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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阿坚:小招之死(3)

12月30日合肥管诗人来电说小蛮子又失踪了,网上一直没消息,我说在湖南老家休息。小炜在浙也电问,我如实告。

12月31日10点到14点给其生母电话,均不接。发短信问询、让回电,不回。

16点再打,对方关机,当时在前后总与孙助、小华等喝啤。小华说元旦后可以去小蛮子老家抄一下,我说5号以后再说。

2011年1月1日午12点,他生母来电,大意有:带儿子去怀化一家医院看了,大夫五十多岁,有名,是朋友介绍的,开了一种粉状冲服的药,和安神补脑液;跟其生父说明利害,现他在生父的电厂家属宿舍休养,睡觉多;房产什么的,7万现可套二十多万的,应该担负他的医药、生活费用什么的,他生父已退休应照顾儿子;药吃一周后再去看效果,但没开欧兰宁——那药伤肝肾。我嘱:他不能上网写作,应静养,要营养;我可能1月上旬过去。她言电厂宿舍在劳动局边上,她要回石门上班,他父若出钱也可让他来石门休养,昨手机在包里云云。晚其母来短信言他与父回老家了(我知是泸溪的山乡)。

整理于2010.12.30—2011.1.1

二、小招死亡前后的流水

2011年2月23日得噩耗之前的流水摘抄

2011年1月3日至7日,我与小华去华山精神病院会护士长小盛及曾诗人等,琢磨是否将小招引荐此住院,也因小盛认识并帮助过小招,但费用稍高。(后我写华山精神病院访记)。小盛说:语言混乱,性情倒错为分裂症的特征;在西安协助小招搞跪诗人行为时没觉他分裂;给过他钱,也被他在网上骂过。

1月10日(我与小华刚从淅川回京)……晚8点得小招母亲电,她主要讲:小招在怀化军分区医院治疗,每周一次的仪器治疗,一次八百,也服用奥淡平;其父不愿管,是我出的钱;我去找了其父领导,现他可以在其父家吃住;仪器治了两次,现已不尿床;前些日子让他帮我算账,没问题仅比以前慢些;他吃的很多;石门的救助站给其父电,但其父不去接他,言他已十八岁不归父亲管;其父对我……(微词);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已初中毕业,打工月入1000元;想给他补肝肾,因欧兰宁等药伤肝;大夫说能治得好,几个月以后可去大医院复查;其父的钱被……自己心疼儿子,只能花自己的钱。我说的有:把那仪器名字、治疗诊断抄下来,明细单也要;他是未定型分裂症,他父有义务管;若需,我可以过去。

1月13日晚与小孙、小华等在和平门小馆……知宋壮月女士给小招母打了1000元。

1月14日晚与张胖、何歌手在西单一饭馆……何歌手对我说了不少:……小招是你害的;我可以出钱也可以出药;也可以让狗子用他母亲的医疗证开药;治疗精神病的药,毁人;小招若三个月就被臭揍一次就不会得精神病;他早就应该自食其力。今得小招母短信,主要是:她今去了怀化那医院,但小招与父并未如约来,即开了两千多的药托人捎给他,他父亲不愿我见儿子;月女士的1000元已收。

1月16日,我与小孙去小堡一饭馆会画家小休、月女士。月女士说的主要有:……自己十年前学佛;与小招、小华等同去青岛,小招喜欢我……我与小招也大吵,他摔我箱子;小招现在是附体,不应吃药,否则会像我的两个亲戚吃药吃得又胖又傻;我知他第一次失踪后就为他念经,果然后来他被救助;他若来京我可以照顾他。我问她,小招向你求婚怎么办。她说:我只能帮助他,我觉小招太矮……我要继续为他念经;他若学佛就会好得快;召里有打七折的场所;我练过一天的般若三味,管用;西医主要是害人的,还得中医和信佛。月女士送我们《地藏经》及山西小院碟。我与小孙又去小休的画室,小招在此住过几个月……后给月女士发短信:小招爱你你也能爱护小招。她回:还是把他接来北京,我照顾。

1月18日……请我和小招喝过酒的哥们小刘来电告我已给小招母亲汇上500元。给小招母电,关机。

1月19日晚与小孙、小赵、张同学在古城涮肉……得月女士短信,言她给小招念经,小招自己去道场、见见太阳就会好的,但他有隐疾,不可能去根。晚小招母亲来电言,手机修了两天;小招的继母不让他吃饱——听一亲戚说的。(她电话说了七八分钟,没啥新的信息)。我告春节后我去看小招。

1月20日……午后小招母亲来电,主要讲:与小招通电,现在X厂宿舍(父家)吃药,正常;继母仍想哄他走,生父也无奈;小招白给继母的亲戚花了好多钱;她想起诉其生父也觉麻烦;其继母曾与她大吵说她要拐走老公……春节后想将小招接到我这里(石门),可给他租个房;收到刘先生的500元。我告她有念佛的一位大姐愿照顾小招,她说春节后可否让月女士跟你来……晚18点在四道口小娃女的清真店,与王爷、小孙专谈地藏经、精神病等……后小贾、小腿等来……小贾批评我对小招太惯,纵容,又说小招才华一般。我说小贾对小招关心不够、太怠慢等……

