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一怔,张行远什么时候娶亲了?他还要趁机多看歌雅几眼,张行远大嚷道:“陈蛟偷看我媳妇洗澡啦!”泼皮的老娘红了面皮,急忙连打带骂将泼皮拉走。张行远连忙顶上门栓,再不放任何人进来。
张行远娶亲之事立即传得村人皆知,不一会就有人陆陆续续来拜访。张行远想好对策,说新媳妇不好意思见人。泼皮娘笑问:“行远啊,你媳妇的头发咋那么黄?”
张行远心中大叫不好,他把这事给忘了。好在渔村里的人,常年在海上,头发大多颜色不是纯黑,倒也没人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当夜,张行远无比犯愁,村人可以一天不见歌雅,能一辈子不见吗?
第二天,他和歌雅,该怎么办?
六月焦急的等待天明,可是她知道,一个连续的梦境,并不能够经常出现。果然,天光大亮,太阳隔着木格的玻璃窗,照在脸上。六月睁眼出屋,看见南不周在院子一角举着手机。
早饭的时候,南不周提出要回公司一趟。六月问:“是公司的事吗?”南不周点头,上次因为去三亚,临时撤销了珠宝展,这次重开,遇到了重大问题。他邀请的名流和各大时尚媒体,被另一家日本公司挖了墙角。
南不周问六月,是否要跟她一起走。六月看了看姥姥,摇头。实际上,在山里待的越久,心头莫名的浮躁感越加的强烈。她不由自主的想离开这里,回到有海的城市,可是,她害怕。
姥姥笑盈盈的看着六月道:“跟我待一段日子吧,等过一阵,再走。”
六月点头,南不周心中不舍,可是这次珠宝展是他投入最大的一次。公司产品的奢华定位,需要依靠这次展览,提升企业形象。这将是他与顶级珠宝制作商合作的条件和筹码。
他的生活里,毕竟不全是爱情。也不似六月,只有珍珠。
南不周走后,六月心中空落落的,可是今夜的梦,并不寂寞。她看见大红的衣裳,衣裳的主人,是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