旁有好几块地都被规划了,有的正在修建,有的还只是用围墙圈了起来。有一个好像是要建个生态养猪场,其他的都不知道。我知道的,右边的地里种过西瓜,也种过向日葵,都长得不算好。直走就是去大峪口,没多远就到。

祗役已云久,乘闲返服初。

块然屏尘事,幽独坐林闾。

清旷前山远,纷喧此地疏。

乔木凌青霭,修篁媚绿渠。

耳和绣翼鸟,目畅锦鳞鱼。

寂寞心还间,飘飖体自虚。

兴来命旨酒,临罢阅仙书。

但乐多幽意,宁知有毁誉。

尚想争名者,谁云要路居。

都忘下流叹,倾夺竟何如。

张九龄

五、再往前

(《别之望后独宿蓝田山庄》注)

再往前就是大峪口,一个小村子。有派出所,有小卖部,有小吃店,有农村信用社,有供销社,923路公交车的总站也在这里。我们从山上下来去西安,都会有这里等车。有时很快,有时得等很久。车站门口就是小吃店,我总会坐在那里等车,有时吃碗凉皮或者面条,再走。

鹡鸰有旧曲,调苦不成歌。

自叹兄弟少,常嗟离别多。

尔寻北京路,予卧南山阿。

泉晚更幽咽,云秋尚嵯峨。

药栏听蝉噪,书幌见禽过。

愁至愿甘寝,其如乡梦何。

宋之问

六、再旁边

(《见南山夕阳召监师不至》注)

再旁边就是供销社,我总喜欢进去转转,或坐一会儿。柜台上面挂着好些块产品广告牌,手绘的,一看就是年代有些久远,还一直挂着。有一次我在这里买过几袋菜种,我记得。再旁边是卖化肥农药的,大门总是关着,门上写着好些种产品的价格,是木板门。再旁边是另一家小吃店,门口总摆着一排长椅。

夕阳黯晴碧,山翠互明灭。

此中意无限,要与开士说。

徒郁仲举思,讵回道林辙。

孤兴欲待谁,待此湖上月。

宋之问

七、正对过去

(《蓝田山庄》注)

正对过去是一个门洞,往里走是去村子里,往左边是上山的公路。门洞两边都是屋子,上面也是,有些破旧,这里是村委会的所在地。左边一直空着,右边是村里的卫生所。往里走能看到一棵大树,有一家是打铁的,平时很少见人。有好几次我都是从村子里穿过,然后走上山。

宦游非吏隐,心事好幽偏。

考室先依地,为农且用天。

辋川朝伐木,蓝水暮浇田。

独与秦山老,相欢春酒前。

宋之问

八、左边过去

(《和张监游终南》注)

左边过去就能看到水文站,现在办成了农家乐。正对面就是五大菩萨殿,现在是村民住着,或空着。路面是水泥路面。路两边都是村子,门口总有村民坐着,路边有狗,有牛。桃花正开着。再往上是“南山渔晚”鳟鱼馆。旁边的路边一到周末就会有两个老头坐在那,拉着根绳子,检查进山的车辆。

宿怀终南意,及此语云峰。

夜闻竹涧静,晓望林岭重。

春烟生古石,时鸟戏幽松。

岂无山中赏,但畏心莫从。

张说

九、沿公路

(《奉使登终南山》注)

沿公路两边的房子现在都开成了农家乐,一直排上去有近十家。门口大多摆着农产品在卖。再一直上去,就是林站设的一处房子,但总不见人,门口有个感应的广播,离公路拐弯处不远,人从那经过,它就会响起来,提醒进山的人小心火种之类,不管是上山还是下山。旁边就是那家养蜂的,常年就在那里,有时在路右边,有时在路左边。

常爱南山游,因而尽原隰。

数朝至林岭,百仞登嵬岌。

石壮马径穷,苔色步缘入。

物奇春状改,气远天香集。

虚洞策杖鸣,低云拂衣湿。

倚岩见庐舍,入户欣拜揖。

问性矜勤劳,示心教澄习。

玉英时共饭,芝草为余拾。

境绝人不行,潭深鸟空立。

一乘从此授,九转兼是给。

辞处若轻飞,憩来唯吐吸。

闲襟超已胜,回路倏而及。

烟色松上深,水流山下急。

渐平逢车骑,向晚睨城邑。

峰在野趣繁,尘飘宦情涩。

辛苦久为吏,劳生何妄执。

日暮怀此山,悠然赋斯什。

王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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