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道:“好好,不去,不去。”就要将她拥进怀中,可是六月拼命扭着身子,不肯让他碰。
南不周迷糊的看着将整个身子埋在被子中的六月,无奈的笑笑,谁让她是病人呢。没多一会,有人敲门,南不周起身,果然是陶俞。陶俞歪着头仔细看了看六月的气色,心道吃了药不应该还这么没精神。他问南不周:“田玉晓那还去吗?”
六月一下从床上跃起道:“去,现在就去。”
南不周哭笑不得道:“那也得等你好了的啊。”六月忙捋了一把头发道:“我已经好了。”然后使劲挤出一个笑给南不周看。这下连陶俞都笑起来。
六月小心翼翼的洗脸,不敢让水溅到腿上,生恐再长出鱼鳞。
三人到了三号楼,敲门,出的是一个年轻男孩。六月道:“我们想见田老。”男孩奇道:“你找错人了吧?”
三人都吃了一惊,南不周上前一步道:“我们昨天还在这见到田老的。”男孩摸摸头道:“不知道你们说的谁,我们今天早上刚搬进来的。”
六月与南不周对望一眼,昨天,田玉晓竟然搬走了。三人疾奔田玉晓原来住的医院,问了医师后果然是重新住院,田玉晓昨夜病危,今天怕是不行了。
六月大惊,匆匆去寻田玉晓。病房里,满满当当围了一屋子的儿孙。田阔一眼瞅见六月,立即破口大骂。他的姐姐揪着他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消停,就不能爸爸安静会吗?”
田阔哼道:“你倒是想着爸爸,我看你是想着咱爸的宝贝吧。这女孩是谁,是不是你安排来的?”
田阔的姐姐气急骂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咱爸的宝贝,属你拿的最多,你还嫌不够,还敢这个时候闹!”
六月揪心的看着田玉晓,他躺在病床上,枯木般的颜色,和活蹦乱跳的两个儿女,形成鲜明对比。
护士看不过眼,喝道:“别吵吵了,你们父亲好像醒了。”