1月21日……上午小招母亲来电,言:欢迎月女士照顾小招,不会亏待她,已看了她的博客;给小招的冬衣先不要寄(小华等欲寄)……1月22日……上午月女士来电讲一堆,主要是,不要让小招爱上她。后她又长长短信,言她念经的作用很大,小招现在应没事了;她的师兄也帮着念;这几天难受、恶心,可能得了小招的业,后看净师、南师的东西才好些;小招若爱上我,对他是很残忍的……

1月25日……晚在和平门清真馆与画家小休、月女士、小孙吃喝。谈春节后可去抄小休的湖南老家。然后去看小招……因我说议,得月女士答:小招现有自闭症;我可以照顾他但他不能住我那……月女士说不饿、不吃东西,但却吃了烤馕、凉菜。后我们掷色喝酒,她以饼或芹菜炒肉中的芹菜代罚不少。她又讲不少:曾诗人说爱她她打破曾诗人的头很后悔……并不爱小招而只想为他治病……半夜我又去三里河一馆会小贾,喝,谈到小招,他说的大概有:小招的病与你的宠有关、与张胖的忽悠有关;自己与小石、小白偏不给小招钱就是对他的帮助和教育。我与之辩,喝至晨5点……

1月26日午前小招母来电,略泣,言春节将去看小招;那药是医院自配的,方子保密,是粉末冲服;药可吃到2月中下;大夫说吃半年能好;收到小魏打的500元;春节后可能接小招回石门,给他租房。她问月女士如何照顾小招,我回未定。午后月女士来电,说:平谷有一处信徒办的医院,念经治病,收有植物人、智障等病人,可给小招在那定个床位,免费;她的一师兄在那儿。我回:不至于让小招与植物人、智障在一起,但我可择日去看一看。后月女士又来电,言她师兄让小招一定来,能治他的病,已看了他的照片云云。我回月底再说。

2011年2月7日(我与小蔡等刚从庐山下至九江)晚小招来电,讲他爸让他正月十五就去北京工作,让我帮着联系。我回:何必那么急,十五各单位刚上班;我过些日子去湖南会你。我还跟他父亲说了几句,言帮找工作没问题,不能急,等我去你处。(这是我最后听到小招的声音。)2月12日……在上海会小鹏等哥们。14日(小招过世之日)晚乘火车去永州,准备抄画家小休的家。

2月16日(这日我在小休的老家宁远水市镇)约上午10点接小招母电,她言:小招前天由会同离家出走未带证件、未打招呼,他父说小招可能来石门,但我未见;你们不要来会同和石门了,他又失踪了。她这电话比较干脆,略反常。(后知,小招16号在X江已火化,当日晨小招由其父通知其生母,也就是说小招母给我电话时已知实际,但她却没如实告我,这我理解。)2月22日,(我与小孙在湖南龙胜,已抄完画家小休老家并别之)……晚与小孙吃盐焗鸭爪、翅,喝3.5元一瓶的啤。议去会同(不速而去小招家)的事:小招可能在会同附近打工挣钱且不愿与亲朋联系,省得其父说他二十多岁还吃闲饭;他虽没带身份证但有同学熟人介绍也可找到工作;也可能像其生母所说又失踪;贸然去会同其家也许撞见小招呢,不会让他尴尬吧;他现在听其父的话就像在医院听医护的,他爸让他正月十五去北京上班,他就得答应;2月8日他来电言他爸让他正月十五就工作,我说时间太紧,小招当时还嘟囔一句我爸说的正月十五的;其父应善良厚道,但继母主家政;去会同给其父买礼或直接给钱。

在会同见到小招父亲并知噩耗的流水

2月23日与小孙,早晨在龙胜吃米粉……买去靖州的车票30元一人……沿江北行,经瓢里镇、木屋叠丛的三寨……入湖南境,经甘溪、陇城、同江镇,至通道换车,约20K后至靖州……上去会同的车,一人15元。经太阳坪,约一个半小时,16点多到会同。车停XX局退休办大门口,小孙去打听,人告X厂宿舍在改河街尽头。即去,走约半小时,未见小招以前告我的门牌号。过了火车桥底,累热,正好汽车站边有小旅店,六楼,要了两小间,共20元。又下楼打听,一摩托手言4元带我俩去……到了,这宿舍楼分AB,一妇问我俩找谁,告之小招父的名,她即指某门某层。

大院中有小花园,有椅,小坐,见一男入那门,我说从脸型看像小招的父,小孙说他比小招高一点。略考虑,上楼,至X层,单元门开着,果见刚才那男。

问他是X先生么,答是。我说我们从北京来,来看XX辉(小招大名)。他(即小招父)说:小招正月十二已过世。他迎我俩进屋,换了拖鞋,见其妻(小招继母)。小招父将我们引至小招的屋,仅剩桌等,无床。小招继母说:按风俗,床烧了,还有两麻袋书。小招父又告:人是2月16日在X江火化的,他又拿出两页横格的纸,说是X辉最后留写的(遗书),主要是(是几小时后我俩回忆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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